徐子點了點頭,趕緊去將郎中叫了過來,這兩位郎中早就知曉陳春花的能耐,見着了,也是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倒是陳春花豪邁的擺了擺手,道。“都甚的時候兒了,這般多禮作甚,我讓你們過來,是想問道一聲,可是有讓人鬧肚子的藥?”
“可是說的瀉藥?”郎中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道。“安城南城門那塊,便是有一種草,吃了讓人壞肚子,不知春農之女要了這藥作甚?”
“我自是有用處,你們趕緊給我備上大量瀉藥,急着用,切記,此事不要走漏了風聲,到時候,可不止連累了你們自個和你們自個屋裡人,連累的,乃是晁陽國上上下下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
“是,我等知曉着,現下便去準備!”
“去罷!”
兩位郎中緊着走了出去,還未走兩步,便被陳春花叫住,道。“除了這瀉藥,可是還有其他讓人生不如死的藥物?”
“這...不瞞春農之女說,像讓人身子骨有恙的藥物,如今也甚難尋得着,且,這藥要想做出來,也是費時日!”
“成了,你們去罷!”陳春花還以爲會有着那些毒藥啥的,但現兒想想的確是,毒藥想要做出來,不止是成本高,更是甚少有人買,郎中行醫救人,豈會做那般毒藥來害人?
她倒是想着,若是有毒藥,投進邊關城的井裡,弄倒一個算一個。但如此一來,也是打草驚蛇了,而瀉藥,卻不用,當下吃了,也得過一陣子纔有着反應不是!
徐子聽了陳春花這話,不用問道,便知曉她要做甚!
第二日,瞧着天色不早了,陳春花讓人將郎中送來的瀉藥。趕在敵人吃上晚飯前。將瀉藥投在了各個井裡邊!
邊關城,這塊兒並沒有河流,要想喝水,還得是自個打的井。這也算是上天的眷顧。若是換做河流。投藥這點子定是不成!
等將瀉藥投進井裡,安城裡邊,已吃上了晚飯。大夥吃過飯後,緊着歇息,這會子好生歇息了,等到了半夜,纔好趕往邊關城去!
這計劃好是好着,大傢伙也都是等着這一日,但越是到了這時候兒,徐子和老大、老三三人越發的擔心,怕着到時候兒顧不上媳婦,怕她出了啥差錯,若是受着傷了可咋整!
陳春花哪裡顧得上想這些,連着大半月過來,都沒怎的好生歇息,吃過晚飯,躺在炕頭上便睡了過去!
是夜,空中掛着彎月,老大帶人進入地道一路朝邊關城西城門的出口而去,而徐子和於天,林啓等人帶人去了邊關城南北東三大城門!
陳春花帶人進入城內,只要等着徐子等人去叫戰,老大偷襲成功,陳春花帶人便即刻進入城內!
三更半夜,大江國的人吃了晚飯過後不出半個時辰,便都鬧了肚子,這會子不過才歇下不久!
沒擱一陣,便聽到城門外邊吹響了號角,接着的便是攻打城門的聲音!
吳肖此刻猛然驚醒,一個晚上跑茅房,饒是他這般身材健壯的人都覺着乏力,更別提其他人!
聽着手下人來報,吳肖無暇顧及,起身穿好衣裳,趕緊帶人出去應戰!
“報,南北東城門外,已被晁陽國的兵馬包圍,將軍,現下該如何是好?”
吳肖聽了這話,濃眉一擰,大喝一聲道。“兵分三路,開城門應戰!”一聲令下,吳肖大步走了出去,騎上戰馬領着兵力衝了出去!
等南北東城門一開,大江國的人出城應戰,陳春花並讓自個人趕緊進入城內,解決掉守城門的敵人,將人換成了自個的人!
這大江國的人一出了城,這城門就給關上了,倒是讓陳春花省了不少事!
而城牆之上的敵人並不多,待陳春花的人上去,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老大這邊可就容易多了!
但,這也是事先商議好着,只得等吳肖帶人出了城門應戰,老大他們也將煤油給澆好了,一聲令下,熊熊大火,將兩萬兵馬的帳篷燒得一乾二淨,而那些人四處逃生,顧不上光着膀子,老大瞧着他們一出逃,帶着人追了上去!
吳肖等人一開城門出來應戰,而徐子等人卻是一路朝前跑去,這光靠着兩條腿走,與騎馬的人追,誰能跑的快?
瞧着徐子等人速度放慢了下來,吳肖臉上揚着笑意,道。“將他們給我圍起來!”
而徐子等人此刻並不驚慌,不緊不慢的走完那一段,緊着加快了速度往前跑,吳肖瞧着這些人要跑了,帶着自個的兵馬揮着馬鞭,急忙追了上去!
卻在此刻,一聲聲驚慌失措,人仰馬翻的聲兒響徹在邊關城外!
吳肖及時拉住了繮繩,這纔沒有掉下去,而衝在前邊的兵馬,毫無意外的掉了下去!
等吳肖回過神來,徐子等人早已逃之天天!
與此同時,南北城外同樣是這般,可沒有吳肖這大將軍帶領着,自是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老大這邊將那些人追着出了邊關,也未放了他們,將那些押送回了安城看押起來!
“你就是大江國的軍師?”陳春花坐在上座,瞧着地下被捆綁成糉子的老東西,他這副摸樣,確確實實有些像了那軍師,可在陳春花印象當中,軍師可不是這麼個玩意,更多的,倒是像極了江湖術士!
“你一個婦道人家,豈能上了戰場,如今落入你們手裡,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軍師的咪咪小眼撇了陳春花一眼,冷哼一聲,似是不屑!
陳春花也不惱,瞧着軍師道。“殺你?我倒是不急着殺你,不過,你也莫以爲我區區一個婦道人家,下不了手,我可是要與你說道,像殺你這般敵人,那就跟殺雞殺鴨一般,刀起刀落利索着!”
軍師聽了這話,忍不住渾身一怔,他瞧着眼前這婦人,不像是在說嚇唬他的話兒,但如今已落入敵手,要想活命,自是不能草率!
“報,徐將軍,於將軍已回,敵軍吳肖生擒而歸!”
“好!”陳春花臉上帶着笑意,站起身朝外邊走去,這會子天已經矇矇亮,見着這天兒,陳春花自個也是高興,城裡的將士門誰不高興?“將這軍師一併帶過去!”
“是!”
徐子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就是想着自個媳婦可是安好着,瞧着陳春花安然無恙的出來,心裡鬆了一口氣,道。“媳婦,吳肖已擒!”
“如今吳肖已生擒,大江國的兵馬剩下的都看押起來,徐子,可是要緊着派人回京城去上報?”
“放心罷,方纔已打發人往京城去!”
既然吳肖已被抓,大江國的剩下的兵馬也都被看押起來,便是要等着聖上如何發落此人!
晁陽國打了勝仗,晁陽國上上下下,都在慶祝,張樑早已將於青與文婆子和娃兒都接來了京城,一聽打了勝仗,更是高興!
幾日過後,陳春花與老大他們率先回了京城,既然大江國已敗,便是沒了他們啥事兒!
此次打勝仗,頭等功臣便是陳春花,與老大一行人剛回京城,聖上便派了人在城門外迎接陳春花等人!
京城街道上,更是站滿了百姓,陳春花一個婦道人家上戰場殺敵,可是傳的整個晁陽國沸沸揚揚,無人不想一睹這陳春花是何等有能耐的人!
不僅如此,連鄰國以及其他幾個國家,也都聽說了陳春花的名頭,而大江國此次卻是丟盡了顏面,吳肖乃是大江國的大將軍,卻敗在一個婦道人家手裡,如此哪能還擡得起頭來?
大江國皇帝龍顏大怒,吳肖戰敗不說,讓大江國蒙羞,並未派人來晁陽國救回吳肖,吳肖打仗帶來的五十萬兵馬,此事過後,剩餘十萬兵馬被看押在安城內!
晁陽國打了勝仗,聖上按功論賞,深知陳春花的性子,卻並未傳召她,而是派了人去宣聖旨!
這第一女臣,在陳春花帶人平定內亂之時聖上便要封了她這名頭,若是先前不成,這一回,如論如何都要封了這封號!
陳春花也無奈,剛到徐府門口,還未跨進大門,便由丞相親自來宣聖旨!
“陳大人,接旨罷!”丞相宣讀完聖旨,將聖旨交給了陳春花,說道起來,他先前見着陳春花,卻是從未想着陳春花一個婦道人家,能將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不說,還能上戰場殺敵,更有那出謀劃策的頭腦,這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出像陳春花這般人!
陳春花點了點頭,站起身,雙手接下了聖旨,道。“多謝丞相大人!”
“這話,該是由老夫來說道纔是,若是沒有你,這晁陽國如今怕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丞相併未說道錯,若是沒有陳春花此番前去,大江國定是一路攻打進城,到時候,京城怕是也難保!
陳春花並未覺着如何,她這般做,最初想的便是爲了徐子,爲了自個屋裡往後能安生過日子,娃兒還這般小,大江國一旦攻打進來,後果可想而知!
丞相宣讀了聖旨,與陳春花說道幾句話兒,便離了去,陳春花與老大和老二老三這才進了府裡!
文婆子和大婆子抱着稻子穀子,一瞧自個爹孃回來了,玩耍的好好的倆娃兒,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陳春花也念着倆娃兒,心疼的抱着稻子,輕聲道。“稻子,你哭啥,娘不是回來了呢!”瞧着倆娃兒過着好的,這文婆子她們照看的也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