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曾凌風和詹紫琳先出了飯店,周培林以及詹建國夫婦則落後一步。
兩個人出了飯店,來到了停車場上,正準備鑽進去的時候,就聽到那邊兒有人在大聲喊叫,“就是他們了”
曾凌風扭頭一看,就發現剛纔在商廈遇到的那個身材彪悍的年輕人,帶了十幾個年齡差不多的小夥子們衝了過來,手裡面都拿着鋼管之類的東西,看上去來意不善。
十幾個人,曾凌風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的,不過他倒是擔心會傷到詹紫琳,於是便將詹紫琳推進了車裡,然後鎖好了車門,冷眼看着那羣人圍了上來。
本來曾凌風覺得,按照江湖規矩,對方這羣人上來之後,肯定是那個彪悍年輕人過來跟自己猖狂地理論幾句,提出一切非分的要求,然後自己嚴詞拒絕,大家開打的。
結果這幫傢伙居然不按照牌理出牌,一衝過來就爲這車子開始猛砸起來,曾凌風不察之下,車子後蓋上面就被砸出幾個淺坑來
費睢陽很生氣,他長了這麼大,還沒有像今天吃過虧。只是,當他回去帶着人趕回商廈的時候,那個搶了他血燕窩的年青人已經不見了。這更是讓費睢陽憤怒,怒火不得發泄,自然是愈加憤怒了。
不過,既然叫了兄弟們出來,雖然沒能辦事,但是還是得表示一下感謝,請吃一個飯神馬的,這是聯絡感情,方便以後繼續有求於人。
只是,這沒得到幫助,卻需要付出,讓費睢陽又加上了幾分怒氣。
俗話說,冤家路窄,俗話又說,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費睢陽在商廈沒有找到那個可惡的小子,帶着兄弟們來吃飯,卻是碰上了。
就在他們剛吃完飯,準備離開飯店的時候,費睢陽居然看見那一男一女也從飯店出來。
這簡直讓費睢陽喜出望外。
於是,費睢陽招呼兄弟們一聲,立即衝了上來。
這也就是詹紫琳的這一輛華宇紫龍是按照防彈車的標準來設計的,要是換了日系車,三兩下就被拆了
曾凌風頓時憤怒了,這是他送詹紫琳的第一輛車,這對他和詹紫琳來說,都有着特殊的意義。可是,現在卻是被人家給砸了,曾凌風要是還能保持冷靜,那就不是曾凌風了。
曾凌風就對那彪悍年輕人質問道:“你活得不耐煩了,連我的車也敢砸?”
“砸的就是你的車居然敢跟爺搶東西,長本事了啊?”年輕人自己也抓了一根鋼管,衝着曾凌風砸了過來。
曾凌風稍微讓了一下,那鋼管就砸在了玻璃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白印子,倒是聲音挺大的,曾凌風就看到詹紫琳在裡面被嚇得縮成一團兒。
他頓時就更怒了好不講道理的一夥兒傢伙
“交出血燕來,今天只砸你的車子”年輕人手持鋼管,一臉囂張地說道。
“你做夢吧”大聲道。
“給我打”年輕人對跟着他來的那些人說道。
這時候,周培林就和詹建國夫婦出來了,周培林的警衛員自然是跟在他們後面的。
看見一大羣人圍在詹紫琳的車旁,周培林就急了。
“你們幹什麼”周培林大喝道。
“死老頭子,你少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揍。”年輕人不屑的瞥了周培林一眼,狠狠地說道。
曾凌風就有些傻眼,這位還真厲害啊,居然敢和政治局委員這麼說,曾凌風就再也沒見過比這位更厲害的人了。
周培林更是惱火,多少年了,他沒有被人呵斥了,今天居然被一個楞頭青一般的年輕人這麼喝罵,這讓周培林頓時火冒三丈。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周培林指着年輕人那一夥人,對身後的兩個警衛員說道。
兩個警衛員還沒開始行動,曾凌風這邊卻是先動手了。
在聽了周培林的話之後,只見曾凌風一晃身就來到了年輕人的面前,陰狠的一計撩陰腿,正中他的要害,頓時那年輕人就抽成了一團兒倒在地上慘嚎起來,別的小夥子們發現這邊兒出了狀況,臉上都是驚色。
但是曾凌風就下狠手了,他提着那年輕人的鋼管,如一陣風般衝進了他們之中,一分鐘之內,十幾個年輕人都抱着右腿倒在了地上,全部是小腿粉碎性骨折。
“很久沒有打人了,感覺好爽”曾凌風笑着扔下了手中的鋼管,鑽進了車裡面,安撫了一下詹紫琳。
周培林等人看見曾凌風那兇殘的打人動作,就是嚇了一跳,這小子,制止的也真徹底,這些人都動彈不得了。
就連周培林的兩個中南海保鏢出身的警衛員也是眼角跳了幾跳,心臟也是狠狠地急跳了幾下。
一地十幾個人躺在那裡呻吟,場面的確有些夠震撼。
那個年輕人這時也有些緩過頰來,惡狠狠的曾凌風和周培林他們說道:“你們狠居然敢打我”
曾凌風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打的就是你”
年輕人就大聲道:“我爸是城管局費局長,等他來了,我看你們還能這麼囂張”
曾凌風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也真夠逗的,居然對着一個政治局委員大聲說他爸爸是某某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腦殘了。
不過,由那個年輕人口中說出來的話,曾凌風也算是搞清楚了這些被他揍的人都是什麼身份。
城管——一個極其強悍的隊伍
曾凌風想起了人們對於城管的那些精闢之極的定義。
城管是中國秘密發展的,藏兵於民的準軍事化組織,他們平時負責管理城市,鍛鍊遊擊和巷戰戰術,戰時可以編入正式軍。是一支可衝鋒,可偵察,可遊擊,能吃苦,能忍耐,能奮戰的國家優秀後備軍。
有網民曾經豪氣萬丈地道:“借我三千城管,復我浩蕩華夏劍指天山西、馬踏黑海北;貝加爾湖面張弓、庫頁島上賞雪;中南半島訪古、東京廢墟祭祖。見神殺佛、見佛殺神,拳拳打歐洲諸侯,腳踢北美花旗。上能**,下能秒坦克,入海滅航母,飛天打衛星。中國城管,所向無敵”
五角大樓秘密報告稱:城管隊伍是一支具有強大潛力,能單靠一輛破面包車或者皮卡,就能夠全天候作戰的可怕準軍事組織。對此報告,我國莊嚴承諾,對外不首先使用城管……
諸如此類的定義還有很多,多得令人發笑,也令人感到苦澀。
從政府的角度來說,城管這個部門,在很長的時間裡,都是一個說不清編制,也說不清職權的部門,它就好比一個大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往裡扔。
但是對於國民們來說,城管卻更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劍,天知道哪一天,這把劍就會落到你的頭上哪怕你不是小商小販,哪怕你不是賣盜版光盤的,哪怕你並沒有觸犯半點法律。
象那個用手機拍下城管執法人員粗暴執法過程的市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人們的圍觀中,被數十名城管人員活活地毆打身亡。
在網絡上,你若是搜索“城管打人”,得到的結果恐怕是數以千萬計,雖然說裡面很多是重複的新聞,但是哪怕是萬中存一,也是一個很可怕的數目。
“你……你你你這是當衆毆打政府執法人員,是要觸犯刑法的,要坐牢的。”一個躺在地上的,看上去像是小頭目的大個子色厲內荏地叫道,只是由於中氣不足,聽着已經沒有了方纔的威勢。
“這麼說你當衆砸人汽車,就是合法的行爲了?你敢在這裡大聲地說一句嗎?這是市裡領導們要求的?”曾凌風冷笑道,對於這些城管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這些行爲,自然是看不過眼,而這些人現在更是砸了他送給詹紫琳的車,更是激怒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了陣陣的警笛聲,人們紛紛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四輛扯着警笛警燈的警車,正快速地向這裡駛來。圍觀的人們立時臉色爲之一變,人羣中就有人高叫道:“你們快走,警察來了。”
那個大個子看到這一幕,立時就是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你們完了,當衆毆打國家執法人員,統統都得去坐牢去。”
曾凌風撇撇嘴,走過去一腳踹在了大個子的後背上,那大個子立時就趴在了地上,臉和地面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擦得臉上的皮膚火辣辣地痛。
“坐牢去?還不一定是誰呢。”曾凌風冷笑道。以他的身份還有站在一邊的周培林的身份,要還是還被抓了,那真的就是翻天了。
周培林也冷眼看着對面疾馳而來的警車,他倒是要看看,這些警察和這幾個城管到底是不是穿一條褲子的狼和狽。
警車停在了人羣外,車門拉開,嘩啦啦下來了二十幾名警察,爲首的警察是一箇中年人,肩膀上的警徽顯示這位是一位三極警督。
三極警督一下車就看到了人羣中間七扭八歪地躺着六七個人,有一個年輕男人,居然還踩着一個人的後背,歪頭看着自己,顯然是並不怎麼重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