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處置這個黑女人,我實在有點撓頭。蕭寧兒安琪和陳丹青李美紅她們,還是希望我可以把她放掉的,蘇珊則堅決要處死她,我個人呢,還是希望從她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我比她們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女人太危險了,所以我反而是最搖擺不定的那個。
最後我還是決定先留下這個女人,把重任放在安琪的肩上,因爲我注意到,這個女人看其他人的時候,都是帶着那種看獵物的眼神,只有看安琪的時候,她的目光中才稍微流露出一絲柔和。
我反覆叮囑安琪,讓她一定要注意提防這個女人,她實在是太危險了。安琪乖巧的點點頭,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把蘇姍拉到一邊,悄聲囑咐她,讓她盯着點安琪這邊。
蘇姍一把拉住我的手:“你這麼說,肯定就是想離開啦!”
我知道瞞不過她,告訴她我打算去那個洞穴找找線索。
蘇姍斜睨着我笑道:“現在你有了土炸彈和弓箭,就有點蠢蠢欲動啦!”
我捏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揉搓兩下,嘿嘿笑道:“只要看見你,我就有點蠢蠢欲動!”
“討厭!”蘇姍白了我一眼,板起了俏臉:“但是,我不許你去!”
“爲什麼?”我愕然看着她。
蘇姍撇嘴說道:“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毛躁啊!你覺得,自己射箭的技術很好嗎?還有,我們也都不會射箭啊!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先練好了箭術,然後等我們也都射的稍微好一點,然後再去吧!”
我感覺蘇姍說的蠻有道理的,我的確着急了點,不過,怎麼聽她的第一句話,感覺很彆扭啊!
“什麼叫男人都這麼毛躁啊!說,你以前還看過誰這麼毛躁?”
“前男友啊!”蘇姍嫣然一笑:“吃醋啦?”
“前男友……”我還真是心裡酸酸的,但是想起蘇姍的第一次給了我,還是釋懷了不少。
“早就分手啦!”蘇姍幽幽說道:“那時候,我真後悔自己學的是心理學!”
“學了心理學又怎麼樣,還不是……”陳丹青從一邊冒出來,看着我們拉着手,臉色挺不好看的。
“大表姐!心理學雖然沒用,但是也能看出什麼叫羨慕嫉妒的!”蘇姍笑盈盈的衝她說道。
陳丹青冷笑連連:“哈哈,羨慕,嫉妒?哈哈,你確定自己眼睛沒瞎?”
“那就要問有的人說話虧不虧心了!”蘇姍綿裡藏針的看着陳丹青,陳丹青怒視着她,兩人目光對撞,我似乎看到了火花。
“好啦!”我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兩人:“我們練箭去!從現在開始,我要對你們進行嚴厲的訓練了!”
陳丹青哼了一聲,扭身就走,我悄聲對蘇姍說道:“你讓着她一些嘛!看我的面子!”
“就是看你的面子啊!”蘇姍悄聲說道:“你以爲我是那麼心胸狹窄的人嘛!我這麼刺激她,就是施展激將法啊!讓她一氣之下對你投懷送抱啦!”
我忽然想起我和陳丹青單獨在穴獅
洞穴探險的事情,心裡莫名的惆悵起來,我知道,在陳丹青的心中,我們兩個的親戚關係,確實是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算了,以後……你們還是好好相處吧!”我嘆息道:“有些事情,是天註定的,一出生就安排好了的!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我不想勉強她,只要她心之將安,我就非常滿足了!”
蘇姍古怪的笑笑,不再說話了。我看着陳丹青倔強獨行的背影,心裡酸酸苦苦的,暗暗嘆息。
女人們已經用鳥的羽毛,粘出了幾百支箭,因爲有那種果實膠水,這種工作並不難做。甚至安琪還和李美紅一起,用細藤和豹皮做了十幾個箭袋和弓袋,看上去蠻美觀的。
我們挎上箭袋和弓袋,還都是有點英氣勃勃的意思,在十幾米外的石壁上,我蒙上了厚厚的豹皮和鹿皮,上面畫了一個人形。
“做個遊戲!”我拍了拍手:“每人十支箭,射在人形之外算無效,無效箭支最多的,必須接受大家的懲罰!排名不分人數,可以並列!”
“什麼懲罰?”李美紅苦着臉問我。
在這些人之中,她的運動能力是最差的,畢竟我們大家都二十多歲,她已經三十一二了。
“連夜做出一百支箭支!”
在她的愁眉苦臉中,我們的射箭練習正式開始了,一支支箭矢劃過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音。
我發現我還是過於樂觀了,測試的結果,沒有最壞,只有更壞,單是一支都沒射中的,就有三個,剩下的也都是一支兩支射中的,成績最好的是陳丹青,射中了四支,我三支,蕭寧兒三支。
所謂的遊戲以及懲罰,被我直接取消了,這成績實在有點打擊人,我召集所有人,先開一個會,探討一下如何才能增加準確率的事情。
“我先說說吧!我覺得果斷是最重要的!”陳丹青第一個說道:“我射出前兩支箭的時候,心裡顧慮很多,擔心自己射不中,結果越是這樣想,手越是發抖,反而會脫靶。後來我把心態調整好,命中率就稍微高一點了!”
“是啊……我也是……老是擔心自己射不好……”蕭寧兒附和道。
蘇姍舉起手:“我是有點拉不開弓,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拉弓弦上,瞄準的注意力就差了一點!”
“我會調整!”我點點頭:“你們每個人的弓弦鬆緊,我都會根據你們個人的力氣進行調整。”
其他人也說了一些自己的得失,我總結了一下,並且相應的做了一些改進。
可是真到了實戰演習的時候,包括我在內,成績依然是慘不忍睹。
“這樣不行啊!”蘇姍蹙眉說道:“這肯定是講究要領的,我記得奧運會的射箭比賽上,韓國射箭隊號稱夢之隊,這說明射箭其實也是有獨特竅門的,他們掌握了,全隊的成績都提高的快!所以我們現在要想想,射箭有什麼技巧!”
可是技巧怎麼找呢?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懂行的人問問,關鍵這是荒島啊!
嗯?我忽然
想到一個人……
與此同時,蘇姍也眨了眨眼睛,我們兩個的目光,一起望向了關押那個女人的山洞。
我皺眉道:“可是語言不通啊……而且,那女人太危險了,我擔心她會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試試吧!”蘇姍輕聲道:“你也說過,不要做溫室的花朵!我們必須要加強抗風險的能力!而且我們這麼多人,還怕她自己嗎?”
我點了點頭。
幾分鐘之後,那個女人被我提出了洞穴,因爲好久沒見到陽光的緣故,她一出來,就閉緊了眼睛,兩顆陽光刺激到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流淌出來。
“喬!沒事的!”安琪用袖子溫柔的拭去了她的淚水。
喬是安琪給這個女人取得名字,據安琪說,有一次這個女人喝完水之後,衝着她笑了笑,說了一個字。
就是這個喬的發音。
好一會,喬才適應了外面的陽光,她眯起眼睛,目光從我們所有人的臉上掃過,冰冷而警惕。
她的腳上和脖子上,用粗藤捆綁着,另一端在我身上。我用一根削尖的樹枝,抵着她的後心,如果她稍有異動的話,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她。
我對安琪點了點頭,安琪拿着一把弓過來,遞給了她,又送上一根箭,對她指了指遠處的人形。
“喬……”安琪做了一個拉弓射箭的姿勢,喬看着她,不言不動。
“喬……幫幫忙嘛!你最好啦……”安琪居然撒起了嬌,我也是醉了,語言不通啊好吧……你以爲她能聽懂嗎?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喬看着安琪可憐巴巴的目光,眼神忽然軟化了。
她抽出一支箭,飛快的搭在弓弦上,拉弓如滿月,砰的一聲響起。
箭沒有射出,因爲弓斷了。
她把弓扔在了地上,一臉的不屑。
麻蛋,我心疼了一下,這弓可是我用的那把,也是所有弓裡面我最用心的一把。
我急忙讓蘇姍把喬原來的那張弓拿來。她接過來之後,輕輕撫摸着弓,臉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錚的一聲,她開弓放箭,遠處那個人形的咽喉上,釘着樹枝箭,箭支因爲強大的衝力而折斷,可是那位置真是準的讓人細思恐極。
喬輕輕呀了一聲,拿起一支箭仔細的看着,用手摸了摸箭支後面的羽毛,據我估計,應該是箭支的穩定性,讓她有點驚訝吧。
確實,用羽毛來做箭羽定風,是我們中國人老祖宗的卓越智慧,歪果仁都是因爲成吉思汗西征學到的,而成吉思汗則是跟我們漢人學的。
在安琪的軟語賣萌之下,喬一支又一支的箭支射出去,她的箭術實在太驚人,只要她願意,每一支箭都能射中人形的咽喉,上下左右誤差不超過兩三釐米。
我不禁一陣陣的後怕,當初幸虧我是和她貼身搏鬥的,要是和她拉開了距離,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這些她她只喝清水吃水果,體力差了很多,射了幾箭就累的氣喘如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