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私心裡渴望她
應太皇太后本人的要求,聖壽節一切從簡,但該有的規制並不少,秦昭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
無論是宴席流程,還是參加宴席的人員名單,一切盡在秦昭的掌握之中。
此次的聖壽宴則安排在明園舉行。
這天工作狂蕭策也難得拋下所有政務,一大早便陪在太皇太后身邊。
太皇太后還特意把秦昭也留在自己身邊, 其目的昭然若揭,無非是想撮和秦昭和蕭策。
秦昭看明白太皇太后的意圖,蕭策當然也看得明白,只是兩人看破不說破罷了。再加上今日是太皇太后老人家的聖壽節,蕭策也不可能忤逆太皇太后的意思。
他對太皇太后的尊敬卻是不假的。
雖則如此,當太皇太后強行把秦昭的手塞進他的手掌中時,他還是略有抗拒。
但太皇太后看過來,他只好勉勉強強握住了秦昭的手。
他握着的女人手掌柔若無骨,玲瓏小巧, 他一手便能掌握,跟捏饅頭似的,手感卻也不錯。
秦昭剛開始還在忍耐,直到後來蕭策越來越過份,把她的手掌捏過來捏過去,好像是在捏泥人一般。
她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力氣夠大。她一使力,便收回自己的手掌。
蕭策手上一空,他看向身畔的秦昭,秦昭卻不看她,專注看着園內的客人,言笑晏晏的樣子。
這個虛僞的女人, 剛纔不也挺享受?
他也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一出手, 再把秦昭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這回任憑秦昭怎麼用力,都掙脫不了蕭策的控制。
他們的手在暗中較勁兒,下面祝壽的人卻看不到這一幕。
最後還是秦昭放棄作垂死掙扎。
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壽辰,她和蕭策都不是主角,讓人看到她跟蕭策在大庭廣衆之下較勁兒不好。
只不過手在蕭策的掌控之下,始終不大舒服,天氣也漸漸熱了,剛纔一番掙扎,手上黏乎乎的,全是汗。
偏生蕭策這個有潔癖的還不自覺,始終捏握着她的手,似乎對她的手頗感興趣。
而郭太后以鳳體不適爲由,留在皇宮,沒有隨衆人一同來祝壽,不然蕭策也不至於這般囂張。
“這些小吃甚是美味,看着不起眼,卻是極好吃的。”說話的是胡側妃。
這回她陪同蕭沂來到明園向太皇太后賀壽,蕭沂話少,她則是有感而發。
太皇太后此次的聖壽節辦得很低調,不似往年那張奢華,但該精緻的地方一點都沒落下。
哪怕是這些不起眼的小吃, 都是以小牒裝盤, 卻有二十幾道之多, 這些需要花費不少精力。
太皇太后身上穿的新衣亦是秦昭讓永新成衣鋪量身訂做, 天下獨此一件,並不見有多華貴,但穿在太皇太后身上就是顯年輕,也顯矜貴,在人羣中是最打眼的。
只能說秦昭這個貴妃是辦實事的。
“是司膳司那邊精心備好送來的,一大早便準備此次的宴席,關乎太皇太后娘娘的壽宴,大家自然不敢怠慢。”秦昭並沒有邀功。
這時掌膳出列,解釋道:“是貴妃娘娘寫下的菜單,哪個菜式放什麼材料,太皇太后娘娘有哪些禁忌,每一樁、每一件都是貴妃娘娘親力親爲,下官按本子辦事,才能辦得妥貼,都是貴妃娘娘的功勞,下官不敢邀功。”
“昭丫頭辦事素來仔細,哀家歡喜得很。”太皇太后不吝對秦昭的讚美。
秦昭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只好虛應道:“這本是臣妾的份內事,應當的,臣妾也是託了太皇太后娘娘的福才能長長見識。”
她的一席話,又讓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攏嘴。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太皇太后確實喜歡秦昭。
倒是那位高冷的萬歲爺神色不明,似乎對秦昭沒什麼喜惡,從入席那一刻起,就不曾正視過秦昭。
所以秦昭的榮寵時代,應是一去不復返了罷?
此次設宴地點在同樂園,大家進食的同時還能觀戲,戲臺子上正在表演《福祿雙喜》,秦昭假裝看得認真,手上的黏膩感卻讓她很不適。
若非場合不對,她早就當面質問蕭策到底想要怎樣。
旁人吃吃喝喝,只有她一隻手被蕭策掌握,難受得緊,肚子也餓得在叫。所幸聲音不大,但離她最近的蕭策偏就聽得真切,還以莫測的眼神掃她一眼。
她自己倒也坦然,餓肚子的時候肚子叫,這是生理上的正常反應,有什麼好丟人的,而這都是託了蕭策的福。
可嘆她今晨起了一大早,早膳都來不及吃,就忙着打點太皇太后的生辰,自己到中午還連一口飯都吃不上,可悲至極。
因爲沒吃飯,也沒吃上點心,等到看完戲,她的腿已經餓軟了。
這個時候蕭策也終於大發慈悲,放開了她可憐的手。
她暗自感嘆不容易,也不知是餓得太慘,還是自己高興得太早,她下臺階的時候竟然差一點摔倒在地。
她暗暗叫糟,就在她以爲自己要丟人的當會兒,突然橫空多了一隻男人手,堪堪扶住她的腰。
不遠處的蕭沂看到秦昭摔倒的一幕想衝過來,幸虧胡側妃及時拉住。
胡側妃對他眨眨眼,蕭沂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他再看過去,發現蕭策已扶穩了秦昭,這一刻,他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可惜,總之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明明知道秦昭是自己不能肖想的人,他的私心裡卻總在渴望着她,這是不對的,可是他的心卻不由他控制……
蕭策扶住秦昭的腰那一瞬間,只覺得女人的腰柔軟得不可思議,盈盈一握間,像是一折就斷。
他正在感嘆女人的身子和男子的身體結構差太遠,卻感覺有一道視線在他們這一邊。
他朝視線強烈的方向看去,就見蕭沂和胡側妃站在一起,並未看他們這邊。
“謝謝皇上。”秦昭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拉回他的思緒。
“貴妃認識安王?”蕭策鬼使神差地問道。
哪怕方纔安王沒看他這邊,但他覺得剛纔安王看的人正是秦昭,這是他作爲男人的直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