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以國爲重
寶珠以最快的速度把膳食端到秦昭跟前,“娘娘趕緊吃吧。”
膳食一直備着,就是怕娘娘突然想進食,這纔多久功夫,娘娘就已瘦了一圈。
秦昭餓得不行,看到美食便雙眼發光。
“娘娘先喝口湯再進食。”寶珠不忘重點,把湯遞到秦昭跟前。
秦昭接過湯碗,很快一碗湯見底,她再進膳。
大概是餓極了,她吃了兩碗飯才感覺自己有了力氣。
此後她才放緩進食的動作,慢條絲理地吃起來。
直到秦昭進膳完,寶珠才上前收拾餐盤。
羅青就坐在秦昭對面,上下打量她。
“你這是什麼眼神?”秦昭吃得太飽,覺得自己應該出去消消食。
“娘娘沒有不適嗎?”羅青拋出早想問的問題。
秦昭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是病人。就在進膳之前,她病得都快扛不住了,好像在自己一覺睡醒後,所有不適感全部消失,只剩下飢餓感。
“好像是沒有任何不適。”秦昭特意站直,舒展了一回自己的筋骨。
除了有點虛,那些頭疼想吐的病症都不見了,這可不正說明自己已經趕跑了病毒?
“這就奇了。”羅青很是意外。
只因爲寶珠服了一碗同樣的藥,但是寶珠的症狀只是減輕,並沒有完全清除。
但見秦昭這樣,此藥已經完全解除了秦昭的病症,這說明一碗藥便醫好了秦昭。
“我病好了不是好事嗎?”秦昭沒聽明白羅青這話的意思。
羅青把寶珠的情況說了:“娘娘和寶珠服的藥一樣,但寶珠還不見好,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秦昭覺得這不難理解:“會不會是我的體質比較特別呢?”
所以她的情況跟寶珠的不一樣。
像小原子這麼小的孩子都沒有感染上這個病,孩子還這麼小,這也只能說明孩子的體質跟旁人不一樣。
她本來也該像小原子一樣的,但自小身子受到了很大的損害,所以她的體質沒有小原子的體質好。
寶珠跟她又不一樣,她有家族遺傳加持,所以她比寶珠好得快。
“娘娘這話有道理。讓寶瓶再喝一劑藥,看看寶瓶的症狀如何。”羅青說完,便去找寶瓶試藥。
寶瓶試藥的結果出來後,秦昭並不意外,只因爲寶瓶的症狀有減輕,和寶珠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此藥的藥效不足以治好此症。
羅青很快便把重點放在研究藥物上面。
糟糕的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寶瓶和寶珠的病情突然惡化,兩人開始高燒不退。
其他人的症狀則還是和以前一樣。
秦昭見狀,特意找了寶紅和寶綠過來,專門爲寶瓶和寶珠物理散熱,只是效果甚微。
羅青以前沒試過這樣的症狀,她也緊張,見物理降熱效果不明顯,索性讓寶紅、寶綠退開。
她先爲寶瓶施針,一刻鐘後,寶瓶的體溫降了一些,讓她鬆了一口氣。
此後她重施故伎,再給寶珠施針,寶珠的體溫也有所下降。
“你繼續研製解藥,我讓她們幾個繼續爲寶瓶和寶珠降熱。”秦昭知道輕重緩急。
當務之急還是要研製出解藥,不然等到病毒變異,將會更嚴重。
羅青應了,正要去專門爲她騰出來的藥房時,秦昭突然叫住她:“羅青,我現在這樣算是完全康復了嗎?!”
“娘娘應是完全康復了。”羅青覺得這是勿庸置疑的,只因秦昭再無半點不適,也沒有任何病症。
“我是感染過此症,但又完全康復的,按理說我體內已經產生了抗體,那我的抗體對這個病是有治療效果的吧?”秦昭目光灼灼地看着羅青。
那她自己是不是就能成爲對抗此症的解藥?
羅青愣了一回才反應過來:“這……”
邏輯上沒毛病,但秦昭是當朝貴妃,又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怎麼能拉秦昭一起煉製解藥?
“你也覺得我這話有道理,要不就用我的血試一試?”秦昭說着,隨手找來一柄匕首,割破了手指。
她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羅青根本來不及阻止,秦昭便已把裝了血的茶杯遞給她。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儘管試試吧。寶瓶和寶珠都這樣了,就先拿她們兩個來試藥。”秦昭這時是命令式的語氣。
人命關天,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越快研究出解藥,就能讓很多病人走出水深火熱。
她以爲,萬事都沒有生命來得厚重。
羅青接過裝了秦昭血的小瓶子,心情有點沉重。
人的血有限,估且不論這血有沒有作用,但染病人數多,這種法子不可取,當下還是正正經經找出解藥纔是正道。
此後她躲在藥房裡研製解藥,秦昭則聽到蕭策的腳步聲在錦陽宮響起。
她臉色微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錦陽宮門口。
這邊寶元已經快扛不住了,畢竟蕭策是一國之君,給她十個豹子膽,她也不敢攔皇上的路。
秦昭一出現,她就像遇見了救兵,她苦着臉迎上前:“皇上要進來,娘娘勸勸吧。”
秦昭揚聲道:“皇上,臣妾的病已經好了,小原子也沒事。只不過錦陽宮內還有很多病人,皇上是一國之君,千萬不能因爲臣妾而感染此病。”
蕭策素來是理智的人,平時不會做這種失智的事,今兒個突然執意要入內,恐怕也是擔心她和孩子。
“你確定好了?”蕭策不相信秦昭的說詞。
“是啊,臣妾體質特殊,昨天服下了羅青熬製的藥後就好了。不過寶珠和寶瓶的病情加重,羅青正在加緊研製解藥。皇上真沒必要擔心臣妾,孩子也好好的,皇上放一百個心,臣妾不可能拿孩子來冒險。”秦昭正色道。
蕭策靜默片刻才道:“你和孩子有事的時候,朕希望自己在你們身邊。”
錦陽宮出事的時候,皇祖母便來到養心殿勸他,讓他先記住自己是國君,而後纔是秦昭的男人,孩子的父親。
後來太后也來了,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以身犯險,只因他首先要爲大齊着想,其次才能是秦昭和孩子。
他從小所受的教育也是凡事以大局爲重,以國家爲重,以老百姓爲重。
但事到臨頭,他還是想陪在秦昭母子身邊,所以他不顧所有人的阻攔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