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前夫和現任
秦昭輕眨明眸,暗忖蕭策這廝是不是在疑心她在此前說謊才試探她?前世的蕭策疑心病非常重,她可是見識過的。
思及此,她故意靠近蕭策,在他耳畔吐氣如蘭:“這可是皇上說的,那臣妾今晚可以侍寢嗎?”
作戲嘛,這是她的強項, 她肯定比蕭策強。
蕭策感覺女人溫熱嬌軟的身子靠着他,因爲離得太近,她的脣幾乎要貼着他的臉頰,這和夢中的秦昭勾丨引他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他的身體居然會有反應?!
他故作淡定,不慌不忙把秦昭推遠一些,“愛妃坐好, 莫亂動。”
秦昭看向蕭策,發現蕭策的耳朵有點紅,她脫口而出:“皇上在害羞嗎?”
前世她跟蕭策也有過感情升溫的時候,每次她一撩他,他的耳尖便泛紅。雖然他嘴硬,但他的身體實誠。
蕭策淡掃一眼秦昭,反問道:“愛妃覺得可能麼?”
秦昭定定地看着蕭策一會兒,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蕭策可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怎麼可能因爲她靠近一點就害羞?
此後她懶得再搭理蕭策,蕭策不知在想什麼,端坐於御輦之上,全程直視前方,像風化的石頭一般。
在一旁伴駕的張吉祥全程都在偷聽坐上兩位的動靜,當他聽到貴妃娘娘問皇上是不是害羞的時候, 張吉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貴妃娘娘被皇上扔下去。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在貴妃娘娘不敬之後, 皇上什麼也沒做。
他還不時仰頭看一眼自家主子,發現主子爺似乎有不少心事, 在去明園的路上全程在走神。
待去至明園, 參賽的衆人紛紛換上了比賽的專用服飾。這一回趙鈺也是參賽人選當中,他率領的團隊是刑部。
此次參賽龍舟賽的團隊總共有八支,刑部便是其中之一。
趙鈺原本對參賽結果不在意,可能是因爲秦昭這回也在觀賽,他不知爲何,在瞬間充滿了幹勁。
只不過離得有些遠,他只知秦昭陪同蕭策站在觀賞臺,他們衣袂翩躚,迎風而立,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竟那樣唯美動人。
其實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爲何明明曾是他棄之若履的女人,在一趟常州之旅之後,他竟然念念不忘。
秦昭被蕭策接走後,他曾一度緩不過來,直到月晴闖入他的視線。月晴確實長得不像秦昭,但在沉思的時候,月晴竟然和秦昭沉思時很相似。
後來,他鬼使神差把月晴帶進了趙府。
他們初初在一起的那一夜,月晴昏睡時的側臉, 竟然和秦昭打盹時的側臉也有些相似, 就好像他身邊躺着的女人就是秦昭一般。
他以爲他的齷齪心思永遠不會被第二個人知曉,孰知後來傳出來月晴是秦昭替身的傳聞,這讓他夜不能寐,生怕被蕭策發現他的這個秘密……
在臨時搭建的觀賽臺上,蕭策看到了趙鈺也在參賽隊伍當中,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趙鈺也在參賽隊伍當中?”
秦昭本來沒在意的,但蕭策的視線突然定格在她的臉上,分明是在審視她。
蕭策不會是懷疑她跟趙鈺有染吧?
她懶得搭理,徑自拿了千里眼觀賽。誰知下一刻,趙鈺看了過來,赫然是她站的位置,好像在和她對視一般。
她頓時嚇了一跳,手上的千里眼差點沒拿穩。
蕭策感覺到秦昭的異樣,沉聲問道:“你慌什麼?!”
秦昭驚魂未定,面上卻不顯,她明眸如水,一臉無辜地看向蕭策:“方纔差點沒站穩。”
蕭策根本不相信秦昭的說詞,他拿起秦昭的千里眼,看向賽場上,但什麼都沒看到。
一旁的秦昭觀察蕭策的表情,見蕭策沒什麼異樣便放了心。
剛纔趙鈺看她這邊是怎麼回事?應該只是巧合吧?
說起來那趟常州之行後,她回到宮中,之後就很少跟趙鈺打照面。基本上她的人生裡已經沒有這號人物。
更何況,趙鈺原是這本書的男主角,她只是炮灰,她不可能跟趙鈺再有交集纔對。
可是方纔趙鈺看過來的一眼,正巧跟她對上,讓她嚇了一跳。
等到蕭策拿千里眼看完,秦昭已經恢復了正常。
蕭策心存疑惑,卻也挑不到秦昭的錯處,這時龍舟賽也正式開始。
秦昭並不關心誰輸誰贏,只是她和蕭策站在一塊,當然也要意思意思喊一下加油,做做樣子。
誰知她纔開口,蕭策便問道:“愛妃在替誰鼓勁?”
秦昭愣了一回才道,“爲所有人加油。”
蕭策脣畔勾出諷刺的笑意:“趙鈺今日率領刑部,愛妃莫不是在爲趙鈺鼓勁?”
秦昭卻是一臉困惑:“趙大人今日有參賽嗎?”
蕭策的視線定格在秦昭的臉上,像是在尋思她這話的真假。而後,蕭策笑了,笑容有點陰森。
秦昭在一旁吆喝了一聲:“所有人,加油!”
蕭策這人也是奇怪,一方面不喜她,一方面又怕她給他戴綠帽子,疑心她惦記着她的前夫。
很快比賽結果出來了,巧的很,正是以趙鈺爲領隊的刑部陣營獲勝。
龍舟賽前三甲都有獎勵,冠軍自然也有,趙鈺爲領隊,由他到御前來領獎。
秦昭就覺得這一幕特別詭異,一個是她的現任,一個是她的前任。莫說她自己發現了,其他人也發現了這點詭異。
本來她就沒想來明園觀龍舟賽,誰知蕭策臨時起意,讓她來明園,不然也不至於有這尷尬的一幕。
不過俗語說,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趙鈺的原配這件事有什麼不能說的,當時蕭策也明知她曾嫁過人,後來還是讓她當了良娣,這可不是她自己求來的。
“恭喜趙大人。”秦昭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熱鬧,落落大方地對趙鈺恭賀。
趙鈺也是神色如常,恭敬地回話:“謝貴妃娘娘。”
秦昭眼角的餘光看向身邊的蕭策,這個男人一定是在生氣,不然現場的氣氛不會這般冷凝。
就怕經此一役,又有人拿她和趙鈺過去的事來做文章,蕭策這個人又疑心病重,她往後的日子只恐不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