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子好不容易纔逮到機會到秦昭跟前,還沒說幾句話,蕭策便下令把小原子領下去,美曰其名是不準打擾她午休。
看着孩子委屈的小臉蛋,秦昭轉而對蕭策道:“就讓臣妾帶孩子睡覺吧。”
“他是快兩歲的大孩子了,不需要愛妃陪。”蕭策不以爲然。
他纔是她該多陪的對象。
“一歲半都沒有,哪來的兩歲?皇上覺得兩歲的孩子就是大孩子?”秦昭輕嗤, 覺得蕭策這個男人蠻不講理。
“朕也是大孩子,愛妃要陪朕。”蕭策說着又要來親秦昭。
秦昭這回直接把頭藏進了被窩,她嗡聲嗡氣地道:“臣妾很累很乏,想午覺。”
蕭策看着裝鴕鳥的女人,疑惑女人是不是都像她這樣嬌氣。
看着她頸子上露出來的那一片雪白到刺目的肌膚,蕭策一時情動,想親上去。
秦昭覺出不對勁, 所幸把自己整個人都被捲進了被窩。
蕭策看到像蠶蛹一樣的女人, 突然沉聲大笑。
秦昭看得目瞪口呆, 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蕭策兩輩子也沒試過這樣開懷大笑吧?
她甚至疑心蕭策是不是吃錯了藥。
“罷了,朕饒你一回,你睡。”蕭策說着,動手把裹在被子裡的女人“滾”了出來。
秦昭還是不放心,警惕地瞪着他。
蕭策看到她這嬌俏小心的模樣,又覺得她特別惹眼,“你若再不睡,朕就真對你做點什麼了。”
秦昭趕緊閉上雙眼。又覺得這樣不安全,她把自己藏進被窩裡,背對蕭策躺好。
大概是太累了,她打了個哈欠, 很快便墜入了夢鄉。
聽到秦昭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蕭策就知道秦昭是真累了,這女人昨天晚上確實辛苦了一些, 再加上上午他又不知輕重幸了她一回。
知道秦昭睡熟了,他很自然地把秦昭的臉翻過來,讓她面對自己。
而她睡得昏天暗地,渾然不察。
也不知看着她的睡顏有多久,蕭策終於也有了睡意,便將秦昭抱在懷裡,隨她一起入夢。
吳惜柔過來錦陽宮的時候快到傍晚時分,因爲知道秦昭有午覺的習慣,摸準了秦昭的作息時間,她才挑在這個時辰過來的。
但她過來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候在外面,其中還有很多養心殿伺候的奴才。
寶珠見吳惜柔過來了,立刻迎上前行禮。
“秦姐姐呢?”吳惜柔儘量穩住自己的聲音。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外面伺候,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貴妃娘娘在午睡,請賢妃娘娘稍等。”寶珠恭敬地應答。
吳惜柔眸光微閃,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皇上也在錦陽宮麼?”
寶珠看向吳惜柔,正對上吳惜柔飄忽的眼神,她淡聲回答:“皇上休沐,今兒正在錦陽宮。”
吳惜柔的心往下沉,擡頭看向遙遠的天際,那裡陽光刺目,刺得她雙目疼得緊。
“那本宮在這兒等等吧。”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她這兩天都忙着準備過年的事宜。因着很快便過年, 秦昭放權讓她協助管理,她想好好表現,卻不知在她忙碌的時候,秦昭日夜和蕭策在一起。
這大白天的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連寶珠和張吉祥這樣的近侍都在屋外候着,只說明內室只有秦昭和蕭策在。
大家都站得這麼遠,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難道像蕭策那樣自律的男人,大白天還臨幸秦昭麼?
怎麼可能?怎麼會?!
定是她想岔了,蕭策這麼理智冷情的男子不可能做出這樣有傷風化的事。
在焦慮地等待中,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吳惜柔看着夕陽西下,看着天色黑沉,又看着宮女掌起了燈,有如石化。
也許等了一個時辰,又或者是兩個時辰,裡面才終於有了動靜。
吳惜柔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其他人還未動,她突然間闖了進去。
因爲秦昭睡夠了,臉色紅潤,精神也好了,膚色特別好,鮮豔的脣色也惹人眼,蕭策忍了一個下午覺,這時也不再剋制自己,便親了上去。
秦昭又是個不經撩的,不避反迎,這更讓蕭策歡喜。
吳惜柔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室內的男女正在熱情親吻,兩人交頸相纏,連空氣都似要被他們的熱情燃燒起來。
蕭策沒想到會有人膽敢闖進來,他第一時間把秦昭護在懷裡,冷聲喝道:“退下!”
吳惜柔如夢初醒,她好一會兒才道:“臣妾有事找秦姐姐商量……”
“賢妃退下!”蕭策一聽到吳惜柔的聲音,聲音更冷。
吳惜柔看到蕭策衣衫不整的樣子,卻沒看到蕭策的臉。她再看一眼被蕭策護在懷裡的秦昭,只看到她白到發光的一小截玉腿。
她一個女人看了尚且心動,何況是男人?
能得到這樣的美人,想必才能把蕭策這樣不近女色的男子也拉進凡間吧?
“臣妾告退。”吳惜柔眸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恨意。
她恨!!恨秦昭,恨蕭策,恨這對誅她心的男女。
待退出室內,她怔站在寒風中,手冷腳冷心更冷。
從未試過哪一刻她像現在這樣清醒。這輩子她不可能得到蕭策的人和心了,因爲秦昭那個女人把蕭策迷得神魂顛倒。
若非親眼所見,她又怎知蕭策和秦昭之間在一起竟是那樣的風月?
冷心冷情的蕭策變成了迷戀女色的凡夫俗子,他也會在一個女子折腰,堂堂帝王像是沒見過女人似的毛頭小子,更在白日宣淫。
可笑,可笑極了!
內室中,秦昭嗔怪地給了蕭策一拳,蕭策這時也沒人興致:“賢妃平素就是這樣沒規矩麼?”
方纔是不是看到了秦昭衣衫不整的樣子?
“不知道。”秦昭懶得搭理蕭策:“皇上自己穿吧。”
省得幫他更衣的時候他又對她動手動腳,一發不可收拾。
秦昭方纔沒看到吳惜柔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依吳惜柔對蕭策那樣的愛戀程度,不恨死她纔怪。
要不怎麼說男色害人呢?
蕭策欠下一屁股的風流債,個個都爲他傾倒,她這個離蕭策身邊最近的女人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