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間晚了,蕭策對秦昭道:“走吧,早點歇下。”
秦昭頭也不擡地道:“今晚我就宿在小佛堂,皇上先睡吧。”
蕭策看着秦昭的頭頂,好聲好氣誘哄:“小佛堂怎麼睡?這張牀又硬又小,睡了傷身。聽話,跟朕去歇着。”
不給秦昭拒絕的機會, 蕭策直接動手拉人。
秦昭一聽這話急了:“既然是祈福,當然要足夠虔誠。我要齋戒沐浴,不可貪圖享樂……”
她話音未落,就被蕭策打橫抱起。
“你放我下來,喂,你這人怎麼這樣?!”秦昭用力往蕭策身上掄了好幾拳。
蕭策只當被她撓癢癢, 根本不理會她,徑自把她抱去了偏殿。
這畢竟是壽康宮, 秦昭不敢鬧太大聲音, 怕驚動太皇太后。
等入了寢室,秦昭被蕭策放到牀上,她纔想開口,就見蕭策來幫她脫衣。
“你想幹嘛?”秦昭拍開蕭策的手。
“服侍你沐浴,早些安置。”蕭策回得理所當然。
秦昭一聽又是服侍沐浴,臉色都變了:“我不需要你服侍,你離我遠一點。”
“真不要?”蕭策不懂秦昭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大。
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服侍,秦昭卻偏偏避開,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懂情趣。
“不要,你走開!”秦昭冷下臉。
蕭策這回沒有堅持,依言走遠。
秦昭鬆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洗澡。
這一次蕭策沒有進來打擾她,等她洗浴好,她才知道蕭策也已洗浴妥當。
當蕭策理所當然地抱着她往牀上跑的時候,她很無力:“我想早點休息。”
她也不看他這張又帥又欲的臉, 以免自己把持不住,只一個勁兒盯着他的下巴看。
也不知是他的下巴長得太好看,還是她對這個人就不具備任何免疫力,看了一會兒她就想動手摸。
好在還有最後的一點理智,她控制了自己躁動的雙手。
“朕沒讓你不休息。”蕭策看着秦昭低垂的眉眼,被她乖巧的模樣弄得心癢難捺。
秦昭徑自推開蕭策,“那我先睡了。”
蕭策卻理所當然再把她撈進懷裡:“嗯,一起睡。”
秦昭覺得這樣黏黏乎乎不好,“別抱着睡。”
蕭策的一雙手已在她身上摸索,覺得懷裡的女人到處都是軟軟的,特別好上手。
秦昭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她抓住他不規矩的手,呼吸有點重:“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
蕭策心道他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抱抱她、摸摸她,她怎的就這樣小氣?
溫香軟玉在懷,不抱不摸留着過年麼?
秦昭發現了,蕭策這個人就是霸道,根本聽不進人話。
再這樣下去,又要擦橋走火,她已被他撩得全身發熱。
“今天我很累,你別動我。”秦昭不甘今天這一趟白跑了,決定使用一下苦肉計。
反正這種時候對付蕭策,用苦肉計準沒錯。
“好, 不動。”蕭策果然不再“上下求索”。
秦昭想想今天來壽康宮之前的偉大志願, 以爲在這兒住個三、五天,就能讓蕭少爺消停個幾日。
如今看來,是她把蕭策這個人想得太簡單。
她想要不着痕跡鑽出蕭策的懷裡,但她一離蕭策遠一些,就會被他帶回來。
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她便不再作垂死掙扎。
所幸這一夜算是平安渡過。
翌日秦昭繼續以抄寫佛經爲由,躲進了小佛堂,而且到傍晚時分還把門給拴上。
她想好了,怎麼着也來了一趟壽康宮,不能只素蕭策一天。
昨天用了苦肉計,今日這一計未必還管用,還是未雨綢繆更穩妥。
蕭策忙了一整天,知道秦昭還在壽康宮,便興沖沖趕了過來,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昭昭,開門!”蕭策被擋在門外也不氣惱,耐着性子哄秦昭:“朕帶來了好吃的,你最喜愛的辣子雞。”
秦昭正在吃齋飯,一聽到辣子雞眼睛都亮了。
蕭策一向管她管得嚴,不准她吃辣。來到壽康宮後,這邊的飲食也很清淡,她不敢對太皇太后有意見。
仔細算起來,從圍場回宮後,她沒有吃過一次辣。
對於無辣不歡的她來說,辣子雞的吸引力比蕭策這個大美男還要大。
她心理掙扎得厲害,但覺得還是要以蕭策的身體爲重,大不了等她回坤寧宮,偷偷讓寶玉給她做。
“我吃齋,不能吃葷腥,皇上今日且回養心殿歇着吧。”秦昭一咬牙,拒絕了蕭策誘人的提議。
蕭策聞嗅跟前的辣子雞,確實香辣,秦昭素來對這樣的食物愛不釋手,今日卻硬氣地拒絕了送到跟前的美食。
如果此前還在懷疑,此刻他確定一件事,這丫頭是在避開他。
是了,她讓他禁慾,他不聽,她第二天便來到小佛堂抄寫佛經。
這丫頭啊……
蕭策沉聲而笑,心裡既高興又失落。
高興的是她做任何事都是爲了他,失落的是他每天這麼忙,好不容易有時間,想多看看她,她卻故意避開他。
躲在裡面偷聽的秦昭知道蕭策還沒走,卻也猜不到此刻蕭策的心思。
她試着喊了一嗓子:“皇上還在嗎?”
“那朕就在這兒陪着你吧。”蕭策說着,讓人搬凳子過來。
秦昭傻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還是回寢殿歇息吧,今兒臣妾就在小佛堂裡歇下。”秦昭揚聲道。
“無礙,朕想陪陪你。”蕭策自有主張。
秦昭垮下臉。
她寧願蕭策別事事想着她,她在小佛堂裡好吃好喝,根本不需要他陪。
眼見着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蕭策還是不離開,秦昭心有不忍。
她可以睡懶覺,蕭策卻要上早朝,不能偷懶。
最後她還是沒扛住,開了小佛堂的門。
蕭策見她出來,自然而然上前來牽她的小手:“陪朕去歇息。”
秦昭擡頭看向他:“皇上怎麼這麼會算計啊?”
如果他願意,他可以逼她開門。但他就只是坐在外面,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她自願走出來。
他是算定了她會心軟。
“因爲知道你在意朕。”蕭策低頭看秦昭的眼神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