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由着蕭策服侍自己穿戴妥當,心想蕭策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似浪蕩的風流公子一般,折騰人的手段一套一套,說葷話的時候也不含糊。
明明他該是那樣清雋、無慾無求的一個人……
做了大量的運動,秦昭晚飯都多吃了一碗。她不時看一眼給自己布食的蕭策,暗想他的芯子不會換人了吧?
要知道這個男人以前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節制啊。
他過來坤寧宮的時候,她根本沒睡下多久,這說明她纔回坤寧宮,他就跑了過來。
“你做什麼拿這種眼神看朕?”這個時候,蕭策又端出了皇帝的架子。
秦昭吃了一口菜,別開視線問道:“皇上的政事還沒處理好吧?”
蕭策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說呢?”
秦昭被他這個眼神看得有些惱怒:“這可不能怪我,是皇上自己那個啥的……”
又不是她勾着他不放,誰讓他現在只想着兒女情長?
“那個啥是什麼?”蕭策逗趣,喜歡看女人臉紅耳臊的俏模樣。
秦昭索性挾了一塊肉塞進蕭策嘴裡:“臣妾喂皇上吃肉哈。”
他這張嘴還是閉上吧,越來越沒有個皇帝的正形。
蕭策眼角也含了一點笑意,看着秦昭的眼神滾燙得嚇人,眼角眉梢竟也多了一點風流的意味。
秦昭以爲只有蕭沂那樣的浪蕩王爺纔會有這樣的風情,眼下看到自己的男人也變成這樣,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到底還是多了一些人氣兒,算是好事吧?
這天晚上,秦昭是怎麼也不再給蕭策碰了。雖則七、八月的時候經常去騎射,身子也強健了不少,但面對精力旺盛的蕭策,她自覺還是吃不消。
不知是不是沒有滿足蕭策,翌日蕭策起身時還故意鬧醒了她,讓她幫忙更衣。
等到眼前的男子衣着妥當,她再爲他戴上皇帝的冠冕,眼前的男人便不再是她跟耳鬢廝磨的夫君,而是君臨天下的君王。
他依舊俊美無儔,卻多了一股子皇帝纔有的霸氣,更不再像昨日那樣的風流公子。
她莫明地覺得心安,這位還是她所熟悉的皇帝。
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才那麼多面。
“皇上真帥!”秦昭撫平他龍袍上的褶子,笑容滿足。
蕭策捏捏她的臉:“再去睡一會兒,朕去上朝,晚些時候來陪你。”
秦昭也順勢捏捏他的臉,揮揮手道:“趕緊忙去吧。”
她要睡回籠覺。
蕭策無奈地看着她,覺得這位真是一個報復心重的。
偏生他沉溺在她的溫柔鄉里,捨不得移開半步。
再看一眼打哈欠的不雅女子,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坤寧宮。
秦昭躺回牀上,在牀榻上翻了幾滾,想想剛纔蕭策依依不捨的樣子,笑容爬了滿臉。
她跟蕭策的感情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平淡,或許未來的半輩子,他們夫妻的感情會越來越好的吧?
沒過幾日,京都便下了一場大雪。
秦昭起身後,看到窗外的世界銀妝素裹,下了一夜雪,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這個時辰,小雪還在不間斷地下。
她心不在焉地用了早食,想着待會兒要去明園看看。
蕭策爲她建明園的時候,冬季已經過了,自然看不到寒梅在雪中盛放之景。
只是這個時候梅花應該還沒開放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當會兒,蕭策的腳步聲漸近。
她很意外蕭策這個時間會過來,這會他應該才下朝。
很快蕭策到了她跟前,二話不說便牽起她的手:“走,朕帶你去賞梅!”
“這還不到梅花開的時節吧?”秦昭有點意外。
蕭策逼近秦昭,挺鼻碰上她的,輕輕碰了又碰,姿態親暱,眼神溫暖。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蕭策說着,和秦昭十指緊扣。
秦昭臉上染上紅霞,因爲他剛纔無意間的親暱動作,她的心跳怎麼就這麼快呢?
“外面冷,多穿點。”蕭策突然道。
寶珠迅速拿來一件鬥蓬,還是正紅色的,正想幫秦昭穿上,蕭策卻接過鬥蓬,親自幫秦昭穿好,再爲她戴上帽子。
帽沿邊有一串白色狐狸毛,紅白相撞的色彩,是最濃烈的對比,襯得秦昭如玉一般的肌膚白雪透明。
她一雙眸子澄亮如水,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他只覺心跳慢了半拍,突然間哪兒都不想去,只跟她耳鬢廝磨就好。
“別這樣看朕,朕的自制力沒那麼好。”蕭策聲音有些沙啞,一雙眼像是乘着黑濃的墨汁,溢出深重的欲色。
秦昭心一悸,再不敢和蕭策對視,由着他牽着自己出了室內。
待去到御駕前,蕭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抱上了御座。
她小聲驚呼道:“臣妾可以自己上來的。”
沒見有這麼多人圍觀嗎?
好在坤寧宮只有她一位住客,不然讓其他人看到,又將流言四起。
“朕喜歡抱你。”蕭策順勢把秦昭的頭往自己懷裡按。
他突然間很慶幸自己是皇帝,把她困在了這座高高的宮牆之內,讓她看不到除他以外的男子。
若不然以他對她的佔有慾,定有吃不完的醋。
秦昭覺得這樣靠着不舒服,她才動了動,蕭策又一把將她往他腿上放,這還真是……
以前蕭策也時不時把她往他腿上放,但並沒有哪一次在御輦上也胡來。
御駕隊伍那麼多人,哪怕這些人不敢往御輦上看,但是眼角的餘光總能看到的吧?畢竟人都是好奇心重的動物。
她沒興趣被人圍觀。
“我還是坐旁邊吧?”秦昭語帶懇求。
蕭策聽到她微顫的尾音,呼吸一滯。爲免自己做出孟浪之事,他又粗魯地把秦昭扔在一旁。
秦昭被他一系列的騷操作弄得很無語,還好她是個見慣世面的,並沒有因爲蕭策的這番動作而慌亂。
此後蕭策沒再作妖,但這一路上還是聽到附近有不少宮人和內侍在悄聲議論,說蕭策又在陪皇后娘娘。有不少人羨慕嫉妒她能得到蕭策的專寵,也有人在困惑她是不是給蕭策下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