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曾少艾險險的握住碗,往旁一挪。
“咄。”
他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小小隻聽到聲音,漆黑的夜色裡也看不到他倒底怎麼了,心裡有些發慌,猜測自己可能是碰到了他的傷口。
“沒事。你乖乖坐好,別動。”
小小果然不動了,少有的乖巧。
曾少艾沉默了一會,消化着那股子燒灼的疼痛,他的皮膾生來就比常人細嫩,此時的疼痛也是比常人痛上幾十倍,像是有人在拿着火把,在他的皮膚上燒燙一樣。
剛剛小小掙扎時,湯碗灑了一半,幸好他挪的及時,不過滾湯的液體還是燙傷了他的手臂。
小小等了一會,不見他說話,鼻間隱約聞到了野草的香味,忽然一徵。
“你被燙到了?”
“沒有。”聲音卻有些壓抑。
“還說沒有!”小小費力的伸出手,從他的手上摸起,一直摸到他的手臂處,驀的一愣,手臂上溼火熱一片,她急忙把他手裡的湯碗拿到一邊,語氣裡己經多了幾分的責備。
“你是傻瓜啊,被燙了還不說?你難道忘了自己的皮膚很敏,感嗎?再不及時抹藥肯定會感染的!”
月亮,從厚重的雲層後,慢慢的探出了頭,也照亮了下面的一片大地。
月光下,曾少艾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但是他卻在笑,籠着月光,笑容清淺動人,讓人移不開目光。
小小的責罵並沒有讓他生氣,而是一動不動的由着小小爲他處理傷口,彷彿被燙傷的不是自己。
“笑什麼笑?瘋子!”
小小把毛巾砸在他臉上,口氣裡說不出的憤怒:“疼死你算了!”
曾少艾依舊呵呵的笑,有幾分傻氣,小小瞪了他好幾眼,他也沒察覺。
幫他處理了傷口,又包上了紗布。
小小又脫下襯衫。
曾少勻一徵,按住她的手:“披着,夜裡寒重。”
小小沒好氣的甩開他,用牙一咬,嘶啦一聲,用力將襯衫從中間撕開。
拿起一條,將他的手臂緊緊包住,又替他把外套重新穿好。
“傷口不能見風,否則會感染,我只帶了消毒藥水,沒有太好的藥,如果感染就麻煩了,夜裡風大,千萬不能把衣服解開,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