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裡的自嘲,像一個個細小的釘子,扎進他堅硬的心裡,竟然痛的措不及妨。
他討厭她這副樣子,更討厭她這種口氣。
於是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扮向自己。
小小的臉色忽然就變了,若說先前是不以爲然的自嘲,現在就是極度的厭惡,好像活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那種青白的臉色,也刺激到了邵軒,手裡的勁道不自覺的重了一些。
小小忍着疼痛,倔強的迎着他莫名複雜的目光。
很少有人恨直視憤怒的邵軒,因爲他能只憑着目光便讓人混身發寒,一直寒到骨子裡的那種,小小從前也不敢,但她發現,一旦這個人在你的心裡輕了,沒了,你就真的沒什麼不敢的了,真是無畏者無敵。
邵軒慢慢向她逼近,她被壓在車子和他之前,上半身被迫後仰,帽子掉了,新挽的發也滑落了,如水般的秀髮輕輕的流散開來,動人心魄。
邵軒的眼裡卻沒有多少驚豔,反而微微的憋起眉。
心不在焉的撩起她的長髮,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全身,直至回到她有臉上,眼裡的神色變了又變,快的讓小小几乎看不清楚。
不適應,還是不適應,不管在心裡告知自己多少遍,這女人就是駱小小,本能的,還是會對她產生抗拒。
這具身體的確美麗,長髮柔軟順滑,臉蛋無可挑剔,向材惹火養眼,但她不是他的小小。
他的小小雖然不敵她美麗,在他眼裡,卻再也找不出一個女人,能讓他產生衝動。
他突然放開她,有些挫敗的表情一閃而過。
小小一得到自由,就退離他幾步,抱着雙臂,拼命搓着上面的雞皮疙瘩。
那種厭惡的表現是那樣的明顯,毫無掩飾,也許,她就是要做給他看,讓他明白,她倒底有多討厭他。
邵軒眸色一暗,長臂一伸,又把她扯到面前,這一次,他直接將她的長髮劃到面前,擋住了她的臉,只露出她不甘的雙眼。
他異常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眼神,突然就柔軟了下來。
然後他閉上眼睛,輕輕的將脣,蓋在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