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故事最初的思考

在這個世界上其實越消極的人越難做出成績。但是他們正值少年啊,即使少年的生活中愁字當頭,他也不會懷疑自己沒有改變的能力。單單憑着蠻力叫分裂的合攏,叫雜糅的剔除,這就叫做年輕。所謂的叛逆就是少年們爭對不如意作出的應對之策。現實卻是橫眉冷對家長的千啞狸連一句告白的話都說不出口,向來肆意於家長之前的陳戀龜縮於家長的權威之下,情路上一道順遂的張冰函在學霸面前節節敗北。此後的日子無論笑了多少次,對於現在的千啞狸來說朦朦朧朧的,像隔了一層毛玻璃,少了真切之意。她能記得的是沒有揚陌的畢業季;南方細韌如絲的雨暈溼了她的頭髮,同學蓋在臉上的紅脣,沒有陳戀柔弱無骨的小手,張冰函哭着問她‘’你們都走了剩我一個人怎麼辦?‘’,三年同學含蓄的告白。她終究是失去了塗上了變色脣膏就覺得踏上了獨立的十五歲。大人都是小孩子變來的,但是大人的同理心永遠在小孩子這兒起不了作用。就像千啞狸騙過了無數大人,讓他們覺得她膽怯懂事,其實真正的千啞狸自私且涼薄。                                                                                        只是千啞狸的面具戴得太久,久到連自己都騙過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像只囚鳥頑強的與命運抗爭她那不幸的家庭,自卑且誠摯的喜歡着揚陌,全權信任並依賴着這段友情。奈何脫離幕布後她才發現她從來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弱小無助。是她像伊甸園裡的那條毒蛇一樣提議那個受害者並不認爲好笑的玩笑,誘惑張冰函走向她們的‘’善惡樹‘’。千啞狸覺得自己壞掉了,沒有人發現。周圍人都在試圖與她同行,她卻計劃着獨自逃離;周圍的人越是將後背交予她,她便越是喜歡消耗別人的熱情。人們都在說她好,卻看不見她喜食愛惜她的人的骨血。爲什麼要提出那個玩笑,是因爲她享樂於撥弄他人的快樂,像兒時抱膝觀察忙碌的螞蟻羣。爲什麼以空心套取她人眼淚,是因爲她記得自己睡衣朦朧之際打開三樓的窗戶,憑藉本能就要縱身躍下,卻又在最後一秒看見張冰函就在樓底對她說‘’爲什麼我都來找你這麼多次了,你卻還是想着要走。‘’霎那間她感到了絕對清醒,並未剛纔的行爲感到後怕。從來沒有人歌頌死亡,她同樣抱有怯意。於是她想,不夠,還不夠,對她人身上生命力的渴求永無止境。她難過於自己像殭屍一樣與周圍的生命體格格不入,每當陽光照射到她身上時,這種感覺尤甚。陽光只是溫暖了她的表層肌膚,她的血肉依然是冰晶體。陽關短暫,唯有人的體溫永恆溫暖。爲什麼像剛甦醒的蛇一樣咬在別人的軟肉上,是因爲陳戀拉着她走進快餐店,將第一份餐遞到了她的手上,她記得那家店暖黃的燈光和捧着食物的軟手。千啞狸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柔軟的東西,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感受到了心臟的跳動。珍貴的東西顯得短暫,怎樣能夠獲得更多?當然是啖其血肉。她知道自己壞掉了,可萬物向生,只能像天狗食月那般瘋狂。爲什麼喜歡揚陌,是因爲他那蓬勃的生命力給了千啞狸掙脫死寂的假象。她熱愛一切美好,維護玫瑰的成本太高,只能不斷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