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吳瀅瀅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買一輛甲殼蟲,後來我才知道,是她在買車的時候聽說我給趙顏妍買了一輛甲殼蟲,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她也買了一輛。不過倒是給我省錢了,本來我還準備花上幾百萬,沒想到幾十萬就搞定了。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我的車莫名其妙的沒了,而吳瀅瀅這輛甲殼蟲,只能再坐一個人,換而言之就是我和趙顏妍只能坐一個!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一輛沒有牌子的破面包嘎吱一下子停到了吳瀅瀅的甲殼蟲旁邊,從車上跳下來幾個穿着城管制服的人,對吳瀅瀅喝道:“誰讓你把車停在這裡的!”
吳瀅瀅除了對我比較溫柔外,對旁人那是相當不留面子的。聽見有人喝她,當時脾氣就上來了,打開車門衝這那幾個城管喊道:“姑奶奶我停車願意停哪兒就停哪兒,你誰啊你!”
這幾個城管就是這一區城管二分隊張大年的手下,他們拖了幾輛車後,又轉了回來,準備今天多弄點兒錢出來。剛纔坑了一分隊一下,正興奮呢,見到有人居然敢挑戰自己的權威,當時就怒了,一腳踢在吳瀅瀅的甲殼蟲上,罵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車給砸了!”
“累死你!”吳瀅瀅不屑地說道:“你要是把我車踢壞了,有你好看的!”
這個城管正要發作,邊上的一個戴眼鏡的城管趕緊拉住了他,吳瀅瀅的車雖然是剛買的沒上牌子,但是戴眼鏡的眼尖,剛纔一瞄就看到了吳瀅瀅車玻璃裡面擺着的軍區通行證。這東西可不是隨便擺的,一般都有點兒路子,所以眼鏡趕緊小聲提醒道:“這女的不簡單,算了吧。”
這時候那個城管也反應過來了,不過還是找了個臺階下:“那這次就算了,你停在這裡算佔道了,我們有權拖車的!”
吳瀅瀅揮了揮手,懶得搭理他們,但是這句話被我聽到了我忽然一愣,立刻喊住了正要上車離開的兩個城管:“你倆等一下!”
那倆城管今天算是見識了,平時都是他們耀武揚威的,今天這幾個人居然對他們呼來喝去的,但是也不敢怠慢了,畢竟敢用這種口氣對他們說話的人沒幾個。
“有什麼事兒麼?”眼鏡城管問道。
“你們剛纔是不是拖走了一批車?”我問道。
“呃……是啊,怎麼了?”那眼鏡城管答道。
“那你看沒看見一輛牌照是鬆A88888的奔馳?”我覺得我的車十有八九是叫這幫人給拖走了。
“五個8的奔馳?!”那眼鏡嚇了一跳!敢情面前這人就是那輛車的主人——三石幫的高層人物?!
眼鏡和剛纔那個城管頓時嚇了一身冷汗,他們很清楚三石幫是幹什麼的,也清楚這輛車是三石幫的。他們很慶幸剛纔沒有太造次,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大哥,您的車確實是被拖走了……”那個眼鏡說完趕緊看了看我的臉色,發現我並沒有表現出不悅,於是繼續說道:“但是不是我們這一隊拖的,我們是二隊的,您的車是一隊的人拖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走吧!”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我的車哪兒去了,現在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着急了,從城管隊手中把車要回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麼。
眼鏡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居然還讓他走了,連忙道謝,然後跳上破面包,絕塵而去。一直到離開了這條街,眼鏡還心有餘悸的讚歎:“老大就是老大啊,有風度,換成手下的,咱倆進沒準兒就車毀人亡了!”
另一個城管也覺得僥倖,剛得罪了那個大人物身邊的女人,居然沒有被報復,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幸運呢!
知道車的下落了,我連忙給丁保三打了個電話,讓他把那些擾民的小弟都撤回去,然後找幾個人上城管隊把我的車給要回來。
張勇正拐歪末角的通過若干朋友聯繫着朋友的若干朋友,想要找一個在三石幫能說得上話的人,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城管大隊的大隊長李邁領着一個穿西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個年輕人張勇並不陌生,他就是經常初現在報章雜誌和電視上的本省名人,民營企業家丁保三。當然,背後的身份卻是三石幫的大哥。
“老張,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三石娛樂有限公司的丁總……”李邁說道。
張勇對自己的上司點了點頭,然後誠惶誠恐的走了過來與丁保三握手道:“丁總您好,久仰久仰……”
“張隊長是吧?我有點兒事兒想麻煩你了,我們老闆的車聽說被你們給扣了,我是來認領的,當然,罰款該多少錢就多少錢,無所謂的。”丁保三本來不必親自過來的,這種事兒隨便找個小弟來都能搞定,但是丁保三覺得給我辦事兒那是一種榮耀,作爲小弟的榮耀。他豈能隨便把這種榮耀給讓出去?
話說丁保三原來就是菜市口的一個小混混,後來被郭慶收服後,逐漸的飛黃騰達起來。他越來越覺得跟着郭慶混是個明智的選擇。
如果有人問,你原來是在菜市口是老大,如今卻跟着別人混,怎麼還明智?但是丁保三很清楚,如果自己還是菜市口那個混混頭子,今天可能依然是混混頭子甚至已經死了,但是自己如今是小弟,卻是個牛逼無限的小弟,哪個更好傻子都能分出來。
所以丁保三覺得自己越活越有意義,今天這一切都是老大給的,而自己就專職的當起了專業小弟,以給老大辦事兒爲榮,而給老大的老大辦事兒,那就更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