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吸了一口煙,然後將剩餘的部分丟在了地上,用腳將它拈了拈。
然後對着電話說:“師傅,祁宇熙今天去祁氏集團了。”
“哦?哼哼……果然不出所料。他在拿到股權的那一刻還是按耐不住的去了。”在電話那端的人語氣非常的平淡而自然,低沉的聲音顯示出他已經年過半百。
此刻他正坐在一張,顯得很華貴大氣的辦公桌後面的紅木轉椅上。
他面對着牆壁前的那排書櫃,背對着辦公桌。
高大的座椅靠背上只能看到他那略顯光澤的光頭。
他的雙手輕輕的搭在扶手上,一手還端着一隻木質細膩的海柳木製成的菸斗,從它色澤的光亮度來看,這隻名貴的菸斗已經跟隨着它主人已經時間不短了。
男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師傅,我現在有些懷疑咱們當初選中祁宇熙,而不是他的爸爸祁飛遠是不是正確的。”
菸斗人挑了挑眉毛低沉的說:“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男人拿着手機,單手插在褲兜裡,在房間裡踱着步:“師傅,我看祁宇熙這個人有些太張揚了,今天我看到他在祁夜墨的辦公室裡擺明車馬了。”
“呵呵,結果怎麼樣?”菸斗人聽的很有興趣。
男人皺了皺眉頭道:“他當着祁氏所有高層的面,挑釁祁夜墨。但是似乎祁夜墨對他基本上是視而不見,帶着他的那個跟班秦火沒和他說兩句就離開了。最後就留祁宇熙一個人在會議室裡。反而他氣得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
說到這裡,男人真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師傅,你看看祁宇熙這個樣子,這麼毛毛躁躁的,能成大事嗎?不如我們把他替換成祁飛遠?”
菸斗人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之所以選擇祁宇熙,就是看中他的毛毛躁躁。”
男人有些不解:“師傅,你的意思……”
“呵呵,我就是要找這樣的一個人和祁夜墨斗,讓他像一隻蒼蠅一樣的圍在他的身邊。他雖然不能實質的把祁夜墨斗敗,但是我要的就是他來擾亂祁夜墨的信紙。如果找個老謀深算的,那這場戲就沒有意思了。”
菸斗人在吸了一口煙之後,把裡面的殘渣倒在座椅旁邊的垃圾桶裡。“天澤啊,你也要像祁夜墨那樣,稍安勿躁。他不像你們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的。尤其他的背後還有一個祁政天。”
一聽到祁政天的名字,男人輕笑了一聲:“師傅,你還不清楚吧,祁政天已經躺在牀上不能動了,現在就連說句話都難。而且誰不知道祁政天和祁夜墨他們父子向來不和,他現在還能怎麼幫祁夜墨。”
“天澤,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咱們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也不要輕易下任何的結論。”
男人點了點頭:“師傅,我明白了。”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扭頭又看了一眼對面的祁氏集團,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後,他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