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的時間,祁夜墨就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好像有個溼乎乎的東西在移動。
不禁如此,好像還覺得有一股股的熱氣不斷的噴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種感覺真是有些怪怪的。
不由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想要睜開看一眼,但卻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異常的沉重,似乎只能要藉助手來讓它撩起來一樣。
試着活動了一下胳膊,卻絕的比眼皮更加的沉重。
這是怎麼了?這是一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
好在這些不好的感覺都只持續了估計不到半個小時。
當覺得自己的身體從新由自己掌控之後,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仍舊存在,那就是自己額頭的那溼乎乎的感覺,還有那股熱氣始終沒有消散的跡象。
緩緩的,他先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接着慢慢的將眼睛睜開……
只見自己看到第一眼,不是屋頂上那顯的十分華麗的吊燈,也不是房間周圍的那些精典裝飾。
而是兩個黑漆漆的動物的鼻孔,就是從這裡噴出來的熱氣。
除此之外,他也立刻分辨出來,額頭那溼乎乎的感覺正是從這鼻孔下方的舌頭……
頓時感到了一陣陣的惡寒。自己也曾從無數個噩夢中驚醒過,但卻沒有一個像現在這樣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祁斯陽……快點把你的那條狗東西給我牽走,否則我很難能保證它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話音剛一落下,就聽到了身邊傳來的陽陽帶有着些抱怨的回答:“知道啦知道啦,老爸你也真是的,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個球’,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不然人家是不會領你的情的。”
“嗚……”個球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主人,似乎是聽懂了陽陽的話。接着輕巧的從沙發上跳到了地上。
“爸爸,你好些了嗎?”辰辰拿着一塊毛巾,輕輕的擦拭着留在爸爸額頭上‘貝拉’留下的口水痕跡。
“嗯。”祁夜墨低沉的迴應了一句,接着他擡手抓過兒子手裡的毛巾,狠狠的又將自己的額頭蹭了蹭。
然後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
“這是什麼時候了?”祁夜墨又擰着眉頭閉了一會眼睛。
“爸爸,現在已經十點了。”辰辰在一旁回答道。
祁夜墨輕輕的來回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能清楚的聽到骨節發出“咔吧、咔吧”的輕響。
他能清楚的回憶起自己回到半山別墅上的每一個細節,只不過回來之後的都幾乎成爲了一片空白,唯有的印象就是那幅壁畫。
“辰,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回去睡覺吧。估計過不了多久,你們的媽媽就要擔心了。”
“回去睡覺?老爸,你是不是已經睡糊塗了,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要是這會我們還要睡覺的話,老媽纔會要爲我們擔心呢。”陽陽一手插在衣兜裡,另一隻手上拿着一個棒棒糖。
‘貝拉’自從被哄下沙發之後,就一直和陽陽寸步不離了,這會正擡着頭眼巴巴的看着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