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辰低頭看了看:“這些不過就是一些被火過的照片而已,難道這就是你來的目的?”
男人微微一笑:“難道小祁先生就不想知道這幾張照片背後的故事嗎?”
“我沒有這個興趣。”祁斯辰看了看錶,便準備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
男人連忙直起身,伸出手攔在了祁斯辰面前:“小祁先生,您不要這麼着急嘛。您還記得十幾年前在這裡的一場森林大火嗎……”
祁斯辰本來已經對這個傢伙有些厭煩了,但是當聽到是關於那場大火的照片,又不由得穩了穩心神。
當年的那場大火,自己怎麼不會記得,那可以說是自己這輩子的痛。
男人看着他神秘的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或許今天自己將會揭示出祁家的一個秘密出來。
“小祁先生,您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一個初來貴寶地的記者,您和您的家族作爲這裡,乃至全國的名門望族,應該會有一些能讓我在這裡立足的頭條……”
祁夜墨將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了一塊冷冰冰的墓碑前,然後在秦火的配合下,將兩個斟滿的酒杯放在了祭臺上。
“爸,我來看你了。陽那小子沒有打擾你吧。”說着,他又看了一眼在父親墓碑旁的一塊小一點的碑,上面照片裡的小孩笑的一臉頑皮。
只可惜時間永遠的都定格在了那個如花般的年紀。
看着兒子的相片,祁夜墨的心裡再次泛起了波瀾,那十幾年來都沒有放下的內疚再次翻涌起來。
他將一輛
玩具車模放在了陽陽的墓碑前:“臭小子,你又有新玩具玩了。在那邊別光顧着玩,帶我多照顧好爺爺,不然終有一天我會去那邊教訓你的。”
這句話說的,讓跟在身後的秦火都有些忍不住了。
他扭過身子,快速的擡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對陽陽的那份感情,並不比祁夜墨少多少。
曾經在三個孩子裡,只有和陽陽走的更加的近一些,當然也是被這小傢伙捉弄最多的。
“主子,陽陽小少爺一定會很乖很乖的,老爺那麼喜歡孫子,他們祖孫倆在那邊一定會很快樂的。”說着,他分別對兩塊墓碑鞠了幾個躬:“時候不早了,該回去陪小姐用餐了。”
“好。”祁夜墨稍微撫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們。”
“呦,這兩個大忙人這麼早就回來了,挺會掐點啊,剛把飯端上桌……”
一進門,祁夜墨和秦火首先就迎來的是一句冷嘲熱諷。
說話這麼尖酸的,那當然是葉歡瑜最好的朋友洛喬了。
葉歡瑜的精神狀態在這十幾年來,一隻都沒有好起來。祁夜墨訪遍了各地名醫,卻都對她的症狀無從下手。
到臨走的時候,只會撂下一句話:“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
可是這個心藥該到哪裡去找呢……
“喬喬,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我和主子剛纔去了墓地。他現在心裡很不好受。”
洛喬白了老公一眼:“現在知道不好受了,當初怎麼就狠心把那麼小的孩子送到外面獨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