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在電話裡告訴母親要出差一週,並囑咐母親照顧好自己和陽陽後,這才安下心來。
接下來,她就猶如一枚英勇的鬥士般,壯烈地進駐了中心醫院的VIP加護病房。
祁夜墨倒是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伺候。
然後,接下來的一整個白天,他幾乎都是在配合醫生積極復原。
看着他斷了一條腿的殘樣兒,葉歡瑜嘴角就忍不住偷笑。
他那熊樣兒,也怕是心有餘力而不足吧!
一想起七天之後,便能徹底恢復自由身,葉歡瑜就忍不住嘴角上揚,哼哼唧唧地唱起不着調的歌兒來~……
*
很快,夜幕降臨。
白天人來人往的病房裡,此刻終於安靜下來。
葉歡瑜幫他招待了一整天的探望者,累得早已手痠腳軟。
於是,在吃完晚餐後,她就將自己蜷縮在病房的沙發裡,窩下了。
手裡拿着一臺平板,手指畫呀殺的,玩着一些幼齡小遊戲,不亦樂乎。
祁夜墨斜靠在病榻上,審視完最後一單文件。擡起眸,掃了一眼對面沙發裡窩着的小東西。
想起她在他辦公室的時候,也是如此。她實在是像極了一隻慵懶的小貓兒,正在等待主人領養。
思及此,他邃壑的眸眼忽然一黯,闔上電腦,充滿磁性的嗓音悠然揚起——
“葉歡瑜,你準備這七天就窩在這裡打遊戲?”
葉歡瑜眼皮兒都不擡地從鼻子哼了一聲,“說吧,這次又想怎樣?”
“我渴了。”
看似簡單的幾個字,要求卻不低。
葉歡瑜嘆息一聲,暫停遊戲,從沙發上站起身子,趕忙跑過去,爲尊貴無比的祁二少衝了一杯不燙不涼、不苦不澀、不多不少的茶水。
這潔癖孫子對一杯茶都講究着呢!
然後,她端着茶杯恭恭敬敬地遞給他,“總裁,慢用。”
他沉着臉,接過茶杯,優雅地輕啜。
過了一會兒,室內又安靜下來。
葉歡瑜重新回到沙發裡,窩着打遊戲,不時發出喲荷的悶笑聲,不亦樂乎。
某隻男看不過眼了。
發話,“屋子太靜了,講個笑話來聽聽。”
葉歡瑜擡眸,忍不住翻個白眼。心忖這廝一直冷靜得讓人恐慌,居然還好意思嫌屋子太靜?
於是,葉姑娘又要開始絞盡腦汁想笑話。
“一位教授在田間授課,對他的學生說:‘科學研究要不怕髒’。”
說着,她瞥了眼前這潔癖孫子一眼,繼續唸叨,“然後教授蹲下來,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牛糞,接着把手指放到嘴裡舔乾淨~~”
果然,這廝俊美無暇的臉上開始出現嫌惡的表情。
她在心裡偷樂,“教授的一個同學連忙說道,‘教授,我不怕髒。’然後這位同學也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牛糞,放到嘴裡舔乾淨……”
“葉、歡、瑜!”顯然,某隻潔癖男已經隱忍到青筋爆現。
她強忍住笑容,不怕死地繼續說完,“誰知道那教授卻說:‘科學研究除了不怕髒之外,還要善於觀察,我剛纔用中指戳糞,但舔的是食指。’話音剛落,那位同學嘔吐不止……”
葉歡瑜憋着氣兒說完。冷颼颼的房子裡劃過一絲詭異的靜默。
一秒、二秒、三秒。
“哇哈哈哈……”葉歡瑜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