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機票已經訂好了。您真的確定下午就飛回a市嗎?”秦火一進房間,毫無意外又在陽臺上瞧見了祁夜墨。
從昨天飛抵沙巴,到今天這一刻,主子下榻青蔥酒店後,就從未離開過。
然而今早,主子突然說,下午就要回a市,着實讓秦火感到意外,畢竟主子來沙巴,不就是爲了見莫錦城麼?可人都還沒見到,就急着走?
祁夜墨舉起酒杯,在陽光下輕啜一口,薄涔的嘴角泛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痕。
然後,手指了指陽臺下的街道上,說道——
“那邊街口的幾個金毛,從昨天就守在那裡了。”
秦火順着方向望去,的確,街口站着幾個染着金髮的年輕男子,一邊抽菸一邊不時往這邊望過來。
察覺到秦火的目光,那幾個金毛趕忙避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三竹幫的人?”秦火在金毛的臂膀上,清清楚楚看見了三片竹葉的紋身。
這麼看來,在主子剛抵達沙巴的時候,就被三竹幫的人盯上了,“那爲何莫錦城不來?他做那麼多事,不就是想逼主子來沙巴嗎?”
祁夜墨聳聳肩,手指端着酒杯,輕輕晃了晃,脣角勾笑——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所以,莫錦城如果下午還沒有出現,那主子就返回a市?”雖然秦火跟在祁夜墨身邊多年,但關於莫錦城和祁夜墨之間的恩怨,祁夜墨並沒有對秦火多說,秦火也很識趣地沒有多管閒事。
“嗯哼。”祁夜墨冷哼一聲,默認。
擡頭望了一眼陽光燦爛的湛藍天空,微眯了眯深幽的眸子,忽然問道,“秦火,你說沙巴的天,真的比a市要藍麼?”
秦火點點頭:“當然。沙巴一年如夏。”
祁夜墨頓了頓,眸光深遠,淡淡地呢喃了一句:“可沙巴不會下雪。一座沒有雪的城市,是不完美的……”
“主子,這地球上沒有完美的城市。有人喜歡熱烈的城市,有人喜歡冰冷的城市,這完全取決於個人的喜好……主子不過是喜歡下雪的城市罷了。”
祁夜墨不吭聲,皺着眉,望着天空,眼瞳漸漸泛花……
這裡的陽光,比a城刺眼。
許是多年來,冷靜的性格使得他也偏愛較冷的城市。
倘若是他,寧願守着西班牙孤獨的城堡,沙巴哪怕再美,也沒有他留戀的地方……
突然,他聽見秦火低喊一聲:“主子,是葉小姐——”
祁夜墨這才收回仰望天空的視線,朝街口望過去……
葉歡瑜握着電話,一邊走一邊與三竹幫的人打電話——
“……嗯,我快到青蔥酒店了……貴賓區套房麼?好的。麻煩你幫我轉達一下你們的莫夫人,我一會兒就到。”
掛上電話,葉歡瑜將手機放回包包裡,輕輕拍了拍小揹包,這裡面可放着一條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鍊呢!
雖然有些好奇,身爲三竹幫的會長夫人,慧潔阿姨怎麼會在青蔥酒店入住,但葉歡瑜並沒有起疑,徑直往酒店方向走過去。
誰料,她纔剛走到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