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雲律師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祁夜墨說完,有意無意地瞟了葉歡瑜一眼,然後帶着祁氏的調查組,浩浩蕩蕩走進了工程大樓……
葉歡瑜看着祁夜墨的背影消失在大樓裡,不禁慨嘆,看來這對錶兄弟又要針鋒相對了。
雲不凡輕拍了拍葉歡瑜的肩膀,微笑着說,“放鬆些,雖然這個案子我們暫時趨於下風,但並不代表我們完全會輸,只要能最大程度的挽回損失,就是勝利。心情放輕鬆些,咱們也進去吧。”
葉歡瑜微微一笑,隨即,跟着雲不凡走進了大樓。
‘映’是一個綜合工程,承建方不光要將大樓蓋起來,而且還負責從內到外的一系列裝修工程。
如此大的利潤空間是當初各大公司競相爭奪的根本原因。
而現在,呈現在葉歡瑜眼前的景象可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滿目狼藉。
她舉起攝像機,跟隨着雲不凡取證的步驟,一一記錄在影像中……
不知不覺,祁夜墨的影像不經意就竄到了她的鏡頭裡……她手指一怔。
雖然這裡對他來說建不建成都已經毫無任何意義和價值。
但當他慢步在已化爲焦炭的殘骸裡的時候,在他的目光中還是留露出一絲建築師對建築作品的惋惜。
取證的過程還算順利,葉歡瑜集中精神,專心配合着雲不凡的工作。
而祁夜墨則帶着人始終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幾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雲不凡拍完最後一組照片,緩緩直起身子後,輕輕的捶了捶後腰。
“嗯,總算是完成了。”
葉歡瑜也將手上的攝像機關了,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兩瓶水一瓶遞給了雲不凡——
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背後冷芒在刺。
“……”回過頭,祁夜墨那廝陰沉的目光,正狠狠瞪着她手中的水瓶。
葉歡瑜翻了一個白眼,給雲不凡遞一瓶水而已,這丫有必要用吃人的眼光瞪着她麼?
小氣吧啦的男人!
她不理他,徑直將水遞過去,“不凡,喝吧。”
雲不凡瞥了祁夜墨一眼,挑了挑眉,接過水,擰開瓶蓋兒,咕嚕咕嚕大喝起來。爽啊。
祁夜墨更是臉色鐵青。
卻不想,他們正準備撤回的時候,蘇映婉出現了。
架着一副墨鏡,坐着保姆車,避開媒體的追隨,蘇映婉終於站在了‘映’工程的面前。
“夜墨……”她似乎並不意外祁夜墨出現在這裡,只是,看見葉歡瑜的時候,愣了一下。
“你來了?”祁夜墨淡然地點點頭。
“我……我來看看,‘映’工程被燒成什麼樣了……”蘇映婉說着,眼眶就紅了。
真是諷刺,‘映’工程曾是祁夜墨送給她的禮物。
而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如這片殘垣一般,破敗不堪……
葉歡瑜若無其事地擦過祁夜墨的身旁。
蘇映婉眼裡的淚,令她感慨良多。
但凡愛過祁夜墨的人,最終都只落得一個‘傷’字吧?
蘇映婉如是。
菲兒被燒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