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真的是怒了,視頻裡的人雖然沒有直接害死祁老爺子,但是他這樣做,如同是是鈍刀子割肉,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心靈整日受到折磨。
他轉身,伸手緊緊抓住房門把手。
與此同時,他的肩膀卻被祁夜墨緊緊的抓住了:“你要做什麼?”
“主子,我要去調查視頻裡的那個人。抓到他,問問爲什麼如此狠心的對待一個已經躺在病牀上的人。”秦火微眯起了眸子,憋在心中的這股勁估計他要是找到那個人,也絕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問問那麼簡單。
祁夜墨很明白秦火此刻的心情,對待他們父子倆的忠誠,秦火是不可多得的人。
但這個時候,他們卻不能分散精力,更不可以自亂陣腳。
祁夜墨將秦火的身子轉過來,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冷峻的眸子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用只有他們之間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們現在要面對的事情還很多,你可以去查,但是絕不可以輕舉妄動知道嗎?”
說完,祁夜墨鬆開了手。
秦火也拉開門走了出去。
祁夜墨轉頭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父親,然後也離開了病房。
此時醫院的住院部裡,非常的安靜,被燈光照的如白晝般的走廊裡除了偶爾查房的護士來往之外再沒有一個人。
他回想着剛纔在看到那個身影,那個人是故意讓父親知道芳姑去世的消息。
那麼,他因該也是事先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的。
這個人很有可能也知道農家樂的火是誰放的,或許就是這個人所爲也不是沒有可能……
祁夜墨擰起了眉頭,他感到自己的背後好像有一對眼睛在盯着自己,一個身影一直在自己的身後出現。
雖然這個人不對自己直接下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着自己身邊的人……
能利用身邊人的痛苦,從而達到準確打擊祁夜墨的人……
突然有一個人的名字立刻跳進了他的大腦中——唐天澤!
他很快的就想到了那隻在罐子裡,用福爾馬林浸泡着的于慧潔的手……
對,只有唐天澤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想到了這裡,祁夜墨的整個神經都變得緊繃了,本來是他們之間的恩怨,無論唐天澤怎麼對付自己,他無所謂。
但是他對付的卻是自己的家人,這讓祁夜墨覺得應該要早點把他揪出來,以免造出更多的事端,傷到更多無辜的人。
不知不覺中,祁夜墨也不知走到哪裡了,他擡頭一看身邊的病房號碼,這正是葉歡瑜的母親住的病房。
他輕輕的推開門,裡面值班的護士一看是祁夜墨來了,連忙站起來向他行禮:“祁先生。”
祁夜墨微微的點了點頭,他看到陸露正安靜的躺在病牀上。
緊接着,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眸子中留露出一絲溫柔的光。
因爲他看到了在陸露的身邊,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兒正趴在病牀邊上,看上去已經沉沉的睡着了。
而且在牀頭櫃上也放着一束和父親那裡一樣的花。
他小聲的問護士:“這裡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護士翻看了一下記錄說:“祁先生,陸露女士的病情並不算嚴重了,這幾天我們的專家也先回對她的病情進行了商討和初期的治療,總體情況有所好轉。估計再有幾次治療後她就能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