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對手
“勝負未分,豈能就此罷手?”太史慈聽到高飛終於承認他是猛將了,心裡不免有幾分高興,但是他已經好久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了,好不容易憨鬥起來了,就絕對不會罷手。
張郃倒是很聽話,“諾”了一聲後,準備策馬回來,可是太史慈卻咄咄相逼,一杆木棒當先阻斷了他的去路,頗有橫掃千軍之勢,逼的他怒意大起,當即暴喝道:“欺人太甚!”
無奈之下,張郃只能接着應戰,二人不但沒有分開,反而爭鬥的比之前更加激烈了。
高飛見張郃和太史慈你來我去的,幸虧他們手中都是木棒,要是換成了真刀真槍,指不定二人會受到一點小傷。他看着爭鬥中的兩個人,自言自語地道:“這二人武力上都不弱,這樣打下去,沒有百八十回合根本無法分出勝負。”
一想到這裡,高飛伸出了兩根手指,在嘴裡吹出了一個響哨。哨音落下,但見從遠處奔跑來了一匹全身都烏黑亮麗的駿馬,在陽光下顯得十分神駿,正是高飛座下寶馬烏龍駒。
烏龍駒颯爽英姿地奔跑了過來,在地上捲起了一陣風,只短短的時間便奔跑到了高飛的面前。
高飛從士兵手中取來了一杆長槍,用力掰斷了槍頭,見烏龍駒奔馳而來,縱身一跳,便騎在了正在奔跑中的烏龍駒背上,同時大喝一聲,朝着正在憨斗的張郃、太史慈衝了過去。
張郃、太史慈正轉着圈的廝打,木棒相互碰撞發出了許多聲悶響,忽然看見一團猶如烏雲般的黑馬馱着一個人衝了過來,速度之快讓兩個人都吃了一驚。二人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便猝不及防的被馬背上的高飛當先一棒給分開了。
高飛急忙勒住了馬匹,身體向前傾倒,同時扭身向後,一個漂亮的回馬槍用沒有槍頭的木棒連續刺出了兩招,將左邊的張郃、右邊的太史慈全部掃落馬下。
兩聲悶響過後,太史慈、張郃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二人剛翻身站了起來,高飛已經策馬來到了兩個人的身邊,手中各拿着一根木棒,同時頂住了兩個人的胸口,大聲叫道:“我讓你們停下來,你們都沒有聽到嗎?”
張郃狠狠地瞪了太史慈一眼,對高飛剛纔那一招漂亮的回馬槍十分的佩服,他只知道高飛武力不弱,但從未比試過,今日一見,對高飛就更加尊敬了。他急忙向高飛抱拳道:“屬下本想住手,可是這漢子卻咄咄逼人,屬下不得不全力應戰。屬下違抗了主公的命令,請主公責罰!”
太史慈用驚奇的目光看着高飛,完全不相信這個人居然有如此能力,但是他從來都不認輸,加上剛纔高飛因爲馬快,又是突然殺出,讓他猝不及防才被刺落馬下。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頭指着高飛大叫道:“你的武力不弱,只是剛纔是你的馬太快了,又是趁我不備殺出來的,我不服氣,有本事你和我公平的決鬥一下,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此簡單的將我刺落馬下的。”
張郃聽到太史慈公然朝高飛叫囂,一扭臉,顯現出來了一臉的怒氣,指着太史慈大叫道:“你這個漢子好不識擡舉,居然敢對我家主公如此說話?”
“哼!他是你家主公,又不是我的主公,我憑什麼說不得?如果不是你家主公突然出手,我早就把你一戟揮落馬下了。”太史慈雙眼中露出了些許怒火,衝張郃大聲喊道。
“你這個賊漢子,你胡說什麼,分明是我快把你刺落馬下了,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們再來比過,看我怎麼樣收拾你!”
“什麼?你居然敢叫我賊漢子?你……你……你個死魚眼,咱們再來比一回,看我不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死魚眼?你居然叫我死魚眼?你這個挨千刀的賊漢子,比就比,誰怕誰?”
“死魚眼!”
“賊漢子!”
高飛騎在馬背上聽着張郃和太史慈兩個人之間突然對罵了起來,當即將兩根木棒扔在了地上,暴喝道:“夠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像你們兩個現在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做獨當一面的將軍?”
太史慈、張郃聽到這聲暴喝,都立刻停止了爭吵,但是目光中卻彼此充滿了怒意,都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另外一側。
高飛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了兩個人的中間,一手抓住了張郃,另外一個人抓住了太史慈,朗聲說道:“你們不用比了,張郃是猛將,太史慈也是猛將,從今以後,你們兩個人就是遼東郡的左右長史了,分掌郡中兵事。”
張郃聽到這話,急忙扭頭問道:“主公,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讓我跟這個賊漢子一起當長史?”
“俊乂,太史慈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將,你應該對自己有了一個這樣的好兄弟而感到慶幸纔對。你的心胸不至於那麼窄小吧?”高飛笑道。
張郃道:“我的心胸寬廣的很,但是要我跟這個賊漢子一起共事,那我情願不當這個長史!”
“哼!要我和這個死魚眼天天見面,還不如殺了我!”太史慈心裡是想參軍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急着表現,可是一看到張郃那雙冷漠的死魚眼,他就來氣,而且張郃還當衆羞辱他,罵他是賊漢子,士可殺不可辱,他一把甩開了高飛的手,環抱着雙臂,冷聲地道。
高飛見張郃、太史慈二人如此模樣,心中也極爲不舒服,本來是叫張郃來試試太史慈的身手,哪知會鬧出這檔子事情來。他見張郃、太史慈兩個人都爭強好勝,當即靈機一動,扭臉對太史慈道:“太史子義,你想不想參加我的軍隊?”
太史慈冷冷地道:“想是想,不過有這個死魚眼在這裡,我就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高飛又扭頭對張郃道:“俊乂,如果我讓太史慈和你共同擔任長史,你是不是就甘願不做長史了?”
“是,如果主公讓他當長史的話,我情願不做長史,到外地去當一個縣令!”
高飛“嗯”了一聲,緩緩地道:“這事情很麻煩啊,你們兩個我都看中,都想讓你們做領兵的長史,可是長史之位只有一個,我分出左右長史的話,對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太公平。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我現在是安北將軍,完全可以自己設立手底下的偏將,這些天來正是新兵招募的時候,以一個月爲期限,一個月內所招募到的新兵我會將他們一分爲二,分別交給你們兩個人統領,讓你們負責訓練新軍。一個人的勇猛不足以彰顯你們的實力,如果你們真的是猛將,就給我訓練出來一支真正勇猛的軍隊。然後再以一個月爲期限,一個月以後,我要舉行一次軍演,看看你們兩個人訓練出來的軍隊到底誰更厲害,厲害的直接當將軍,那弱小的就只能從小卒開始做起。不知道你們兩個人可否願意接受這次真正的比試?”
太史慈聽了以後心動不已,當即扭頭看着高飛,充滿疑惑地道:“大人說的可都是真的嗎?獲勝者真的可以直接當將軍?”
高飛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高飛說一不二,決不食言。”
太史慈當即道:“好,那我就接受這次挑戰,看我怎麼將那個死魚眼打敗。”
張郃一心相當將軍,既然有了這次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重重地點了點頭,指着太史慈說道:“賊漢子,看我怎麼樣打敗你!”
高飛見張郃、太史慈兩個人的鬥志都被激發出來了,當即再次握住兩個人的手,哈哈笑道:“對手歸對手,但是對手可不能成爲仇人,你們都是一流的猛將,如果真要想贏過對方的話,那就在實力上勝過對方,別整天在嘴上罵來罵去的,以後要是當了將軍,再這樣的話,豈不是讓手底下的人恥笑嗎?”
張郃、太史慈兩個人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卻燃燒起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鬥志,當即對高飛道:“主公,屬下知錯了!”
高飛聽到太史慈也喊他主公了,當即哈哈大笑道:“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今日太史子義彰顯了箭術神威,我遼東從此以後又多了一員猛將,如果不一醉方休的話,豈不是對不起這種歡愉嗎?走,太守府裡我讓人設宴款待……”
“主公,請恕屬下不能從命。屬下的母親還在十里之外的路上,屬下絕對不能在此逍遙快活,而將母親留在路邊風餐露宿。”太史慈道。
高飛聽後,當即道:“嗯,子義真孝子也!這樣吧,我派一輛馬車跟你一道去將你的母親接來,然後在太守府裡,我親自爲你們接風洗塵。”
“多謝主公,子義感激不盡!”
高飛笑了笑,隨即讓人駕着馬車跟隨太史慈去接人,又讓人先回太守府準備酒宴。
城門邊,圍觀的百姓都看到了剛纔的一幕,見高飛重用了前來避難的太史慈,他們背井離鄉,在遼東也沒有田地,衝着凡參軍者賞一百錢的獎勵政策,紛紛踊躍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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