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寒即將擒拿夢幻之主的剎那,天儀母教衆女中的爲首者蒹葭之主含怒釋放出氣勢,石破天驚,蓋壓諸天,讓方寒和混亂天君等天庭衆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壓迫力,幾乎要生生窒息而亡。
這個女人的修爲完全超越了在場所有人,甚至比法界之主和武界之主那種十個紀元的巨無霸都還要強大。
這是一尊真正的至強天君,直追神族終結聖王的存在。
不過混亂天君並不慌亂,身上飛出一座浩大城池護住天庭大軍,正是他數個紀元以來煉製的聖品仙器。
混亂天君號稱“混亂”,但他的聖品仙器卻是截然相反,叫做“秩序”,二者相互對立,表明混亂天君已經從混亂中領悟出了秩序的真諦。
這就好像是災難天君煉製的聖品仙器“救贖”一般,一個是災難,一個是救贖,從災難中得到救贖,方爲真諦。
方寒則一往無前,大手去勢不絕,依舊抓向夢幻之主,絲毫沒有顧忌蒹葭之主那壓迫來的恐怖氣勢。
只因天庭大軍這次外出鎮壓諸多世界,天君級別的高手可遠不止他們二人,而是足有兩百多位。
就連三十三天至寶都被永恆,殺戮,渾沌,災難四大天君給帶了出來,就是爲了預防現在遇到的這種突發情況,鎮殺頑固分子。
只要方寒和混亂天君發出訊息,召喚其他人,那和他們兵分多路,分別前去鎮壓其它世界的災難和永恆天君…等人立即就會攜三十三天至寶前來寶界支援,叫這羣狂妄的女人好看。
不過在那之前,方寒就從秋霞之主透露出關於榮華之主大婚的消息中猜測到了天儀母教可能和華天都相互勾結,雙方或許正在籌備對付楊玄真的陰謀。
方寒知道此事不簡單,便暗中發出一塊白金令牌傳訊給了楊玄真,請對方親自前來解決此事。
而方寒憑藉和那塊白金令牌之間的感應,已經隱隱察覺到楊玄真距離自己極近。
甚至楊玄真就在寶界外看着他。
正因如此,方寒才這麼有底氣,當衆對一位天儀母教的女弟子下殺手,連夢幻之主這種天君都敢擒拿吞噬。
在自家大哥面前,什麼蒹葭之主,什麼天儀母教的主人天母,統統都是浮雲。
“給我死吧!”
在蒹葭之主攻勢還未落在自己頭上之際,方寒眼中殘忍之色一閃,大手直接拍在了夢幻之主的天靈蓋上,把這個古典美人拍得爆炸成了一團磅礴精氣,在不甘慘叫中被他吞噬入體內,用他修煉的紀元之道煉化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畜生!”眼看自己出手都沒能阻止夢幻之主遭劫,蒹葭之主一張面孔驟然變得鐵青,咬牙切齒道:“小畜生,你犯下了死罪,等本宮鎮壓了你,定會讓你生生世世都跪在本宮腳下,舔本宮的腳趾頭!”
轟隆!
說話之間,蒹葭之主臉上徹底變得面無表情,渾身充滿了殺伐意志,一掌轟碎了一切,向方寒拍擊而去。
她這一出手和剛纔釋放氣勢完全不同,剛纔只是小兒科,現在纔是真正展現力量,足可崩毀諸天萬物。
“方寒,小心……”
混亂天君臉色凝重,高聲提醒方寒,天庭大軍中的羣雄亦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爲方便捏了一把汗。
“好,這個小畜生死定了!”
“不,他不會死,蒹葭之主還要把他帶回天儀母教,讓他永遠舔她的玉足。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懲罰,而是對那個小畜生的無上恩賜!”
“蒹葭之主,你千萬不能便宜那個小畜生,應該讓他舔我們天儀母教無數億兆男奴隸的腚溝子!”
“對,就這麼做。而且那楊玄真身爲天庭之主,卻縱容屬下爲禍蒼生,罪不可赦,也要得到我們天儀母教的懲罰,貶爲最下賤的奴隸!”
萬豔之主,秋霞之主等女子皆面孔扭曲,眼中怨毒之情凝聚成實質,猶如一個個厲鬼般惡狠狠瞪着方寒,等待對方被蒹葭之主一掌鎮壓,替夢幻之主報仇雪恨。
須知,她們天儀母教的每一個女弟子都是諸天萬族中最高貴的存在,去到哪裡都可以橫行無忌。
縱然是當年的造化仙王攻打諸天萬界,都因爲某種原因沒有動過她們天儀母教半分。
誰知剛一出世,她們就在方寒身上吃了一個這麼大的虧。
不將方寒帶回去狠狠折磨上三五個紀元,她們豈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可惜她們的想法很好,現實卻完全不同,下一刻發生的事情讓她們臉上的猙獰神情徹底凝固了。
因爲她們瞳孔中忽然多出了一個丰神如玉的年輕男子,
男子身上沒有絲毫煙火氣息,超然絕世,似不存在於這個世間,又彷彿一尊屹立於諸天至高處,俯視着她們的無上主宰。
這個年輕男子太英俊,太不凡了。
即使是厭惡天下一切男人到極點的天儀母教衆女一見年輕男子之下,都差點原地高朝,把他的身影刻畫入自己靈魂深處,永生永世都無法忘懷。
當然,這些都只是旁枝末節,並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那個她們眼中威儀無雙,神聖不可侵犯的蒹葭之主,此時正被年輕男子的五根手指捏住脖子,如提一頭死豬般提在手中。
“你…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可能無聲無息擒拿我?你究竟是何人?”
蒹葭之主的一雙眼珠子都暴凸了出來,死死盯着捏住自己脖子的年輕男子,聲音充滿了震駭和難以置信,連被人擒拿在手中的屈辱都暫時忘記了。
她可是擁有十一個紀元的修爲,在恆河沙數的位面的天君中足以稱雄。
諸天中即使有比她強大的天君也屈指可數,都是威名震撼諸天萬界的存在,絕非眼前這個陌生人。
而且她方纔沒有察覺到任何徵兆,只是眼前一花,就被這年輕人給擒拿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和麪前之人修爲差距極大,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這太可怕了。
“大哥!”
“拜見無上主宰!”
方寒和混亂天君等人驚喜不已,紛紛上前而來行禮。
“無須多禮。”
年輕男子正是楊玄真,對天庭衆人笑着擺了擺手,又轉眼看向手中的蒹葭之主,平靜道:“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就敢大言不慚鎮壓我三弟,把混亂天君他們抓回天儀母教當奴隸?你這麼蠢的女人活在世上有什麼用處?”
他五指用力,法力順着手指注入蒹葭之主體內,要將之滅殺。
“你就是新的天庭之主,那個華天都恨之入骨的楊玄真?你可能不知道,我乃是天母的親傳弟子,天母則是當年造化仙王都不敢動的人,你敢傷害我半分?你立刻放開我,再給我賠禮道歉,奉上一件天葬之棺,封禪祭壇,遠古聖堂中的任意一件諸天神物,我就不計較你的冒犯!否則天母若是得知此事,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屆時你會爲你現在的行爲而悔恨終生!”
蒹葭之主美麗的面孔上滿是恐懼和屈辱,卻仍自恃身份,不肯低下高傲的頭顱向楊玄真求饒,企圖用“天母”的威名震懾住楊玄真。
天母在諸天萬界中也的確威名赫赫,在諸多紀元前曾一手締造了天儀母教,以母爲尊,一身修爲高得驚人,可以和“戰爭之主”…等等超級天君媲美。
“對,快放開蒹葭之主,不然……”
萬豔之主,秋霞之主…等天儀母教的女人也已經回過神來,紛紛開口威脅楊玄真,
在她們的字典裡面似乎沒有“向男人求饒”這些字眼,即便局勢不妙。
可惜她們的話還沒說完,蒹葭之主整個人就“砰”的一聲在楊玄真手中爆炸開來,化作精氣流入了他袖口,並頃刻煉化。
“你…你居然殺了蒹葭之主,你這是大逆不道…啊…”
砰!
秋霞之主神色驚恐而怨恨,顫抖着手指指着楊玄真,可話尚未說完,楊玄真平靜的視線一掃而來,她也在剎那爆開,靈魂泯滅,步了蒹葭之主的後塵。
“……”
見此一幕,天儀母教衆女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們也不敢說話,一個個目光惶恐,噤若寒蟬。
沉默。
場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楊玄真完全不講道理,話都不讓人說完就把人殺死,太兇殘,太蠻橫了。
她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楊玄真這種毫無顧忌的蠻橫之人。
“我們走,回去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稟報給天母,只有天母親自出手,才能制裁此獠!”
天儀母教僅剩的天君萬豔之主從驚恐中恢復理智,知道自己等人踢到鐵板了,再不走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於是向衆女傳音一聲,便帶領着衆女慌忙向遠處遁去,轉眼就離開了寶界,消失在時空亂流中。
方寒目睹衆女離去,卻見楊玄真站立在原地,絲毫沒有前去追萬豔之主等女的意思,不解問道:“大哥不把那羣潑婦全部殺死嗎?爲何要放走她們,莫非大哥是要順藤摸瓜,將那所謂的天儀母教和天母一網打盡?而且華天都似乎也在天儀母教內,要和榮華之主舉行大婚,也要一併剷除。”
楊玄真點頭:“二弟說得不錯,那天儀母教的女人都是一羣潑婦,以男性爲奴隸,不一網打盡不足以平民憤。走吧,我們順藤摸瓜找到天儀母教所在。”
“至於你們,便押送這些寶界的法寶返回天庭,向幾位夫人交差吧。待我回歸,會論功行賞。”
楊玄真又對天庭大軍吩咐了一句,便帶着混亂天君和方寒離開了寶界,行走在虛空亂流中,不緊不慢吊在了萬豔之主等人身後。
路途中。
混亂天君思索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那天儀母教的教主天母非常厲害,曾和萬獸之主交手過,乃是神話老人的弟子,她更是和造化仙王都糾纏不清過。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造化仙王當年攻佔諸天萬界的時候,纔沒有動天儀母教,甚至任由天母收走三十三天至寶破滅時掉落出來的三十三個古字。”
“無妨,我自會收拾她。”
楊玄真隨意擺了擺手,似根本不把天母放在眼裡。
混亂天君見自己提醒的目的達到了,繼續說道:“自那以後,天母就再未出現過,如今天母可能是覺得天地間的仙王都消失了,再也沒有人威脅到她,於是出世,想要席捲天地,建立母系之文明,把所有男子都貶爲奴隸。”
“難怪如此。”
方寒接話道:“我覺得有可能是華天都主動找到天母,告訴了天母一些關於造化仙王失蹤的奧秘,天母這才許諾把榮華之主嫁給他,並助他向大哥復仇,天儀母教纔會出世,還巧合的來到寶界,和我們碰上。”
說到此處,方寒心中一動,看向混亂天君問道:“你剛纔說當年三十三天至寶破滅的時候,裡面掉落出了三十三個古字,被天母收走了?”
“三弟,你煉製的那套三十三天至寶其中一部分已經成爲聖品仙器,但想要成爲造化神器,不僅要擁有天地一體的境界以外,還需要獲得永生之門裡面流傳出來的三十三個古字才行。也就是當年被天母收走的那三十三個字,分別是至天門的至字,周天儀的周字……”說話的是楊玄真。
“哦?還有這個說法!”方寒眼睛一亮,正要再言。
“你們看。”
楊玄真忽然一指點向前方,頓時一幅景象出現在衆人身前。
景象中是天庭,有一尊無比高大的身軀聳立在天庭之上,正是造化仙王。
與此同時,在更遠的天邊也站立着一個女子,白衣飄飄,凌風而立。
“方清雪。”
方寒和混亂天君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女子是電母天君方清雪的前世,也是她最強大,最巔峰的時刻。
而造化仙王更是強橫得不可思議,只是影像便幾乎要壓迫得混亂天君和方寒動彈不得。
尤其是造化仙王的手掌上有三十三道光芒,稍微運轉之間便生生不息,朝着方清雪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