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陸恆的武功,狄仁傑等三人開始對陸恆執師禮,恭敬有加。
陸恆雖對此虛禮不甚在意,但三人眼神中發自內心的恭敬,還是讓他很滿意。
“這三門武功,對付一般的幻術,儘可破之。”陸恆提點道,“不過若是遇到神通法術爲基礎的幻術就不靈了。屆時,保住性命爲主,可來尋我求助。”
在原版劇情中,狄仁傑等人面對幻天真人之流,都要靠亢龍鐗和百般算計,才能勉強應付。到了無面侯現身後,若非圓測出手,他們根本難易保全性命。
“有國師所授三門神功,天下誰人不可戰?”尉遲真金傲然道,“國師放心,我們必不會辱沒了這三套神功!”
王靈妃雖然身爲女冠,但無緣修習法術,自然不清楚真正的幻術和那些機關雜耍簡直天差地別,所以一朝實力暴增的她,居然也躊躇滿志,自信滿滿。
倒是狄仁傑生性謹慎,面色嚴肅,將陸恆的話記在了心底。
陸恆見此,也不再多說,只是淡然一笑。
只要他們中有一個清醒的,憑藉這三門武功,倒也能有驚無險。
教授完了三人,陸恆決定繼續閉關修行,繼續開闢髓海九宮的其它八宮。
不過只是開闢了一個泥丸宮,就耗費了他八十一張雷符,當務之急,還是要再畫出幾百張雷符纔是。
雖然陸恆憑藉內家拳罡勁的境界和過目不忘的特殊本領使得他在符篆一道有如神助,但畫符是要耗費靈氣的。
之前製造的一百張符,耗費了陸恆近三成靈氣,算起來,他在青羊秘境吸收的靈氣已經耗費近五成。
真是不經用啊……
陸恆搖搖頭,他現在理解爲什麼道門明明是大唐國教,卻依然式微了。在天地靈氣極度匱乏的情況下,道士們連保證自身境界不跌落的靈氣都難以爲繼,還怎麼跟完全不需要靈氣,只需煉神的佛門抗衡?
等到此方位面靈氣徹底潰散一空,到那時候就連幻術都難以施展,道門若還不思變,就只能越來越沒落了。
靈氣,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雖然靈源可以轉化爲靈氣,但這麼做無疑是暴殄天物,只能應急。
陸恆如今賬面上只有3點靈源,等狄仁傑他們將封魔族一案調查得差不多,也是時候該出去收割一波靈源了。
而且當此間事了,尋洞天福地以吸收靈氣之事,也必須要着手進行了。
想到這裡,陸恆囑咐狄仁傑案情若有進展隨時彙報後,便打算要走。不料尉遲真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向陸恆坦白一切,告訴他皇后要他取回亢龍鐗之事。
對此,陸恆只是淡淡地說聲“知道了”,尉遲真金放下了心理包袱,如釋重負。他告訴陸恆,巨鰲的屍體已正在運入皇宮,皇帝欲設巨鰲宴,與百官同慶。
陸恆這纔想起,自己當初吹牛說吃了巨鰲肉會延年益壽……
想起巨鰲身體裡密密麻麻的蠱蟲涌動的場景,陸恆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坑。
不過延年益壽沒毛病。皇帝如果七十歲駕崩,那是因爲吃了我的巨鰲肉,不然只能活到六十九。
打發走了狄仁傑等三人,陸恆稍作休整,便繼續開始畫符。
這次他耗費兩天時間,一口氣畫了五百張雷符,才因宮裡的太監前來宣旨才停了下來。
皇帝爲示恩寵,特賜陸恆國師府一座。同時,作爲斬殺巨鰲的功臣,特邀陸恆參加三天後的巨鰲宴。
陸恆領旨,專程去宮裡一趟謝了恩。
回來後,便告別李淳風,搬進了新國師府。
狄仁傑等三人特來恭賀陸恆喬遷之喜,和陸恆一起參觀了新府邸。
這是一座五進院落,原爲前朝末梟雄王世充的宅子,一直保存至今。
宅子前半部是富麗堂皇的府邸,後半部爲幽深秀麗的園林,佔地甚廣。
正門朝南,門前一對石獅威武莊正,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三個大字“國師府”。
這是皇帝親筆題字,可見陸恆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府邸中的建築莊重肅穆,尚樸去華。樓閣高下錯落,軒窗掩映,幽房曲室互相連屬,明廊通脊,氣宇軒昂。
府後園林則花木繁茂,銜水環山,曲廊亭榭,幽靜雅緻。出了後園再往北幾丈遠,便是覆蓋着黃瓦的紅色宮牆。
狄仁傑等三人對陸恆被皇帝賜予這樣一座府邸豔羨不已,再見陸恆本人云淡風輕的樣子,對他更是大感欽佩。
其實陸恆對此真的完全不在乎,相反,這麼大一座宅子只住他一個人,他反而覺得浪費。
另外,府邸雖然已修繕一新,但總要有人打理,向來不喜麻煩的陸恆對此深感頭痛。
他的頭疼事很快就有人來解決了。
宰相上官儀登門來慶賀,送上婢女二十人,也算了感謝陸恆的救命之恩。
另外,上官儀帶了他正值豆蔻之年的孫女前來,想讓陸恆收爲弟子,想讓他和陸恆之間的關係有了這個紐帶後,能夠更親近一些。
上官靜兒啊……
陸恆打量着這個明眸皓齒,一看就十分聰慧的女童,十分乾脆地拒絕了上官儀的提議。
開玩笑,他哪裡有時間帶孩子?
倒是對於那二十個貌美婢女,陸恆欣然笑納。
上官儀微微有些失望,但他頗有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退而求其次,依然讓上官靜兒前來侍奉陸恆左右,僅做一道童足矣。
上官儀把姿態擺得這麼低,讓陸恆反而不好拒絕了。
他也不可能真的讓宰相的親孫女做道童,念頭一轉,便有了定計。
王靈妃自入洛陽以來,一直寄居於客棧之中,剛纔在參觀府邸之時,其嚴重多有嚮往之色。
現在好了,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叫放。陸恆乾脆邀請她入住國師府,又收了上官靜兒爲記名弟子,請王靈妃平日裡代爲教導照料,算是沒讓她白住。
陸恆從那二十婢女中挑選了一個看起來穩重聰慧的,作爲管家,開始着手去熟悉府內事務。
接下來兩天,國師府賓客絡繹不絕,都是前來和這位當朝第一紅人拉近關係的,擾得陸恆煩不勝煩。
在巨鰲宴之後,他奏明皇帝,聲稱自己要閉關,爲辯經大會做準備,告假家中。
皇帝有些不捨,這幾日來的早朝,有陸恆手持亢龍鐗立於金階前,威懾皇后百官,皇帝一派可謂是揚眉吐氣,在朝堂之上趁勝追擊,可謂是大獲全勝。
皇后一派原本也沒這麼不堪,但前日早朝上,在皇帝一派和皇后一派的大臣爲了一個任命吵得不可開交時,又有朝臣“只知皇后而目無君上”,嫉惡如仇、性如烈火的李國師再次發飆,大罵着奸臣,上去一鐗把這位皇后一派的大臣給錘得頭破血流。
皇后一派的大臣噤若寒蟬,皇后憤怒呵斥國師,卻被國師毫不客氣地當場頂了回去,言語間非常不客氣,甚至幾度想衝上金階去“上打昏後”。
面對剛烈正直的國師,皇后氣得渾身發抖,愣是被陸恆指着鼻子大聲呵斥卻咬牙閉嘴不語。
被大臣呵斥雖然有失顏面,但若是捱上國師一記亢龍鐗,那她這個皇后的威嚴就真的蕩然無存了,就算事後她能殺了陸恆,也於事無補。
最終,皇帝一派的大臣順利通過了這個重要任命。
自二聖臨朝以來,皇帝頭一次有了這種獨掌一切的美妙感覺,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國師帶來的。他怎能捨得放陸恆這根鎮國神柱告假離開?
但辯經大會關乎國師的威嚴名譽,甚至說是決定國師的日後命運也不爲過,皇帝雖然不願放陸恆離開,但最終無奈准許陸恆告假。
陸恆回府後,開始閉門謝客,一心修煉。
辯經大會舉辦的時間和地點在陸恆閉關的第二天就定了下來,被皇帝派來通知陸恆的太監,卻連陸恆的面都沒見到,就無奈離去。
其回稟皇帝:“只聞室內雷霆滾滾,疑是國師渡雷劫,欲成仙。”
皇帝大喜,再賜國師金銀珠寶,人蔘靈芝等珍貴之物若干。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皇后卻面色陰沉得可怕,還找了個藉口,杖斃了一個宮女。
當晚,有數位異人潛入國師府,欲一探陸恆虛實。
主動來爲陸恆護法的李淳風出手,當場鎮殺二人,其餘異人倉皇逃離。
而陸恆閉關之所,自始至終雷霆不斷。
次日,洛陽城中謠言四起,言當朝國師乃妖物附體,欲禍亂大唐,爲禍蒼生,因此被上蒼以雷劫懲罰。
皇帝大怒,下令大理寺徹查謠言源頭,狄仁傑奉旨查案,竟發現此謠言的散佈,竟和他一直在追查的幻天真人一黨有關聯。
除此之外,他發現洛陽城中有特殊圖案出現,經查,竟是和數十年前涉及全族謀反的封魔一族有關。
緊接着,狄仁傑發現大理寺被兩股神秘勢力監控起來。他和王靈妃、沙陀忠三人帶領大理寺緹騎和敵人周旋,各有勝負,直到封魔族的高手出現,以移魂之法使得大理寺緹騎自相殘殺,損失極爲慘重。
而這一戰中,狄仁傑和王靈妃也各自負傷,僥倖逃脫。
沙陀忠不知所蹤。
受此重挫的狄仁傑絲毫不氣餒,他求助於尉遲真金,希望能扳回局面,但第二日,尉遲真金便涉及在宮中行兇,濫殺禁軍侍衛,被打入天牢。
次日早朝,有御史彈劾大理寺少卿狄仁傑貪功冒進,致使大理寺損失慘重。
皇帝令狄仁傑出列自辯,狄仁傑滿臉愧疚,稱罪不言。
皇帝無奈,只好聽從皇后和羣臣諫言,革除狄仁傑職務,聽候發落,大理寺被皇后所掌。
當日下午,一個名爲水月的女子揹着重傷的沙陀忠前來國師府求見國師,長跪於大門之前,久久不起。
然國師閉關至今未出,其閉關之所之中,雷霆之聲已八日未絕。
當日下午,王靈妃出門,潛入大牢,和獄中的狄仁傑和尉遲真金密會。歸來時遇神秘勢力追殺,險死還生地殺至國師府前,幸得水月和沙陀忠接應,才渾身劍傷殺入府中。
追殺之人於府前躊躇不前,猶豫良久,最終畏懼退去。
僥倖生還的王靈妃攜沙陀忠和水月二人於陸恆閉關的房間門前,齊齊跪拜下來。
“弟子王靈妃,斗膽求見師叔,只因此事關乎我大唐生死存亡,已刻不容緩,望師叔垂憐一見!”
轟隆隆!
屋內,雷聲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