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結丹老祖先是被金蜂女王的蜂尾針刺穿手掌,在暴退的過程中又被陳雲空隱秘的以凌波識劍訣刺破泥丸宮,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雙腿開始變得搖搖晃晃,就連意識,也是逐漸的消失殆盡。
趁他病,要他命!陳雲空是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的,更何況,他決不能讓別人看出這二人的死因,否則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出!”陳雲空雙手按住丹田,旋即,一股比之前兩位結丹老祖還要旺盛的丹火便從掌心噴涌而出,丹火呈現出青灰色,已經到了第五層顏色,威力巨大無比。
“燒!”丹火一出,就像一頭狂暴的獅子看見了自己的獵物,絲毫沒有停滯,短短几息之間,便將兩位結丹老祖的身體焚燒的乾乾淨淨,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結丹老祖是有金丹的,這也是人人都想結丹的原因之一,肉身雖滅,但只要金丹不滅,以後只要勤於修煉,照舊能成大能。
所以,大火一開始燒起來,兩枚被烤的發紅的金丹便從火堆裡一躍而出,陳雲空早就在一旁準備好了,軒轅劍開天劍一手一把,照直砍了下去。
“慢着!”鷹鉤鼻的金丹嚇得趕緊後退,連忙喝止陳雲空:“小子,你不知道什麼做人留一線嘛,我的肉身已經被你毀了,不帶···這樣的,連···金丹都不···放過。”
“不帶這個不帶那個,當老子跟你們玩過家家麼?”陳雲空冷笑一聲,看也不看兩枚金丹,而是用神識鎖定,兩把神劍齊齊斬下,頓時,兩枚金丹灰飛煙滅。
而就在軒轅劍斬下之時,鷹鉤鼻終於意識到了今天之事的嚴重性,也終於明白過來,陳雲空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所謂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他使盡全力對着人羣大吼:“這小子會魔······”
只說了五個字,軒轅劍已經落下,便再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雲空收回寶劍,暗道剛纔好險,要是鷹鉤鼻說話簡單明瞭,直說魔宗法訣四個字的話,今天就糟了。
看來說話也是要講場合,講藝術的哇。
轉眼間消滅兩位結丹中期老祖,這份實力不可謂不駭人,那些原本圍在陳雲空周圍的道士們在看到青灰色丹火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撤退。
開玩笑,青灰色的丹火,那最起碼也是結丹七層啊,不到結丹後期,你都沒資格將丹火練到青灰色。
當然,要是陳雲空直接將自己的最大極限施展出來,將那丹火變成深紫色,相信那些人會跑的更快的。
所有人要麼跑了要麼尿了,唯獨能苦苦支撐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茅山道士,張子宏。
張子宏今天可算是被徹底震到了,這小子到底吃的什麼藥哇,這麼厲害,威力這麼大不說,持續時間還這麼長,這比偉哥要厲害多了。
但是張子宏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陳雲空來之前一定嗑藥了。
因爲不可能有人能在這麼短短几天的時間內從築基初期一躍成爲結丹中期甚至是後期,哪怕是中華上下五千年,也絕對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說他沒嗑藥都沒有人相信的。
這也是張子宏到現在還敢站在陳雲空面前的最主要原因,尤其是當他看到陳雲空的臉色似乎有些泛白,腳下步子發虛的時候,心中的猜測更加肯定了,陳雲空啊陳雲空,任你精似鬼,也要你喝老子的洗腳水!
張子宏站在陳雲空對面,強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強裝鎮定到:“你的修爲,已經從築基初期升到結丹中期了?”
陳雲空本來也很納悶兒,這麼多人都被老子的英勇神武給嚇跑了,怎麼還會有不怕死的呢?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之人是張子宏是,頓時一切都猜到了。
於是,陳雲空一口真氣壓下,故意將自己的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起來,走路也更加的不穩,好像風稍微大點就能把他吹倒似的,走一步搖一步說道:“不是,老子,已經是,是結丹九層了。”
這般說話,傻逼也能看出是裝出來嚇人的,張子宏自詡自己不是個傻逼,所以講陳雲空的“表演”盡收眼底。
好你個陳雲空啊,死到臨頭了還要裝,有意思嘛?
不過張子宏還是比較謹慎的,因爲剛纔陳雲空的丹火威力實在是太大了,連結丹中期都跑不掉,更別提自己小小的築基真人了,所以他想了想,接着說道:“陳雲空,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陳雲空一愣,一咬牙,“爲什麼不敢!”
“好!”見陳雲空這般,張子宏更加堅信陳雲空是裝出來的了,說不定馬上打起來都不用自己動手的,他自己就支撐不住倒下去了。
“你要怎麼挑戰我?”陳雲空拿出火蜂錐,又顫抖着伸出左手,一團微弱的橙色火星從左手上冒了出來。
“哼,說好了是挑戰,那我們就要約法三章。”張子宏看到陳雲空手上的橙紅色火苗,心裡又放心了一些,前面說過,丹火的威力是由紅橙黃綠青藍紫逐層遞增的,先前陳雲空與結丹老祖打的時候放出來的是青灰色火焰,在七種丹火中威力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現在卻只放出來最低級的橙紅色火焰,還只有一絲火星,讓他燒都燒不死的。
所以張子宏此刻完全淡定了。
“怎麼個約法?”陳雲空艱難的說道:“你可不能太過分,不然我就不打了。”
“不打了?”張子宏嗤笑着:“陳雲空你是不是男人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知道不,一諾千金你知道不,說謊話的孩子生兒子沒pi眼兒你知道不······”
“好好好,打就打嘛,你說吧,怎麼打?”陳雲空低眉順眼的問道。
“嘿嘿,我說的打法就是,我可以使用法術,而你不允許使用,怎麼樣,你敢不敢?”張子宏要死不死的笑着,那模樣真是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
“啊?”陳雲空故作爲難的看着張子宏,老臉憋得通紅,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不敢答應真的,真的就不是男人嘛?”
“當然!你當老子在跟你開玩笑麼?”張子宏得瑟的連這麼明顯的嘲笑都看不出來了,趾高氣昂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纔是結丹老祖呢。
“好,那老子可就答應了!”陳雲空突然笑了起來,說話也不結巴了,背也不駝了,臉色也好了起來。
“你,你裝的?”張子宏一愣,隨即一想也就算了,裝的又怎麼樣,可別忘了,咱們可是說好的,我可以用法術,而你不可以。
不能用法術,你就是個凡人,一個凡人再厲害,那也不可能是築基真人的對手!
所以張子宏現在是肆無忌憚,包括周圍的那些原先被陳雲空嚇得半死的道士,也一個個期待起來。
之所以大家期待,並不是因爲這場比試會有多麼精彩,而是因爲大家都想看看築基真人是怎麼虐凡人的,看看這個傻子會被揍成什麼樣。
“嘿,王道友,你覺得陳雲空幾招會被放倒?”
“我猜三招。”
“哈哈,你太高估他啦,要我猜啊,肯定一招都接不下!”
陳雲空聽着下邊不絕於耳的諷刺聲,淡然的搖搖頭,虎目一瞪,“你們是不是也想上來試試?”
下面頓時噤了聲,也有幾個不怕死的,還在下面小聲嘀咕着,小雜種,待會兒看你怎麼死的。
“請多指教。”陳雲空雙手抱拳,對着張子宏行了一個禮。
“指教你媽啊!”張子宏迫不及待的想虐陳雲空了,連摳鼻孔的時間都不留給對方,一聲虎吼,然後一下腰,頓時被後面一把長槍飛出,對着陳雲空的心臟就刺了過去。
張子宏修煉的是金屬性,而金屬性修真者最擅長的就是攻擊,尤其是築基真人的全力一擊,很多人見到這個場面臉色都嚇白了。
“啊,這小子慘了,張道友這一槍,就連我都不敢說能接下來啊。”
“滾犢子吧,就你那練氣三層的小修士,還想接張真人的招呢,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張真人真厲害,張真人威武!”
“張真人威武!”
張子宏的長槍還沒刺到陳雲空身上,下面那些人已經開始助威了,不過很快他們就喊不出口了。
閃耀着金黃色的長槍如長龍一般直刺而來,可陳雲空不但不退不擋,反而還挺起胸脯,對着長槍的槍尖頂了過去。
張子宏眉頭一皺,這小子,難不成還有什麼防禦法寶不成?哎呀,真是失誤哇,早就聽說這小子身上法寶衆多,剛纔就應該規定他連法寶也不準用的。
現在才這麼想,很明顯已經晚了,那長槍是很厲害,但也不過是築基三層幻化出來的而已,陳雲空身上可是穿着墨蛟皮的,別說築基期了,結丹初期都不怕。
“現在輪到我了吧?”陳雲空陰惻惻的笑着,從霧露乾坤網裡取出破黜棍,慢悠悠的往凹槽裡裝上一枚觀音吊墜,又在張子宏面前晃了晃,那模樣,着實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