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陳雲空眉頭一皺,老狐狸,扯了半天,終於上正軌了。
“是,正事。”
老道士說到正事的時候,面色也是嚴肅起來,拿着杯蓋在桌上輕輕地敲了兩下,又仔細的盯着陳雲空的臉看了半天,一直看到陳雲空想開口罵人的時候才停止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兩天是不是會感覺頭暈腦脹,甚至有的時候連真氣都調動不起來?”
陳雲空本來想脫口而出,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不過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頭昏是因爲跟女人上牀了,這話怎麼能說得出口,只得哼了一聲道:“關你屁事?”
老道士一怔,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好久沒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了呢。
“哈哈,陳小友的怨氣看來很重啊。”老道士笑着說道,這讓陳雲空不由的感嘆,這傢伙的脾氣也太好了,難道是看出來老子的目的了?
果然,這老道士下面一句話就讓陳雲空怒蹦三尺,“小兄弟,我勸你還是不要耍那些沒用的陰謀了,這個任務只有你能完成,別人是沒有那個能力的。”
這老道士還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陳雲空的心思,本來陳雲空是想着言語激怒老道士,這樣就不會求着自己幫忙了吧,沒想到這老傢伙看出了自己的意圖,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是低聲下氣的再跟自己說話。
所謂惡拳不打笑臉人,別人對你笑了,你總不能還板着臉吧,陳雲空無奈的坐了下去,“說吧,老傢伙,你有什麼事情要我辦的,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不會推辭的。”
“這纔對嘛。”老道士要死不死的笑着,看着氣氛活躍起來了,又笑道:“陳小友,先不急着說任務,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接下來你要面對的敵人吧。”
“很強大嘛?”陳雲空用眉頭挑了一眼對面的老傢伙,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在說廢話,這老傢伙有個渡劫期的師兄,按理說應該可以獨步天下爲所欲爲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成的?
“不是很強大,但是又很強大。”老道士說着廢話。
陳雲空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剛放下去的怒意頓時又涌了上來,“老傢伙,有話直接說,別跟我繞彎子,我不吃你這一套!”
老道士身居高位,難得遇到這麼有個性的人,一時之間還真拿陳雲空沒有辦法,只好舉手無奈道:“其實只是幾個人造人而已,但是由於規定,修爲到了中境界之後就不得出手,不然威力太大,會給社會帶來動亂,所以我只好請陳小友出面幫忙啦!”
“哼,我看就是你一直在暗中培養我,目的就是爲了將來能夠對付那些人造人吧?”陳雲空冷冷一笑,震震虎軀道。
“不過有一點我沒搞明白,這天底下人這麼多,有資質的人也有很多,爲什麼偏偏選中了我呢?”陳雲空歪着脖子問道。
他可不相信自己會是小說中寫的什麼應運之子,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太玄妙了,而且一般小說裡的應運之子都是要歷經千難萬險的,陳雲空可不想做這個冤大頭。
可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是真的玄幻小說看多了,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口:“因爲你是有緣之人。”
日他先人闆闆,找個理由都不會,你這個藉口我事先都已經想到了誒!
陳雲空眉頭一皺,不客氣的說道:“老頭,你是玄幻小說看多了吧,我除了資質比別人好點,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啊,而且如果你所說屬實,對手不是很強大的話,你完全可以找個天靈根,培養起來簡單,進階又快······”
“天靈根再快,快得過你找個五靈根麼?”不等陳雲空說完,老傢伙就打斷了陳雲空的話,說完還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搞得陳雲空真想上去踹他兩腳。
斜了一眼老道士,陳雲空有些出乎意料的反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結丹?”
如果連自己什麼時候結丹這老傢伙都能看出來,那這人實力也太強大了點,有權利有背景,還有個渡劫期的師兄,自己實力又強,這種人還真不好得罪。
老道士嘿嘿一笑,又品了一口茶,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走了,反正我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會說。”陳雲空無奈的擺了擺手,就要往房門外面走去。
“走吧,反正你已經中過一次麝羅香,下回中個別的什麼毒,老頭子我可就管不了咯!”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尤其是表面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流氓跟你耍心眼兒,你還真沒辦法。
陳雲空站住腳步,轉過身眉頭一皺:“老傢伙,你說什麼麝羅香,還有,是誰給我下的毒?”
“想知道?”老道士眉頭裡挑着滿意,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道:“想知道就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跟我談談。”
切,威脅老子是吧,老子還偏不吃你這一套!
陳雲空頓時怒了,我是流氓我怕誰,中個毒而已,下回老子小心點不就成了,誰怕誰啊!
陳雲空看也不看老道士,扭着破股就破門而出了。
這下老道士急了,心說這貨也太有個性了吧,三句話不合就談不下去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趕緊追了出去。
“陳小友,唉,陳小友,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好歹我也是個年邁之人嘛,你就當尊敬一下我,不行嘛?”老道士近乎耍賴的拉住陳雲空不讓他走,頓時一雙雙目光轉向了這邊。
“年紀大也不是你裝逼的藉口啊,再說了,年紀大的人多了去了,每一個都要尊敬的話,我可忙活不過來。”陳雲空斜了對方一眼道。
得,碰到這種人你還真沒辦法,自古都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跟流氓講道理,哪有道理可講啊?
老道士心裡明白,陳雲空這麼做是想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佔據主動地位,可明白歸明白,自己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只能放開陳雲空的手,嘆息道:“唉,陳小友想走就走吧,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你這次不肯幫老道士我,但是你放心,你那個叫韓羽的小女友,我一定會讓師兄幫忙救回來的。”
“韓羽?”老道士這話,無疑是在陳雲空心裡丟了一顆重磅**,自從三生石裡出來就沒看見過韓羽,而一直忙着救許洛兒也忽略了這件事,但是陳雲空心裡卻時時刻刻都惦記着,怎麼說韓羽也是自己內定的夫人,絕對不能讓她出什麼事情。
陳雲空當下放下腳步,轉過身盯着老道士問道:“老傢伙,你知道羽兒的下落?”
嘿嘿,小子,你這麼有個性,不還是被我抓到了軟肋?老道士心裡得瑟的不行了,這一句話的功夫,自己就變成主動地位了。
不過樣子還是要裝裝的,老道士依舊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韓羽姑娘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吶!”
“很危險?什麼意思?”陳雲空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走,裡面說!”
一出鬧劇,一個小插曲,兩個人又手拉着手,回到了包廂之內。
不過這一幕看在那個女服務員眼裡就不那麼簡單了,她心裡簡直震驚的不能說話了,天啊,這位年輕帥哥到底什麼身份啊,連沈老都要巴結他?難不成是中央九常委之一的兒子?可是也沒聽說過有哪個常委是姓陳的啊。
陳雲空自然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正在發花癡,他現在更加關心的,是自己的女人,韓羽。
“陳小友,這纔對嘛,這樣多和諧?”老道士見陳雲空坐了下來,心裡樂開了花,不過他也不敢再多說廢話了,直接在陳雲空開口詢問之前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原來韓羽的消失跟她的身份有關,前文說過,韓羽是赤魔眼的擁有者,也就是赤水族的後裔主人,本來主人這個身份是不低的,而且也能享受到赤水族的最高待遇,這是好事。
可是事情壞就壞在韓羽雖是赤水族的正統後裔,而且她的血統並沒有完全覺醒,正好最近水月鏡空裡出了大亂子,四大族人打得不可開交不分友敵,一個不小心,把赤水族原來的組長給打死了。
羣雄不能無首,正在衆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有人便想到了漂流在外擁有純正血統的韓羽。
有人同意,當然也有人不同意,那些藉機上位的人一個個都巴不得韓羽在外面死掉纔好,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所以就暗中使壞,將韓羽給抓了去。
本來以韓羽的能力,那些族人是動不了她的,可非常不巧的是,韓羽消失之前不是渾身不舒服嘛,那正是要完全覺醒的徵兆。
所以韓羽一邊覺醒,一邊就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給捉了去。
陳雲空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怒得想直接殺上去了,不過老道士一盆涼水就潑了下來,“陳小友,那些人修爲雖然不是非常高,但最低的也有化神修爲,所以營救韓羽姑娘的事情,就交給張天師去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