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此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顧着吃羊肉了:“秦銘,你他媽要是恨我就直說,放老虎咬我是什麼意思!媽的,真以爲老子好欺負了,哎呦~這個疼!”
季博在那裡吐沫星子橫飛的懟我,我知道今天這事兒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抱歉,它們平時挺乖的,也許是思母心切,你今天還披着虎皮,所以它們就......”我對季博解釋道。
“好啊好啊,陰謀被我識破還滿嘴的理由,秦銘我發現你還真是能言善辯!”季博氣的擼起了袖子。
“我說的是實話,我們根本沒有理由指使兩個老虎襲擊你!”
“怎麼樣?哼哼!今天咬了我你覺得就這樣一了百了了嗎!”
我沉聲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季博也不顧自己的胳膊流着血,一臉淫笑的望着洛詩婧:“我要你把她留下,爲了彌補你的過錯,讓她當牛做馬的服侍老子!”
“不對,一個不夠,把那葉婉兒也留下,畢竟好事成雙吧!哎呦我艹,葉偉!快去給老子拿繃帶!”
此時我的眼中充滿了血絲,這個不要臉的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季博,你別給臉不要臉,之前不想跟你撕破臉皮,是覺得咱們之間還有點彼此利用的價值!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幽靈船的存在。”我沉聲說道。
“嘖嘖,你要是覺得撕破臉皮有用,你就試一試,你覺得我們這一羣人能怕你們四個?”季博倒是不慌不忙的喝着開水,對於一男三女,他們還真不放在眼裡。
我還是要爲洛詩婧三女考慮,我自己肯定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她們就不一定了。
“這個條件我不同意,她們也不會同意,世俗道德也不會同意!”我毅然決然的說道。
季博看向劇組的其他人,其他人只是閉口不言,真是他媽的一羣慫逼。
不過葉偉還是推了一下季博,畢竟這種事情明着說實在是太過丟人,葉偉嚼完耳朵根兒之後,季博臉上頓時喜笑顏開。
“哈哈哈哈,剛纔也只是開個玩笑~畢竟當紅的女明星和小模特我怎麼敢隨意侵犯呢!這樣吧,秦銘,你把這兩隻小老虎留下,這樣總可以了吧~”季博拿起了剛纔沒吃完的羊肉,繼續啃了起來。
我他媽真的悔恨當初,不應該帶二虎來樹洞這面的 ,一來它們幫不上什麼忙,二來也能避免它們見到自己的母親。
而現在已成僵局,而我又怎麼可能爲了自己全身而退,捨棄大屁和小乖呢?
“這個條件我也不同意,但是我這裡有一樣東西,你肯定想要,你看看可行不可行?”我將手伸進了褲兜兒,裡面的子彈是我最後的倔強了。
“我說秦銘你這麼精明的人又不是傻子,你直接人走了又不會損失什麼,犯得着爲了兩個畜生出大籌碼嗎?這兩個老虎看起來肯定比那隻大的好吃,這麼好的買賣不打算做一下?”季博望着大屁和小乖說道。
二虎可能是感受到了季博眼中的貪婪,不停地對着季博吼叫。
我怎麼可能把二虎交出去,我已經很對不起它們了,更不能在它們闖了禍之後不管。況且這件事情與我也有關係。
“你看我這裡什麼都有,你覺得什麼東西能讓我原諒這兩隻老虎?”季博倒是對我說的東西產生了興趣。
我猶豫了一下,從兜裡滿滿的掏出了一把子彈。
不出我所料,葉偉和季博頓時眼中冒出了金光。
“我這隻胳膊都快被它們咬殘廢了,最後你只是拿出這些子彈糊弄我?”季博收回了貪婪的眼神,假裝鎮定的說道。
這老狗還是貪得無厭。
而正當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的時候,人羣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季導,你不要爲難秦銘了,他給我的這把槍我交給你!”王傑從褲兜兒裡面掏出了手槍,遞到了季博面前。
我不禁有些發愣,在這之前季博肯定死皮賴臉的問王傑要了很多次,既然我給了王傑,在這荒島之上他至少有個防身的東西。
雖然是我爲了交換第一選擇權給他的,但是今天爲了給我解圍他竟然主動送了出來。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蠻講義氣的。
“嗯......可以,既然王傑也袒護你,把手槍給了我,那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原諒你了!哎喲我艹,好他麼疼。葉偉!醫療箱還沒有找到嗎?”季博疼的在原地跳腳。
我沒空欣賞這場猴戲,直接拿着虎皮大踏步的走出了廚房,王傑也跟了出來。
“今天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會被這無賴纏到什麼時候。”我笑着對王傑說。
“這是應該的,之前溺水的時候是你救的我,再說我即使不交出去,季博也會想方設法的弄過去,我還不如交出來保你一下!”
“總之,謝謝!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講就行!”我客氣了一下就準備走了,實在不想在此地多留。
王傑轉頭進去了。離着老遠我望見廚房中的季博很是興奮,正在和葉偉研究那把手槍。
我帶着三女二虎回到了山洞,放下了那塊羊肉,便帶着鋤頭出了山洞。
“秦銘你去幹嘛?”洛詩婧很是疑惑的看着扛着虎皮的我。
“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將大屁和小乖的母親入土。”我嘆了一口氣,想想還真是殘忍,大屁和小乖的母親屍骨無存,只剩下了一張虎皮。
“那我們跟你一起去!”洛詩婧三人屁股還沒坐熱,起身又跟我走了出來。
我找了山下一個相對平坦的樹下,用鋤頭挖了一個坑,然後將虎皮摺疊好,放在了裡面,用土培好後,在自制的墳前立了一塊石頭。
我知道我這麼做看起來像個神經病,但是隻有這樣我才能填補我心中那內疚感。
我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祈禱虎媽放心,大屁和小乖就交給我們照顧了。
二虎今天出奇的安靜,我摟住了它們兩個,它們也拿身子不停地蹭我。
洛詩婧三女也很是沉默,其實她們也不能理解,一個大老爺們上了荒島之後,什麼大風大浪都見了,最後卻因爲虎媽死了而這麼難受。
我沉默了一會兒,便帶着衆人回去了。
連平日裡躥上躥下的大屁和小乖都安靜了,我這麼活躍場子的人也很是難受,導致當晚的氣氛很是壓抑,我們把羊肉掛了起來,簡單的吃了點水果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