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皓月離開之後,只剩我、章瀟、左明珠三個人在牢房中發愣。
我們三個人一時間居然搭不上話,過了一會兒,我猛拍腦袋:“哎呀,居然被她繞了!”
“什麼?”章瀟和左明珠好奇地看着我。
我說:“她不是說在我們的團隊中安插了一個奸細嗎?當然,這個奸細,肯定就是褒義詞了,是和小丫頭計劃好在暗中幫助我們的……可是,會是誰呢?她一直轉移話題,我居然忘了問她了!”
章瀟苦笑道:“這一次我敢摸着我的二十釐米告訴你,絕對不是我們團隊的人!而是你們那邊的人!”
二十釐米,我去。
左明珠也是臉上一紅。
不過,章瀟說的話,也是我心中所想。
第一,章瀟團隊中的人,貌似根本沒有接觸岑皓月的機會,第二,岑皓月對我的團隊知根知底,我們團隊的人也很信任她,所以她想找暗線,也肯定要找一個相互信任的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雷傑?特瑞?景苒?白嬌?難不成是小莉莎?
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我也沒有花心思去想,只要知道這個人確實是在幫我們就行了。
岑皓月的表現,太出乎意料了,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切貌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黃蓉,現實版的趙敏。
章瀟一直慫恿我,讓我打開岑皓月的羊皮紙看看,可是我說答應過人家的,就出去再看吧,章瀟也沒再說什麼。
我不是一定要恪守自己的原則,但是人家既然都說了讓我們出去再看,肯定有她的道理。
我們又開始猜測起岑皓月要給我們介紹的合作伙伴,以及這一次獻祭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
大概十分鐘過後,幾個黑衣人擡着一大隻烤乳豬到我們牢房,還有一些葡萄酒和礦泉水。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小瓶感冒藥。
這小丫頭,真的很細心。
由於我發燒的緣故,所以胃口不是很好,在吃了感冒藥喝了一點水之後,就隨便吃了幾口豬肉。
章瀟和左明珠倒是胃口大開,硬生生吃了三分之一的小乳豬。
下午,兩個黑衣人打開我們的牢房。
“應族長的吩咐,現在我們要把你們帶出去……”說話的聲音是一個女的,可是……這聲音聽着怎麼那麼熟悉?
我問道:“你們族長呢?怎麼沒見到她人?”
黑衣人咯咯笑道:“族長說了,讓我告訴一個叫張浪的傻逼,昨晚張浪和左明珠春宵一刻,她吃醋了……”
“啥……啥玩意兒……”黑衣人這句話一出口,我整個人都是蒙的,我看向左明珠,左明珠的臉紅到了耳根,十分尷尬。
她看了看我,微笑道:“這……這小丫頭,看起來非常喜歡你呢……真好!”
左明珠雖然表情十分溫婉,但是我能聽出她語氣中的失落。
章瀟一聲不吭,掙扎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那黑衣人面前。
那黑衣人退後一步,章瀟一把伸出手,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面罩。
當面罩扯下來的時候,我更加懵逼了,因爲這個黑衣人居然是何姝杭。
何姝杭也是一臉呆呆地看着章瀟:“無禮!誰讓你給我扯下來的!”
章瀟嘿嘿一笑:“張浪確實是傻逼……只有我才能聽出我未來老婆的聲音!”
何姝杭哼了一聲:“誰是你老婆?”
“你!”
章瀟應了一聲,上前一把抱住何姝杭。
這一次,何姝杭十分難得沒有躲開,反而是目光中閃爍着晶瑩:“張浪是個傻逼,你也是傻逼……”
我去,怎麼又扯上我了?我是無敵躺槍王?
章瀟輕輕推開何姝杭,又一把扯下旁邊的黑衣人的面罩。
這時,我看到榮振翔一臉苦笑:“我說……能不能讓我最後登場?保持一點神秘感?”
我哈哈大笑:“弓箭小子,好久不見啊!”
榮振翔笑道:“據說現在咱們團隊有一個神槍手?我好想見識見識!”
我笑道:“是個美女……不過,你不怕高禮珊吃醋?”
榮振翔低聲道:“反正她現在不在這裡,你告訴我,那個美女,到底有多美?”
我乾咳了兩聲:“我回去不告狀,就不是你兄弟!”
“好了,我錯了,那咱們……現在離開這兒?”榮振翔忽然面色一正,說道。
我微微有些驚訝道:“爲什麼是你們來送我們出去?難道岑皓月打算把你們都救出去?”
榮振翔點頭道:“咱們的那些同伴,包括馬洋在內,已經全部被她轉移出去了,估計現在就在你們的據點等着你們……對了,小丫頭說了,回去……一定要記得處置周遠芳!”
榮振翔說完,我和章瀟又是沉默起來,沉重地點點頭。
章瀟嘆道:“就算得罪月亮,月亮就算恨我,我也一定會爲死去的周泰兄弟和臧金華兄弟報仇!”
章瀟的話,也讓我們心生感慨,我無法體會章瀟的心情,要親手幹掉自己曾經的兄弟,還要得罪自己的兄弟,幹掉兄弟的老婆。
因爲我不曾手刃左明珠。
榮振翔與何姝杭又戴上了面罩,我雖然發燒,但是勉強能走,章瀟就不行了,一瘸一拐的,只能在左明珠的攙扶之下,慢慢往外面走。
我很擔心章瀟的傷勢,但是章瀟一再說是皮肉傷,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了。
這一次石牢的防守非常鬆懈,除了活動場門口的幾個黑衣人之外,再沒有別人。
也不知道岑皓月是怎麼安排的,何姝杭兩人把我們帶出去,其他黑衣人也沒有過問。
岑皓月在讓榮振翔他們來之前,就把西瑪宮殿和石牢的詳情告訴了他們,所以我們出去的時候,繞過了西瑪宮殿,便來到了西瑪小鎮的街上。
剛剛從裡面一出來,章瀟迫不及待地說:“現在,可以打開羊皮紙了吧?”
我去,這是一直在惦記着羊皮紙啊?
我有些無語地看了章瀟一眼,榮振翔好奇地問:“什麼羊皮紙?”
我說:“就是岑皓月說給我們介紹一個新的合夥人,這羊皮紙上會指示我們找到他!”
說着,我從口袋裡掏出羊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