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陣尷尬之後,我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問岑皓月:“你知道之前咱們潛入石牢了吧?”
岑皓月微微怔了怔:“你說的是……”
“就是把那些牢頭全部聯合起來……”
“我當然知道……”
岑皓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不就是爲了推翻我嗎?”
這一次反倒是我在發愣了。
章瀟皺眉道:“小丫頭……張浪都這麼叫你,我也這麼叫你吧……你真的是西瑪族的族長?還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岑皓月點了點頭:“我真的是……貨真價實……只不過,隱情確實有,現在沒時間和你們解釋,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你們只需要知道,西瑪族所做的這些壞事兒,都和我沒關係……我自己也是一個犧牲者!”
說到這兒,岑皓月的臉上難得出現嚴肅之情,這也更加讓我擔心起來,岑皓月應該早就有自己的計劃,但是到底是什麼計劃?
她一直不肯說,不過我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兒,她應該是不想讓我擔心,所以纔不願意告訴我。
不過……西瑪族做的這些事兒,不是她的主意,這我倒是相信,雖然我來到失鹿島上接觸了各種爾虞我詐,但是岑皓月表現得很真誠,至少她對我們的情誼,對我的感情,絕對是真的……不然也不會……失身於我了。
章瀟微笑道:“我相信,你只是一個……單純,單純的小姑娘……”
章瀟故意把單純兩個字多說了一遍,加重了語氣。
岑皓月笑道:“你是在諷刺我嗎?”
“不敢,不敢,你可是西瑪族的族長,要是一個不高興,說不定我的老命就丟在這裡了……”章瀟說完哈哈大笑。
岑皓月哼了一聲,又看着我:“你放心,目前的情況,我尚且還能掌控,至於那些牢頭嘛……還在,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隻怕你們的計劃要泡湯了!”
這我是早有預料的,既然被周遠芳和黑馬出賣了,那麼我們的計劃想實施,幾乎是不可能了。
岑皓月又道:“不過,我也希望,西瑪族能永遠消失在這個島上……他們的存在,確實是一種禍害……”
岑皓月忽然目光深沉地說道。
我真的無法想通,岑皓月是西瑪族的族長,那麼爲什麼會一直幫着我們?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隱情,讓她自己都想讓西瑪族消失?
難道真的像我之前猜測的那樣,所謂的族長,只是一個傀儡,而真正操控西瑪族的,其實是大祭司和駱先生?
可是,岑皓月要只是一個傀儡的話,她又爲什麼能在西瑪宮殿和石牢來去自如?而且還能出手幫我們,還能把黑馬揪出來?難道她不怕被駱先生和大祭司知道?
岑皓月道:“奴隸們,你們暫時不用考慮了,這些我會想辦法……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另外一個合作伙伴!”
“誰?”
我和章瀟同時問道。
岑皓月笑道:“想知道?”
我和章瀟同時點點頭。
岑皓月轉過身,嘻嘻笑道:“就不告訴你們!”
我頓時有些無語,苦笑道:“小丫頭,別鬧了,真的,你既然要給我們介紹,那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是誰的!”
岑皓月揹着手,來回走動:“我呢,更喜歡你叫我小月月……”
“好,小月月,告訴我,是誰?”
“不能告訴你!”
我只能無奈嘆氣。
岑皓月又認真說道:“一會兒我會把你們放出去,並且給你們指示,找到這個人……獻祭那天,你們能不能成功,就看造化了……這一次的獻祭,絕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章瀟好奇道:“西瑪族的獻祭,不就是把一個獸語者當做祭品,然後把獸語者的血放出來放到血池裡面,大祭司來做一個什麼儀式嗎?”
岑皓月點頭道:“是的,那天西瑪小鎮所有人都會來觀看,他們信仰的,是蛇神,認爲只有獸語者才能和蛇神對話,每年都要找一個獸語者,送到蛇神那裡……表示對蛇神的尊敬,可是,今年的獻祭和以往大不相同……”
“有什麼不同?”我問道。
岑皓月一本正經說:“今年的獻祭,取消了蛇神的狂歡行動,很多失鹿島外圍的倖存者,都來到西瑪小鎮,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蛇神的狂歡已經取消了,另外,今年還有貓族的人蔘與,獻祭……也不僅僅是獻祭……”
“不僅僅是獻祭?”
“是的。”
“除了獻祭之外,到底還有什麼?別賣關子了!”我苦笑道。
岑皓月笑道:“我就是喜歡看你着急的樣子……沒事兒,反正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着,她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遞給了我。
我看着手中有些發黃的羊皮紙,問道:“這是什麼?”
岑皓月說:“你們出了石牢之後,打開這張羊皮紙,就明白了,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我給你們介紹的合夥人……他會告訴你們一切!懂了麼?”
岑皓月一邊說,我一邊準備打開羊皮紙,她又阻止道:“不準打開!”
我有些不耐煩道:“又怎麼啦?”
今天的岑皓月,好像過於表現了,一直笑嘻嘻的,又神秘兮兮的,而且還時不時出言挑逗。
雖然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女生愛賣關子的做法,真的讓我有些抓狂。
“因爲,你一打開肯定又問東問西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回答你,你自己拿去慢慢參考!”
“可是,萬一有什麼我不懂的,又找不到你,那豈不是壞了事兒?”
岑皓月搖了搖頭,嘻嘻笑道:“以大叔的智商,再加上章瀟,你們要是都看不懂的話,那世界上沒人能看懂了……”
岑皓月這麼說,我也只能把羊皮紙塞到口袋裡面。
她又走出了牢房:“你們先在這兒等一下吧,吃的,喝的,一會兒我會讓人送來,下午,我就讓人帶你們出去!”
說着,岑皓月坐上了大老虎的背,又戴上了面具。
“大叔,加油哦,我等着你……”
她說着,一人一虎的影子已經消失在牢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