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當時就是太天真了……我本以爲我可以的,而且,這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雨絲忽然沉默了,笑了笑,沒說話。
我仔細想想,確實啊,一隻野兔確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但若是部落裡很多男人都不能獵殺的大猩猩,被雨絲獵殺了……那說不定,雨絲還真有可能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雨絲說道:“我實在是太小瞧這頭大猩猩了,當時我偷偷跑出來,去森林裡尋找它,我就只帶着我阿爸以前打獵用的長矛。當我真正遇到它的時候,我卻打不過它,它輕而易舉就把長矛折斷了,我被大猩猩一拳掃到了地上……我害怕極了,我看到它撲過來,雙拳不斷在自己的胸口錘着,然後就準備一拳朝我身上錘下來……”
“當時的情況,太驚險了,我都閉上了眼睛,以爲我這一次肯定就活不成了,我被嚇哭了。可是過去好久,我耳邊只能聽到那大猩猩的嚎叫聲,那拳頭卻遲遲沒有朝我的身上砸下來……我試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一隻手肘揚起,擋住了大猩猩的那一拳……”
雨絲臉上又開始微笑,我也能想象當時的情景,英雄救美嘛,更何況顏世民是一個帥炸天的男人,雨絲又是一個禁錮在牢籠裡的小鳥,思春的心肯定就此開始。
雨絲又繼續幽幽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和咱們部落裡的男人完全不同,他戴着斗笠,我當時看不清他的臉,他回頭看我的時候,我只能看到一個陰影……那頭大猩猩的身體比我們人類大了好幾倍,我居然看到他抱着大猩猩的一隻手,一用力就把大猩猩甩了出去……”
雨絲第一次看到這種實力,當時肯定是震驚的,現在她說起來,語氣之中居然還帶着一種激動和興奮勁兒。
“他就當着我的面兒,和大猩猩打了起來,那頭大猩猩也很厲害,他身上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和大猩猩打了很久,最後大猩猩打不過他,跑了……他也倒下去了。”
雨絲繼續說:“我看到他倒下去的時候,我衝上去想看他的傷勢,卻發現他的身上早就有很多刀傷,原來他早就受傷了,我把他拖到了一個山洞裡面,給他生火,找水清洗他身上的傷口,我掀開斗笠,看清楚他的臉……”
雨絲說完,一臉憧憬:“很英俊的一張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魔力,我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忘不了了,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他昏迷的時候,我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尷尬死了……”
雨絲說到這兒,越來越興奮,急忙躲開我的目光,蒼白的臉上,居然是瀰漫着一股羞紅。
我也是乾咳了兩聲,沉聲道:“沒什麼好害羞的,要是對方是個女的,說不定我還要摸摸搞搞,男的女的,都很色的,正常,尤其是你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兒,最容易犯花癡……”
雨絲卻好奇地問我:“什麼……什麼是花癡?”
我頓時尷尬起來:“就是……就是很喜歡,很愛慕的意思……”
雨絲這才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說:“我在山洞裡照顧了他好幾天,他的傷勢纔好過來,這期間,我也一直聽到外面有我們部落的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知道我偷跑出來我阿爸肯定又擔心了,這一次很多人出來找我……因爲森林裡多了大猩猩,部落裡的男人都很少單獨出來了……但是我不敢出去,我知道我要是出去了,被阿爸教訓一頓不算什麼,但是我接下來肯定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來了,我怕他一個人沒人照顧……”
雨絲說着,臉又沉重起來:“後來,這大猩猩不斷在森林裡作惡,殺害了我們部落裡很多人,這個時候,我居然第一次想家了,我想回去,但是我更擔心他……”
我很能理解雨絲當時矛盾的心裡,部落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雨絲好歹是部落裡的人,不可能安心在外面的,但是她和顏世民的相遇也是非常難得,這也是雨絲難以割捨的。
“後來我還是決定先待在他身邊,照顧他,等他傷勢好一點了,我再回去……我問他名字,他不說…… 我把我的故事講給他聽,他只是微笑着說我,說我有家不回,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一定會後悔……他說,他是一個有家不能回的人,要是現在能讓他回家,他寧願只活十天……甚至只活一天,能讓他回去看看家人都行……我問他爲什麼有家不能回,他還是沒告訴我……”
雨絲說到這兒,一臉的遺憾,看來顏世民對雨絲說得很保守,並沒有想告訴雨絲太多。
我嘆道:“因爲……他以前在都市的時候,就經常在外面,很少回家,所以……所以他在都市裡就非常想家,後來被困在這片海域了,他的心裡就崩塌了,和我們很多人一樣,那種思鄉的情結,更嚴重了!”
我沒有把顏世民有家庭的事兒告訴雨絲……至少讓雨絲現在還能有一些幻想,不然對她的打擊可能更大。
我猜想,顏世民肯定也是想着自己的家庭,所以纔會對雨絲那麼保守吧?
雨絲又笑道:“我和他說了我的事兒,他也和我說了另一個女孩兒的事兒……”
“另一個女孩兒?”
“嗯,他說那個女孩兒叫花木蘭,因爲父親要去從軍了,花木蘭見父親年老體弱,就假扮成男人,代替父親去從軍,後來花木蘭的戰功赫赫,比很多男人都厲害……我好佩服那個花木蘭姐姐!”
額,花木蘭……難道不是一個傳說麼?顏世民居然當做真事兒講給雨絲聽。
“我說,我也要學那個花木蘭,我要在森林裡打獵,而且我還要做到我們部落裡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兒……他跟說我,一個女孩兒,只要學會持家就行了,但是在瞭解了我的生活之後,他告訴我,要訓練我,教給我一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