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王被擡回去的時候,整個屁股上的布料都快被染紅了,疼得叫天的聲音一直喊了一路,回到家的時候,一個下午都趴在牀上動不了。
安睿王這一頓打的他是真的莫名其妙,一直到回家了,他都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皇帝除了提到他白內障的問題其他啥也沒說,因此上完了藥之後,他便派出自己的下屬去查明原因。
媽的,他可不是善罷甘休之人,他非得要查出原因來才行!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派去的下屬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帶着情報回來報告了。
下屬將白天御林軍從宴清王府抓了個胖子見皇帝的事情對安睿王說了一遍之後,便瞧見自己主子變得極度扭曲的神情。
安睿王氣得將牀都砸爛了,憤怒的對下人道:“來人,本王今晚要去小花樓,快點準備頂轎子將本王擡過去。
下人們都紛紛對這位王爺感到無語,尼瑪屁股都被打爛成這樣了,還想着去小花樓風流,我擦,皇帝不應該只讓人把他翻過背面打屁股,而應該打他前面,讓他成爲皇室第一太監!
此刻還趴在牀上的安睿王內心卻是那個恨的啊,他要是不發泄發泄,今晚上就得氣炸!
蕭溯!
安睿王狠狠拽住一把牀單,他一定要把那小子像這牀單一樣捏碎!
此仇不報,他屁股就活該開花!
一個時辰後,安睿王被壯觀的擡到了小花樓,身子依舊是趴着的,身邊卻多了一圈的美女。
小花樓所在的位置幾乎處於整個京城的熱鬧中心,下方便是整座京城夜景最美的泠河,不管白天夜晚,都是熱鬧不凡。
如果安睿王的屁股完好,或許此刻會租艘船,坐在河上和那些土豪們腐敗,但是現在身體條件不允許。
此刻泠河的岸邊,站着兩個身影,一男一女,正是那天安睿王和謝翰青坐在茶閣二樓時所看到的那二位。
茶閣也是位於這一帶,與小花樓只隔着幾家店。
中午吃完飯後沒多久,蕭溯就帶着舒寒到京城大街上來玩了,知道她待在屋子裡無聊,只要自己有空,便會陪着她出來打發時間,逛過了無數好玩的地方,帶她見過了許多稀奇的建築與風景,一路路吃吃喝喝到晚上,便來到了這裡。
望着眼前燈火輝煌的美景,舒寒不禁想到了現代南京的秦淮河,同樣都是漿聲燈影連十里,歌女花船戲濁波,即便現在都快到冬天了,可寒冷的夜風經過這裡,彷彿都被河上的旖旎景色化作了暖意,薰得人陶醉。
這樣的夜景,這是美不勝收。
在河邊吹了會風,瞧見舒寒那一臉嚮往的神情,蕭溯聲音輕柔的問道:“想不想坐船?”
“想啊!”舒寒幾乎是脫口而出,這麼好看的景色,如果能夠坐在船上游動着欣賞,那就最好不過了。
蕭溯微微一笑,便找到租船的人選了艘合適的小船,付了錢又點了些茶水和點心,兩人便加入了夜
晚腐敗分子團隊中,泛舟而遊,一邊喝着小茶,吃着小點心,觀着兩岸風景。
明月映在水中,碧波在夜色的燈火下盪漾着,風吹來卻不覺得冷,舒寒只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再舒服不過了。
河面上畫舫穿梭,歌妓們漫聲吟唱,許多情愫也在這河面上油然而生,走了一個下午的舒寒也有些累了,此刻坐在船上正好可以令全身放鬆放鬆,不知不覺間便靠在了蕭溯的身上,懶懶地,時不時往嘴裡塞些點心,思緒卻有點飄飛。
船離岸邊越來越遠,河邊上的噪雜之聲不斷傳來,可是兩人都沒有被這種吵鬧所影響,只是很安靜的感受着夜間美景與閒適的心情。
不知爲何,舒寒忽然就想到了一首蘇軾的《月出》,想着,就靠在蕭溯的身上小聲地吟了出來:
燈影槳聲裡,天猶寒,水猶寒。
夢中絲竹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山之外人未還。
人未還,雁字回首,早過忘川。
撫琴之人淚滿衫,揚花蕭蕭落滿肩。
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
煙波槳聲裡,何處是江南。
這是一首淒涼清婉詩詞,一旁的蕭溯只一聽便感覺出來了其中意境。
本來吧,在這種地方,這樣的情景下,吟上一首這樣的詩詞還是很符合背景很有感覺的,但偏偏舒寒在念的時候,手上還不停的抓着小吃往嘴巴里送去,吃的這麼起勁,絲毫看不出她有半點兒詩詞中的心情。
不過蕭溯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詩詞他似乎是第一次才聽過,如果是從別人嘴巴里念出來的也就算了,但從舒寒口中念來。。。。。。還真有點奇怪,別說是她既興而發的……
蕭溯慢慢開口吟了遍最後一句:“煙波槳聲裡,何處是江南……“
他似若有所思,這詩詞的意味聽來,難道她在想家?
似乎猜到蕭溯的疑惑,舒寒忽然坐起身來,對他笑道:“你是不是在猜這詩詞是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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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等蕭溯回答,她又眨了眨眼,道:“怎麼樣,你是不是現在才發現,我還是很有才的?”
蕭溯笑笑,夜色下,笑得宛如春風般和煦,道:“莫非你想說,這是你作出來的?”
舒寒撇撇嘴嘴,道:“怎麼?不是我作出來的就不代表我有才了?這雖然不是我寫的,但至少我記得一字不漏啊,想我十幾年寒窗苦讀,也算是飽讀詩書了,雖然——”舒寒頓了下,說的一臉自然,“當時學的基本都忘了,能完整念出來的也沒幾篇。”
一說到讀書這事,舒寒不經又想起前世那苦逼的上學時光,唉,從小學到大學,不知道被逼着背了多少古詩詞,當時是記得挺牢的,連解析都清清楚楚,可是等應付完了考試,學到的那些東西還沒過幾個月,也就全還給了老師,現在能拿得出手來裝逼那些東西都是少得可憐!
瞧着她的模樣,蕭溯脣邊笑意不減,問道:“你方纔唸的,是何人
所作?”
舒寒神秘的笑了笑,眼眸在顏色下閃着寶石般的光芒,問道:“你很想知道?”
見她這不懷好意的笑容,蕭溯就知道她問這句話有陰謀,但還是隨着她的意點了點頭,道:“是啊,才女,可否告知的?”
被他稱呼才女,舒寒臉上經不住一紅,奶奶個球,他這分明就是故意諷刺自己!
晲視了他一會,舒寒故意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說完,又好心情的吃了塊糕點。
奶奶滴,回想一下,他以前對她賣了多少次關子,掉了她多少次胃口,今天終於給她找着機會報復回去了!
非得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不可!
得到她這一回答,蕭溯也只是笑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兩人在船上有說有笑的打鬧,而小花樓上面,剛剛用他那被打到開花的屁股做完高難度運動的安睿王,此刻已經是累出了一身汗。
他揮了揮手讓幾個姑娘退下,撐着柺杖艱難的來到窗戶邊,想要吹吹風清涼清涼,只是風沒吹多久,他往那泠河上面一看,忽然就瞧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在那裡十分刺眼的談情說愛,划船搞浪漫。
瞧見蕭溯那一臉謙謙公子的溫潤模樣調戲着身邊的美女,安睿王簡直恨不得立馬跳下去把他的皮給扒下來。
站在窗戶邊上生了會怒氣,見他們的船已經遠離河岸,安睿王忽然就冒出了個主意,隨即他將自己的下屬召喚進來,在他的身邊耳語了幾句,交代對方一定要做好,待下屬退下之後,安睿王盯着河上蕭溯那好看的身影,臉上陰沉的幾乎可以秒殺生物。
蕭溯,既然皇上那邊讓你躲過去了,小叔我今天晚上就親自派人動手,讓你葬身在這泠河之中,不過……
安睿王的思想頓了下,目光從蕭溯的身上轉向一旁舒寒的身上,臉上發出猥瑣的笑容,大爺的,你自個死了到地府做個孤獨鬼吧,你身邊的那美女等你死後,就歸叔叔我了!
若是在陸地上,安睿王並不會這麼草率的就派人去刺殺蕭溯,但是水上就不同了,就算一個人的武功再厲害,到了水中,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更何況,他身邊還帶着個人呢,這下子,就算蕭溯再牛逼,他派了幾十個精通水性的高級殺手,看他還怎麼發揮!
安睿王心情一好,屁股也不痛了,就站在窗邊等着看好戲。
而划船遊在河上的兩人還毫不知情,船已經行至到了水中央,舒寒和蕭溯還在聊天聊得不亦說乎。
“喂,老實交代,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帶着美女來這腐敗?”舒寒活像個興師問罪的小媳婦,瞧着眼前蕭溯這迷死女性不償命的笑容,尼瑪,怎麼看都像是個泡妞高手啊!
蕭溯笑了笑,覺得舒寒的模樣煞是可愛,還沒說什麼,忽然就感覺到了周身的不對勁。
他神色微微一頓,慢慢向四周看去,周圍有幾艘船都調轉了船頭,以包抄的形式向他們靠近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