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是想變卦,他對鍾離塵是很好,那是因爲鍾離塵很安份,身爲皇帝,他可以寵愛這個皇弟,但前提是這個皇弟一直這樣的安份下去,因爲不管他如此寵愛這個皇弟,他都會有一份保留,畢竟,皇位是個很吸引人的位置,難保有一天,這安份皇弟突然不安份,而這金牌令箭的存在對他來說,有時候真是一種威脅,父皇曾說,即使鍾離塵用這金牌令箭讓他讓出皇位,他也得照做,如經,鍾離塵用這金牌令箭要求他留下齊遠,倒是可以減少這金牌令箭的一次用途。
齊遠不敢看鐘離塵,她所自己會被那眼中的深情所吸引住,這個男人的魅力她可是領教過了,曾經也深深的沉醉過。輕輕抱着拳,提醒自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先顧好眼前的事情再說吧,悄悄看到皇上有動搖的念頭的,齊遠嚇了一跳,看樣子那金牌令箭很有作用,皇上似乎動心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鍾離塵愛她,那麼她就偶爾利用一下,鍾離塵的愛好了,在皇上下決定前,齊遠高聲大破這僵局。
“皇上,塵王殿下,臣三日後定會離開皇城,如果臣不能活着離開,那麼,死亦可。”
齊遠這話說的有些含糊,或者說說的有些亂,但鍾離煜與鍾離塵卻明白,這話中隱含的威脅,意思就是說三日後不讓她離開皇城,她寧可死,她用命來賭。
掩下苦澀,鍾離塵拿着金牌令箭的手微微顫抖,留在這皇城,或者說留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有這麼痛苦嗎?寧可死也要。
“大膽,齊遠,你竟敢以死脅迫朕。”該死的齊遠,今天一而再再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而皇弟也是,居然拿出金牌令箭讓他改變旨意,他這個皇帝當得可真是窩嚷,誰都可以威脅他。
“臣不敢。”咚的磕了一個響頭,語氣卻是不卑不亢,現在做主的是鍾離塵,充其量,她也是在威脅鍾離塵。
“齊遠,你就這麼不能再接受我。”鍾離塵yao牙,居然用死逼他,他還能再一次看到齊遠死在他面前嗎?現在,他只要一回想當初,那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滿臉鮮血的齊遠,他的心就一陣痛,現在,齊遠這是在逼他嗎。
“王爺,您忘了與臣的約定了嗎?”齊遠以脣語對着身旁的鐘離塵說着,提醒他,剛剛兩人才說那兩個條件。
“你……”兩個約定,好,他鐘離塵一定做到,到時候,看你齊遠拿什麼藉口來拒絕他。
“皇上,臣弟魯莽,臣弟告退。”收回金牌令箭,鍾離塵不走出御書房。
“你也退下吧。”這麼一鬧,讓鍾離煜的心情差到萬分,揮退了齊遠了。
如果不是今天皇弟拿出那金牌令箭讓他收回成命,他都快忘了還有那樣一個東西,一個可以威脅他地位的東西,唉,這幾年只忙着一心對付寧烈,卻忘了,那個和寧烈一樣危險的東西。
“臣告退。”齊遠起身,卻又跌坐了下去,原來跪太久了,腿已麻的失了知覺。
齊遠剛想請罪,卻現,皇上根本沒在意她,只是手撐着腦袋想着什麼,齊遠慢慢起來,同時,腦子裡閃過一絲不安,唉,那個人,爲了她,似乎惹了麻煩,不過,那不是她能管得着的事了。
事情,總算結束了,走出宮殿的齊遠,看着外面的陽光,覺得份外的燦爛,而回頭,看着那巍峨的宮殿,一切,都放下了,結束了,三天後,她就離開這些事事非非,帶着修兒到處遊歷一番,便回隱門了,這是她曾經答應過修兒的,事情忙了,要帶着他好好的玩一玩,這下,終於可以實現了,照謙師兄信中所說,修兒,明天該到了,半年多未見,真的很想很想他呀。
走出宮門,齊遠步伐輕快,看着周圍的一切都覺得舒心,即使是看到那站在宮門口等着她的鐘離塵,她也給了他一個微笑。
如果是之前,齊遠如此對他笑,他一定會高興萬分,但現在卻高興不起來,因爲,他明白,這笑是因爲齊遠認爲擺tuo了他,再也不會和他有糾葛才笑出來的。
看着越走越近的齊遠,鍾離塵眼中的迷戀更甚,在還餘幾步時,鍾離塵終於等不急,走了上前。
“齊遠,你說的條件,我會努力做到,還有,就是,你聽着,我鍾離塵,鍾離王朝的八王爺,對天誓,你,我永遠不放棄。”鍾離塵說完這話,不敢齊遠的的反映,便邁步離去。
他鐘離塵,身爲鍾離皇室的後代,無論外表多麼溫雅,他都有其霸道的一面,這就是皇族的遺傳。
這樣的鐘離塵對於齊遠來說有些陌生,但是齊遠卻現,似乎不討厭,或者說,心理有一絲甜mi,搖了搖頭,不想了,再過三天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