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青忽略掉龍天昭的勸說,對葉修吩咐道:“葉修,去將本妃的父皇推出來。”
葉修看了看龍天昭,可聽到席木青的厲聲後,他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就去接席文帝。
“王妃,奴婢出去等你。”春蘭說完轉身離開。
席木青凝視着龍天昭,注意到他目光中濃濃的不捨,她有些分不清楚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抱住了龍天昭,側着頭貼在他的胸口。
今日一別,也許就是他們最後的一個擁抱。
“青兒”龍天昭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所以他只能努力查出真相,然後早一點去尋找席木青,讓她像現在這樣依偎在他的懷抱中再也不能夠逃開。
相擁抱的兩個人分開彼此,龍天昭親自送席木青出了昭王府,爲了席木青與席文帝的安全着想,葉修和葉離兩個人護送。
馬車內,再也裝不了冷漠的席木青突然間撲進了席文帝的懷抱中,無聲的哭了。
春蘭看着席木青這麼傷心,她的眼淚也不自主的漲滿眼眶。
良久,席木青哭累了,她從席文帝的懷中退出來,抽泣了幾聲,說道;“父皇,我這一次做的不對,是不是?”
“青兒,做出了選擇就要去承受選擇後的結果,不要想那麼多了。”
因爲太在意了,所以不能接受對方的一些決定,情有可原。他相信,等到席木青冷靜下來,將自己的情緒捋清楚了,應該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龍天昭看着馬車越行越遠,直到消失了蹤影才轉身走進了昭王府中。
來到前廳,才坐到了椅子上,冷凝便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師兄,都是我的錯,讓你和嫂子鬧成現在這樣。”
有了前幾次的教訓,冷凝已經能夠做出嫺熟懂事的姿態了。
所以,這會兒她表現的越是通情達理,那麼席木青在龍天昭的眼中就是無理取鬧。
現在她走了,那麼在昭王府中,她就不相信自己還會沒有機會。
龍天昭擡眸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冷凝,見她低着頭表現出一副自責的模樣,他眸光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他是不記得與席木青之間的感情事兒,但不代表沒有遇到席木青之前的事情連帶着都忘記了。
冷凝自小就被師母寵着,早就無法無天了,別說是自責,就算是殺錯了人,她都能夠找到歪理證明自己沒有錯。
之前一直忍着無非就是看在師傅冷厲的面子上,當然,也是他太有信心的認爲席木青會不在意。
而這一次對於放蛇的事情,就算兇手不是冷凝,但席木青的離開與冷凝多多少少有一點關係。
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他這個腦袋可算是白長了。
“凝兒,你出來的日子也不少了,師父師母一定很擔心,回去看看吧。”
冷凝還以爲龍天昭會好言好語的安慰自己一番,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逐客令。
不行,她絕對不能離開這裡。
好不容易見到席木青走人了,現在近水樓臺的人是她,怎麼可以退出呢。
“師兄,你嘴上不怪我,可心裡其
實怪我是不是?”冷凝嘟着小嘴兒,喃喃的說着。
“師兄沒有怪你,只是不想你再繼續的幻想下去。”龍天昭站起身朝着廳外走去,邁出門檻後,他回眸看了一眼淚眼摩挲的冷凝,“凝兒,席木青是我的妻子,我喜歡她,離不開她,沒有人可以代替她
在我心裡的位置。”
從別人口中得知,之前情深時,他可以無限度的寵着席木青,愛着席木青,現在他雖然不記得那些刻骨銘心的愛,但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席木青,並不會因爲她這一次的離開有任何的改變。
冷凝呆呆的站在大廳中,任憑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她也不曾擦一下。
她不懂,做了那麼多爲什麼還是不能夠得到龍天昭的喜歡。
是她所做的還不夠嗎?
想到這兒,冷凝橫臂抹淚,提裙便大步朝着廳外走去。
正要去追尋龍天昭的腳步再問,沒有想到龍天昭的人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見此,她衝過去變撲進了龍天昭的懷抱中,雙臂抱着他的腰就是不鬆手:“師兄,從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冷漠吸引了,我喜歡了那麼久,難道就抵不過席木青這個聯姻的女人嗎?”
龍天昭張開雙臂沒有去摟抱冷凝,而是扭頭朝着站在不遠處的墨黑墨白兩兄弟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將冷凝給拉開。
墨黑墨白見此,邁步就來到了冷凝的身邊,然後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愣是大力的將其從龍天昭的身上給拽下來。
失去了自由的冷凝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們:“馬上放開我,放開。”
龍天昭將行囊交給了墨黑:“你們兩個護送她回幽冥寨。”
“師兄,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冷凝不解的目光盯着龍天昭,似是要將他給看穿,但最終她什麼也看不明白。
“凝兒,感情不是一廂情願,而是兩情相悅。”龍天昭說完轉身便走,至於墨黑與墨白,他們兩兄弟架着冷凝便出了昭王府。
冷凝走了,龍天昭便在書房召集了隱藏在王府中的暗衛。
得知當天有人潛進王府中,然後與暗衛進行糾纏,龍天昭便想到了調虎離山四個字。
想要他們死的人除了席木玲,還能夠有誰呢?
“主子,上一次席木玲來這裡是爲了尋找沈耀賢,這一次潛進王府傷害主子的人會不會也是沈耀賢的人?”一名暗衛雙手疊加拱着,鏗鏘有力的說着。
一經提醒,龍天昭覺得也是這個理。
突然,他從椅子上彈起來,掠過桌子便朝着書房外走去:“你們跟我走,快。”
東陵國,城外
葉修與葉離兩個人手持長劍,冷眼看着擋在前方的幾個人,葉修說:“你們是什麼人?”
一襲白衣的冰魄睜開了眼睛,眸中的冷意投放過來,讓周圍的溫度明顯降低了一個層次:“要你們命的人。”
話音未落,冰魄與血魂,火魂,銀魂三個人分成了兩撥,一撥去糾纏葉修與葉離,另外一撥則朝着馬車進行攻擊。
只聽砰的一聲,馬車在劍氣下炸開,緊接着席木青與冰魄和血魂騰飛在半空中打鬥起來。
冰魄與血魂的配合天衣無縫,席木青與兩個人過了不到十招
便有些吃不消了。
她轉身回到了馬車上,還來不及喘息,冰魄與血魂兩個人便持劍刺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席木青將懷中的珠子給拿出來,口中唸了咒語。
嗷,一聲吼叫響徹了天地,緊接着貔貅龐大的身軀閃現出來,那前爪朝着冰魄一拍,愣是將他直接拍飛了幾米遠。
血魂見到這一幕,他用長劍將左手的手掌心劃破,待血滴落在長劍上,他口中嘀嘀咕咕的念着什麼,緊接着長劍被扔出去。
長劍像是有了靈魂一樣直接朝着席木青而去,並且還能夠與其打鬥。
貔貅大腦袋轉了下,緊接着仰天一聲嘶吼,他的身軀騰空躍起,然後就朝着血魂撲了去。
猜測到席木青會有危險,龍天昭帶着暗衛便一路追來。
看着眼前那一幕,他立刻揚手一揮,那些暗衛便一擁而上,而他則直奔席木青。
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打鬥,冰魄等人被擒住。
席木青在龍天昭的攙扶下來到了冰魄等人的面前,她說:“看你們使出來的招式與符咒,你們是邪教的人。”
“沒錯,我們是邪教的人,席木青,沒能殺了你是我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你。”
“你們是沈耀賢派來的?”沈耀賢,真是個禍害,如果知道他的下落,一定要除掉。
冰魄冷哼一聲:“尊主早被你們害了,裝什麼糊塗?”
席木青眉頭微蹙,完全不理解冰魄爲何要這樣說。
不過不理解就不理解了,席木青也懶得去猜原因。
席木玲找不到沈耀賢,邪教的人找不到沈耀賢,所以沈耀賢要麼已經死了,要麼他藏在什麼地方。
與其大費周章的去找他,那還不如等待着沈耀賢現身來找他們。
但眼前這幾個人,錯事做了那麼多,害人終害己,不能不除。
龍天昭鬆開了席木青,拿着長劍從冰魄的邊上朝着另一邊快步走着,他腳步停下來的那一刻,冰魄等人紛紛向着邊上倒去,血液順着喉結處的傷口往外冒。
待他們的魂魄離體,席木青立刻將他們送入了陰陽門中,一切發生的那麼快,讓他們魂魄繼續對付席木青的機會都沒有。
暗衛離開折回昭王府,至於他們人便繼續朝着西靖國而去。
西靖國,紫晶宮
席木青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便躺在軟榻上休息,至於龍天昭,他坐在椅子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席木青的後背。
他已經將事情說的一清二楚了,席木青也表示明白的,可這會兒他真不知道席木青是在鬧什麼。
讓他板式的坐在椅子上,不能近她的身,什麼意思麼。
良久,席木青轉過身,打了個哈欠後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嗯,在軟軟的牀榻上睡一覺,好解乏。
她是美了,可坐在椅子上的龍天昭卻一點也不舒服。
“青兒,睡醒了,要不要喝水或者吃點什麼?”龍天昭是真想活動活動筋骨,在這麼坐下去,他都要變成石雕了。
席木青順着發音處看了去,待見到龍天昭的身影,她驚的張大嘴巴,讓對方將她的後槽牙都看得真真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