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樣一種感覺?
就好像是他站在橋上看風景,而看風景的所有人都在看他。
因爲他,就是衆人眼裡的風景。
jones眉心一皺,右手看似冷靜的把玩手機,但藍眸卻釋放一絲殺氣冷冷的瞥向外邊那羣年輕人。沒有人敢對上那雙眼睛,都紛紛避開來。
杜柯鳴笑得更妖了,有一個人這麼在乎自己,是件多麼值得高興,值得驕傲的事啊!
“笑夠了?”jones眯了眯眼睛看他。
杜柯鳴挑眉,眉目間帶有一抹風情,勾脣說道:“怎樣,小爺的魅力不可擋吧?”
jones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了眼短信,只有三個字搞定了,卻讓他心情大好的站起來,一隻手伸向杜柯鳴:“那也只是屬於我的。”
杜柯鳴把手給他,笑口顏開的起身。感覺就好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怎麼秀恩愛都不覺得膩心。
不過有句話不是說‘秀恩愛,死得快’麼?
但他覺得這句話不適合放在他的圈子裡,比如三少,再比如二少,又比如森爺,那一個個的簡直是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卻也沒看見他們感情出現不和,破裂什麼的問題。
所以呀,一段感情,最重要的還是看兩個人的內心夠不夠堅定。
像三少那種,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誘惑得了他了。
他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
當一個人擁有了畢生想要的東西后,有的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漸漸野心膨脹起來。會想要更多,而有的則會隨着時間的消逝,而漸漸沉澱下來,歸於滿足。木爪池技。
老一輩的人常說,知足是樂,滿足是福。
有快樂和幸福相伴,人生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捨棄這兩種去追求的呢?
杜柯鳴的心境很是通透,既然決定了是這個人,他就要好好跟他過下去,何必在乎他人的目光!
當杜柯鳴和jones如一對戀人那般親密的走出餐廳,確實驚掉了一地的下巴。她們猜測過是此種關係,但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有的人甚至很排斥兩個男人是戀人的關係,眼裡有着毫不掩飾的鄙夷。
只不過他們如何看待,杜柯鳴始終都是笑着的,jones更是毫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他只要身邊的男人開心就好。
“外國人真是開放!”
“就是!簡直敗壞社會風氣。”
“其實,你們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男人和男人怎麼了。早就可以同性結婚了好麼,你們不要這麼膚淺好嗎!”
“他們不是膚淺,他們是無知!”
他們走了還沒兩分鐘,餐廳門外的一羣人就三言兩語的爭執起來,甚至這裡還有人是學校辯論社的成員。
頓時,她們就同性之間可不可以自由戀愛這個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誰都不知道那個冬季劇組是什麼走的。
也沒有人去關心自己的偶像吃沒吃到午飯。
如果讓杜柯鳴知道這都是因他們而起,除了一笑而過,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他們回到酒店,杜柯鳴在收拾行李時。
jones雙手枕於腦後,半靠在牀頭,嗓音低沉的說道:“我們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杜柯鳴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行李檢查一遍,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買禮物。”jones心想,如果他和柯鳴兩手空空回去,只怕三少又要想方設法壓榨他們了。
“額!對哦,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杜柯鳴猛地撲上牀,送給小寶的禮物,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解決的。
是以,兩個人又換了衣服,相攜走出酒店,坐上計程車,準備去商業街淘禮物去。
連他們都這般慎重的爲小寶挑選禮物,而身爲小寶的親生父親,卻一點也沒有因爲小寶的滿月酒將近,有什麼特別的準備。
顧漫漫還一直住在醫院的vip套房裡,肖悅就住在她隔壁病房裡待產,雖然兩人只有一牆之隔,卻好像隔着一條銀河一樣。
一個是待產孕婦,一個是坐月子中的媽媽。
她們只能躺在牀上,關鍵是手機和電腦都不準碰,如何聯繫?
自然只能靠兩個大男人聯繫了啊!
“老公,你去幫我問問二嫂,看滿月酒那天,小寶是穿藍色的衣服好,還是穿粉色的衣服好嘛!”
顧漫漫手裡拿着兩套嬰兒裝,一套男裝,一套女裝,問着眼前一臉黑線的男人。
慕冷謙嘴角微抽,他還真不知道丫頭有這種惡趣味,居然想着將兒子打扮成女兒,她不是很喜歡兒子的嗎?
“你幹嘛這麼看我?”顧漫漫擡頭,看見他蹙眉的樣子,小嘴立刻癟了癟說:“人家這麼做,還不都是因爲你麼,你喜歡女兒呀,所以我就將小寶打扮成女兒,讓你高興高興嘛!”
“咳咳……”慕冷謙右手握拳放置脣邊,輕輕咳了咳,正色說道:“你即使將他打扮成公主,也改變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實。”
顧漫漫不樂意的瞪他一眼:“什麼男人,他現在還是嬰兒好麼?”
慕冷謙眉梢往上一挑,瞥了眼睡在丫頭身邊的小人兒,薄脣輕啓:“在我看來,不管那東西的長短,他都是男人。”
“……”顧漫漫無語了,他每天都在她耳邊重複提醒小寶是男人到底想怎樣啊?
“慕冷謙,你要不要說得這麼變態?”她將兩套衣服都往他身上丟去,沒好氣的吩咐道:“快去給二嫂看看,選哪一套。”
小丫頭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不僅開始呼喝他,現在還直接往他身上丟東西了?
慕冷謙眸色深沉如墨,還有三十二天,他只要再等三十二天,她就只有在他身下求饒的份了!
至於現在嘛,他還是先讓她繼續做個女王吧!
慕冷謙離開病房後,顧漫漫拍了拍胸口,悄悄地鬆了口氣,她眼眸流轉,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低頭親了親小寶的額頭,喃喃低語:“寶貝,你說你爸爸現在是不是在算計怎麼收拾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