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皇上抱回了一個即將生產的女子,他好似很上心,命太醫院所有人手來,必須保住胎兒和大人。
婉兒第一時間向我報告,我平淡地抿了抿茶杯。
看了看面前已經涼透的飯菜,“叫他們撤下這些菜吧”
“娘娘不吃?多少吃些吧?”
“不用。”反正今天的菜是故意給那狗皇帝做的,難吃我還是知道的。
我站起了身,看見宮門外跑過幾個人,他們行色匆匆,腰上的箱子一個比一個大。
“本宮休息了,你們做事小心些。”說完,我讓婉兒扶我回了房。
婉兒幫我蓋好了被子,放下牀簾,“娘娘,有事可以喚奴婢,奴婢在門外候着。”她語氣像是在安慰我,說完她便輕輕關上了門。
我毫無睡意,甚至笑出了聲,晃得牀板咯吱咯吱的。
天下不知,唯有我和這個皇帝知。皇帝不行!
我家世代行醫,和皇上自幼相識,我12歲那年,他16歲,剛剛當上太子就被人下了毒,好在被我碰巧解了,可我翻遍了天下的醫術也無法根治,所以他便不能行房,也行不了。若是做了,輕則癱瘓,重則死。
當時我總覺得對不住他,他青白着臉威脅我不可以說出去,當然我也不敢說。誰知道他卻要我做他太子妃!可惡!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說服先皇和前朝百官,反正最後沒一人反對。
大婚前我策劃了逃婚路線,卻被他半路攔截,看見他有些傷心的模樣,我心軟了。就這樣,我和他統一戰線,幫他順利當上了皇上,我也當上了皇后。
這兩年看着入選的秀女,我都搖頭惋惜,真想喊道:“別來了!皇上不行!”
大概是笑得太厲害了,我下巴有些僵了,只好張着嘴。
“什麼事讓你笑成這樣?”黑暗中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
我挑挑眉用手撐起腦袋,“喲,風流男子回…唔”
黑暗中那團黑影很快就籠罩我,這狗皇帝牀咚我,還拿手捂住我嘴巴,嗯?有點香?我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
“你?!”皇上急忙鬆開手,“你屬狗吧?”
“你才狗!我只是..”我漲紅着臉,我也沒想到自己做出這個動作。
藉助微弱的月光,他輕手輕腳地走去水盆前洗手。我撇撇嘴,“這麼嫌棄?”
“一天沒洗過手。”
….
我翻了個身,不看他。
不過一會,他推我到牀裡邊些,我坐了來,“你做什麼?”
他愣了會,“睡覺啊,怎麼?”
“你睡覺睡我牀做什麼?”
“我-喜-歡,再說,這宮裡都是我的!”
說完他躺下了,我急忙踹他,他卻一個伸手拉回,將我鎖在他懷裡。
“你…你…放開!”
“睡覺!莫吵!”
凶死了!我只好委屈的趴在他身上。
“那個女的誰啊…”我小聲問着。
不一會,我聽到他發出舒服的鼾聲。
…
我…成功落枕加失眠。
“哈哈哈哈!茗潔,你!哈哈哈哈!”
眼前這個狗男人醒來就開始嘲笑我,我對他笑了笑,“皇上怕是忘了昨晚的事,現在後宮都議論紛紛,炸了鍋,皇上還是快去處理下吧。”我咬着牙說道。
他止了笑,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脖子。
“?幹嘛?”
突然他扭擺了一下我脖子,然後飛快跑出我宮門。
一道慘叫劃破寂靜的早晨“啊啊啊啊啊!陳初夙!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