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對這點有些奇怪,玉兒當初來自己制膏房做事情的時候,說的是她婆婆一直對她娘倆不聞不問,她女兒病的沒有錢治,去找婆婆幫忙,婆婆也都把她給趕了出來,說是自從分家,就已經和她們斷絕關係了,怎麼這會兩婆媳會變的這樣好了呢,是什麼原因呢。
按理來說,如今她男人趙宇不見人,她們婆媳的關係應該更加惡劣纔對,況且玉兒那個婆婆一直都不喜歡她,怎麼會好好的待她這麼好呢,而且玉兒難得一個月有兩天的假,連女兒都不回去看,去婆婆家待兩天,這實在讓人想不透。
不過林荷也沒聲張,只是安排了人在制膏房那邊監視玉兒的一舉一動,然後在制膏房外牆也安排了人守着,若是玉兒真有什麼心思,肯定是有人來接應的,那麼到時候逮住玉兒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抓住玉兒背後的人。
不過這都過了一段時間了,也沒看見玉兒有什麼動作,而且外面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林荷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還沒等林荷理清楚這些,就見紫青從外面走了進來,說到:“少奶奶,玉兒那邊有動作了,外面接應的人也被我們抓住了,這會都關在制膏房的雜物房裡,你看你要不要過去一趟。”
林荷沒多問,點點頭,由紫青扶着站起了身子。林荷帶着紫青和紫玉走到制膏房的時候,凌翔已經在那裡了,看着林荷來,說到:“少奶奶,人關在後院,你是分開審,還是一起審。”
其實除了玉兒,林荷更想知道那來接應的人是誰。林荷直接去了後院,紫青讓人把屋裡的鑰匙給打了開來,林荷在看到屋裡的幾人之後,有些驚訝,但很快又並不覺得有多驚奇了。
屋裡除了玉兒,還有大娘何氏和何氏家的那個小妾媳婦。冬雨。何氏幾人看着林荷進來,立馬奔了過來。一臉無辜的問到:“荷兒,這是咋了,好好的把我們給關起來做什麼?”
“是啊,荷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冬雨也是一臉無辜。
只有一旁的玉兒低着頭,連眼睛都不敢和林荷對上,縮在角落沒出聲。林荷冷然笑了一聲:“大娘,冬雨,好久不見了啊。”說完。林荷冷冷的盯了她們一陣。
雜物房的東西太多,紫青把林荷轉不開身,低聲說到:“少奶奶,這事情怕是一會還有的審,不如到院子裡去吧。”
林荷看了看眼前的三人,點點頭。讓人把三人給帶到了院子裡,紫青和紫玉給林荷搬來了椅子,泡了壺茶到桌上,林荷坐下後,看着何氏幾人說到:“大娘,既然你已經被人給帶到這兒來了,不要再說那些廢話。你只要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就是,若是你們有苦衷,看在我大伯和青山哥的份上,我也許會放你們一馬,但若被我知道你們說假話,我立馬送你們去官府。”
何氏聽完林荷的話,當場就喊了起來:“荷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好好的把我們關起來,如今我們沒找你的麻煩,你倒說什麼放我們一馬,你想做什麼?”
林荷看何氏這會就開始喊了起來,她淡淡的笑了聲:“看樣子,你們沒打算說真話了,那別多說了,凌翔,把她們押送到官府去,以偷盜的罪名送她們入獄。”
林荷的話一說完,凌翔一個指令,就喊了人過來拖何氏三人,何氏這幾人是從未上過官府的,這一說到要被押到官府去,心裡還是有些慌的,冬雨當時就心急的喊了起來:“什麼偷盜,我們偷你什麼了,我們不過就是在你們制膏房的圍牆外站了一下,這也算偷盜麼?”
“嗬,那你好好的爲什麼要在我們制膏房的圍牆下面站着呢,而剛好今兒站在那裡,就接到了玉兒給你們拋出去的那些東西呢?”林荷好整以暇的問到。
聽林荷提起這個,冬雨有些結巴了:“什麼玉兒丟出來的那些東西,什麼東西啊。”
林荷冷厲的掃了冬雨一眼,不耐煩的開口:“既然我能讓人把你們綁到這裡來,絕不會是什麼證據都沒有的,我跟你們說最後一遍,若是你們再不說實話,我立馬讓人把你們送到官府,到時候你們不要怪我不念親情。”
林荷的話嚇住了何氏,何氏沒再出聲,倒是冬雨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喊了起來:“嗬,林荷,你別以爲你嫁到溫家,真是什麼有錢人家,就在我們面前得意成這樣,我都聽說了,你和那個什麼二少爺都被溫家給趕出來,得意什麼啊?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個從我們林家村出來的鄉下丫頭,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少奶奶了,還動不動就說要報官,我還真不信官府是你們家開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玉兒不過就是拿了些東西給我,這也算得上是偷盜嗎?”
“而且,就算我們真犯了什麼錯,我娘好歹還是你的大娘,玉兒是你堂姐,你是林家的女兒,有什麼事情總還得經過家裡的大人吧,除非你不怕到時候林家不認你這個女兒,你要知道,你爹孃可都是好心的人,他們若是知道你這樣對自己家裡的人,到時候肯定不會原諒你的,你爺奶也是重名譽的人,若是你把家裡的人親手送到官府,到時候看他們還會不會讓你進林家的門,到時候你溫家不承認你,林家也不要你,到時候那個什麼二少爺也不要你的話,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活着。”
林荷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冬雨還有些腦子,竟然知道用家裡的長輩來對自己施加壓力,不過這個林荷倒是還真不怕,她盯了這三人一眼,這回玉兒已經擡起頭來了,不過是一臉愧疚的看着林荷,而一旁的何氏自從說完那兩句話後也只是在玉兒身邊站着,沒出聲,只有冬雨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好像她說的這些話出來,一定嚇得住林荷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