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高三我已經打算認真學習,可我仍然想坐在後面,我想進入活躍分子的天堂,我已經夠悶騷了,外冷內瘋的我一直認爲坐在前面的都是不愛玩的好好學生,但我想突破自己做一個愛玩的好好學生。
分班的結果出來,我拉着鸝還有君堅定地坐在了最後一排,趁着班主還沒有調座位,或許最後也懶得調。唯一可惜的是,琳和我們分在不同班,只剩我們三個熟悉的小夥伴相依爲命。
可是第二天,班主把我和君調到了第一排,鸝坐在我們後面,我被這個座位雷到了,自從上高中之後,我就再也沒坐過第一排了,這是個危險的位置,在班主的眼皮底下晃動就猶如一顆定時**即刻爆發一樣,我只能和君無奈地接受這個結局。
起初,按着上高三那個成績,我跟君說:“按我兩這個成績,不行到時就一起上社會混去。”君點了點頭。最後,我們倆都沒有上社會混,因爲老師不給我們這個機會。
上了高三,紀律更差了,可是,班主給我的感覺卻十分的不同,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不聽他們的課是一種罪孽。
後來調了幾次座位,鸝一會調到後一點,一會調的前一點,對她來說造不成什麼干擾,她也是好好學生的一份子,我知道一直都是。
我和君不一樣,我們兩個逗比總是那麼不安分,卻總是逃離不了座位殘酷的分配,老師沒那麼絕情,她讓我們始終坐在一起,可是我們一直在一二排徘徊,最後班主決定就把我們安排在第二排。
我不敢不聽課,坐在最中間的第二排對我來說無疑不是一種慘淡的痛,每個老師**裸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吞噬了一般,我和君偶爾的竊竊私語都讓我覺得寒風嚦嚦,時刻會遭受懲罰。
我開始認真地聽班主的課,高三,的的確確就只是一個複習的過程,可是,對我來說,這些知識顯得很陌生,似乎是新知識一樣,每一節課我都只能把它當新課來聽。更不可思議的是,在課堂上我發覺不止我對數學的記憶是空白的,有些人比我還嚴重,有些人甚至聽了之後也不能記住多少。
某次數學課上,班主問了三個問題:“這是個什麼函數?應該怎麼解這道題,答案是什麼?”
“反比例函數。”然後呢?同學們說完了第一個問題後一片寂靜,我低着頭小聲的說着答案。
“答案呢?這道題不難,只要套公式再轉一下思路就好了。”班主看起來很着急,可是因爲我的聲音太小,她似乎聽不清。
“......"我又小聲說了答案。
班主又提高了聲音的分貝,“怎麼做?答案是什麼?你們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以前知識掌握不好還是次要,可是這個我講過的。有些同學知道的,聲音大聲點。”
我不確定答案,我不敢大聲說,我承認我這個學渣太弱了,於是我閉上我的嘴巴徹底安靜了。我感到一陣冷風拂過我的臉,我感覺到一個眼神正死死地盯着我,可是我仍然不敢說。
最後老師說了答案,我的答案是正確的。我把我的感覺說給了君,她驚訝地說道:“其實那一刻班主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你,我都被嚇得低下了頭。”
“我一個剛上高三滿分是150我只考了五十多分的學渣實在沒有足夠的自信將答案說出來。”我委屈地說着。
“我們應該把這當作起點的,高三,當作一個學習的起點。也許很多人都一樣,何必沒自信。何況你答案也對了。
“不知道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你說的沒錯。”我笑着說道。
“因爲你不是瞎貓。也沒有死耗子。"君跟以前一樣喜歡偶爾用她奇葩的語言逗我。
“你一點都沒變。”我說道。“很多東西都變了。”
“我幹嘛要變,我還是我。”這句話夠深刻。
“我們一直會是很好的朋友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有股比之前談戀愛確定感情時多很多的堅定成分。
“必須的。”看起來小小的君其實很強大,只是話語的力量是強大的。(幾年之後,我們仍然是特別好的閨蜜。)
我應該感謝這雷人的座位,因爲它至少沒有雷到讓我們分開,因爲它似乎帶給了我更多的動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