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余天和他父親說話的過程中,陳志遠的突然一擊讓中年人避無可避,所以他直接選擇了回擊,他終於出手了,這也就說明陳志遠的策略的確是奏效了,耐力方面的比拼,中年人不是他的對手,且不說中年人的年齡問題導致他身體勞累的節奏,就算是他和陳志遠同樣年輕,他也不可能會比陳志遠的耐力強,因爲陳志遠這股耐力的來源幾乎是讓他好幾次的險些喪命,在這種求生意志力的情況之下訓練而出的,這不是尋常人能夠相比較的。
“剛纔說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陳志遠一臉笑意的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也有些詫異,他對於自己速度的微妙變化是無法感受到的,所以他現在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陳志遠越來越快,這讓他非常的震驚,他真猜不透陳志遠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提升自己的速度,這是他無法去想象到的。
“我不會和你動手的,你放棄這個打算吧。”中年人對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皺起了眉頭,道:“你不會是想把自己說出的話收回吧?”
“如果你要這麼認爲的話,我也不介意。”中年人說道。
陳志遠就奇怪了,這中年人,爲什麼就不和自己痛痛快快的幹一架,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按理來說,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的,兩人的人生不會有其他的交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你告訴我原因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就此作罷。”陳志遠說道。
“我能夠告訴你的只有無法和你交手。”中年人道。
“交手?大叔,你是老糊塗了?剛纔咱不是已經交過手了嗎?”陳志遠笑着道。
中年人聞言仔細一想,似乎還真的是這樣,他們兩不是已經交過手了嗎?如此說來……
陳志遠這時發現,中年人的臉色突然大變,似乎是在知道和自己交手之後纔會出現這樣的表現,這就讓陳志遠更加的疑惑了,究竟在這個中年人身上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會如此堅定的不和自己交手,更是呈現出了這樣的反映,這也太奇怪了吧,難不成在他的背後,有人這麼告誡過他?
陳志遠迫切的想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對中年人問道:“是誰這麼告訴過你?”
中年人似乎就此沉寂下來,重新坐在地上,對於陳志遠說的話毫無關心,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這讓陳志遠有些無奈,他這個人是好奇心是非常重的,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讓他知道了一些眉目,他就必須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沒有辦法搞清楚這件事情的話,他會一直都糾結於此,可現在的情況看來,陳志遠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因爲中年人什麼也不肯說,陳志遠也沒有能力直接撬開他的嘴巴。
這時,付余天見兩人突然停下手來,好奇的走到陳志遠身邊,問道:“老大,什麼個情況?”
陳志遠緊皺眉頭,目光如炬的看着中年人,現在這個事情他也無法解釋,看樣子,似乎要在付振那去了解一下這個中年人的背景,或許還能夠順藤摸抓的找到一些線索。
“回去吧。”陳志遠對付余天說道。
付余天雖然還在期待着兩人之間的一場大戰,不過聽陳志遠這麼說,付余天也沒有意見。
走回到付余天父親身邊的時候,付余天父親笑着對陳志遠說道:“他的實力還不錯吧。”
陳志遠現在關心的已經不是中年人的實力了,而是他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背後又隱藏着關於自己什麼樣的秘密,所以對付余天父親的這番話是絲毫的不感興趣,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恩。”
付余天父親也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看得出來陳志遠的情緒變化,不過他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暗暗的在心裡記下了這件事情。
回到小樓,傑西卡和付余天母親已經做好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不過陳志遠並沒有着急於上飯桌,而是去了付振的書房。
付振除了偶爾會到院子裡曬曬太陽,基本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待在他的書房裡,即便是吃飯也是有人送來的。
對於陳志遠這麼快的去而復返,付振有些訝異,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付振當然想不到陳志遠已經和那個中年人交過手了,因爲他雖然沒有眼睛,不過透過付余天也是瞭解了那個中年人的習性,他是每天下午纔會現身的,而就算是交手,也是要下午的時間才行。
“付振老爺子,你給我說個明白話吧,你找來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陳志遠也不廢話,直接對付振問道。
“你見過他了?”付振驚訝的說道。
點頭這種動作對於付振來說是沒有意義的,所以陳志遠應道:“剛纔已經和他交過手了。”
“怎麼樣?誰勝誰負?”付振似乎一下就被陳志遠的話給勾出了興趣,對陳志遠問道。
“沒有勝負,我只是逼得他出手了而已。”陳志遠道。
“逼得他出手?”付振疑惑的問道。
“他說如果能夠逼他出手的話,我纔有資格和他較量,不過在逼得他出手之後,他卻又不願意和我交手,這其中的秘密,你應該知道吧?”陳志遠問道。
付振皺起了眉頭,對於陳志遠所說的,他還真是不大清楚,道:“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不和你交手,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吧?”
“僅僅是這樣當然不奇怪,不過他的話是針對我說的,也就意味着,他僅僅是不對我出手而已。”陳志遠說道。
付振聞言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身上肯定還有着其他的秘密,只可惜付振無法瞭解到這一點,對陳志遠說道:“我真不知道原因,因爲他只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徒弟而已。”
“老朋友?徒弟?”陳
志遠疑惑道。
付振知道陳志遠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件事情,而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肯定是無法去隱瞞陳志遠的,否者陳志遠肯定會對他心生不滿,付振老實的說道:“我這個朋友叫樹延,或許你可以從他這方面去調查一下。”
“樹延?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還能有人姓樹的!”陳志遠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付振淡淡一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當年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他爲什麼要讓你把徒弟帶到軍區來?”陳志遠繼續問道。
“這個……應該算是對我的答謝吧,因爲我當年陰差陽錯救了他一命,當時他正在跟一個女人決鬥,幾乎快要輸的的時候,我幫了他一把。“付振說道。
陳志遠聞言也沒有多想,這類高手之間有決鬥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不過他並不知道,付振所說的這個樹延,便是那個常青樹下的老頭,而付振口中的女人,更是戚玉珍的母親,這一點是陳志遠現在做夢都無法去想象的,當年樹延和陳儀兩人的對決,如果不是付振的出現,陳儀怎麼可能輸,又怎麼可能死呢?
“希望這個消息能對這件事情有所幫助吧。”陳志遠心裡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僅僅是得到了對方的一個名字而已,而且這名字是真是假都無法確認,要找到他,機會無疑是非常渺茫的。
付振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已經全部告訴陳志遠了,所以對於這點他也愛莫能助,不過他倒是非常好奇的對陳志遠問道:“如果你用盡全力和他打,能贏嗎?”
陳志遠聞言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充斥着無盡的不屑,道:“他必死。”
付振聞言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爲在他認爲,陳志遠肯定不是樹延徒弟的對手,因爲當年他見過樹延的身手,那完全就是武俠小說當中纔有可能展現出來的,所以他對陳志遠的最高期望也不過是和樹延的徒弟打成平手,可是現在,陳志遠這麼有自信的說出這三個字,這意味着什麼?付振會去懷疑陳志遠說謊嗎?很顯然不會,因爲他知道陳志遠並非是這種口頭逞強的人。
嚥了咽口水,付振還來不及說什麼,陳志遠已經離開了書房,只得自言自語了一句:“付余天啊,你這小子這輩子算是撞到寶了,區區一個軍區,看樣子是時候讓他捨棄了。”
剛纔陳志遠回答付振問題的時候,他一身所散發出來的自信讓他整個人都感覺變了一個人,當然,這一點是付振無緣看到的,而離開書房之後,陳志遠又恢復了他平常的樣子,走到餐廳,一家人都沒有動筷,很明顯的是在等他,這讓陳志遠覺得有些尷尬,笑了笑,道:“你們先吃着吧,我又不是什麼客人,還等我幹什麼。”
陳志遠的這番話對於付余天和他的父母親來說都是非常受用的,陳志遠把自己當作了一家人,這世上,目前還有什麼比這更加榮耀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