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賓館二號樓,陳志遠悠閒的在一旁欣賞着中心湖,今天下午又要去見一個人,但是這次陳志遠並沒有絲毫的忐忑,甚至還有些期待,因爲傳說中這是一個充滿了少婦韻味的女人,陳志遠特意的去了解過她,雖然關於她的資料少之又少,但是曾經的追求者卻是如過江之鯽,雖然如今已經上了年紀,想必任然是風華絕代吧,不過她的長相的確是值得陳志遠浮想聯翩,可身份就讓陳志遠有些敬畏了,國務院簡家的媳婦,也就是簡築翎的媽,裴風華,就連名字都這麼脫俗,那真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呢?
說來也奇怪,裴風華竟然會在這風尖浪口主動聯繫陳志遠,也不知道她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現在的陳志遠,在北京用瘟疫二字來形容也絲毫不爲過,不敢有任何人敢跟陳志遠牽扯上關係,生怕遭到太子的遷怒,黃老爺子是個例外,但是這個裴風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難不成真的要把自己招做女婿?
這時,陳志遠聽到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下樓這才發現老鷹等人將一個老頭子攔在外面,而那老頭子則是死活都要進來,很面生的一個老人,他怎麼會來找自己呢?
“老鷹。”陳志遠淡淡的喊了一聲,老鷹見狀,將老頭子放行。
“你就是陳志遠?”老頭子走到陳志遠面前,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人家,你找我有什麼事?”陳志遠一臉微笑的問道。
老頭子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氣急敗壞的指着陳志遠說道:“你爲什麼要來北京,你來北京幹什麼?”
對於老頭子的突然變化,陳志遠壓根就摸不着頭腦,難不成是啥時候沒扶他過馬路?還是他的孫女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玷污了?
“老人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不能來北京?”陳志遠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頭子看樣子是氣得不輕,臉色漲紅,道:“難道你還覺得陳三千給北京帶來的傷害還不夠嗎?”
聽到陳三千這三個字,陳志遠眉頭微皺,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滾出北京。”老頭子憤怒道。
陳志遠一聲冷哼,道:“你還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尊老愛幼的確是一種美德,可要妄想利用這四個字就對人指指點點,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特別是指點的人還是陳志遠。陳志遠自認爲自己平生敬老還是做得不錯,但是面對這個老傢伙,他卻沒有絲毫敬老的覺悟了。
“難道你還準備學陳三千那樣在北京鬧出了屠殺?”老傢伙說道。
陳志遠對於陳三千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並不是完全瞭解,不過這老傢伙說的事應該就是紫禁城事件吧?陳志遠倒不笨,沒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要鬧個滿城風雨那已經是註定的事情了。
“我要做什麼,想做什麼,會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老頭子指着陳志遠,本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最終不想和他再廢話的陳志遠直接讓老鷹等人把他‘請’了出去,老頭人直接被仍在門口,一臉頹喪的坐在
地上,雙眼呆滯,嘴裡唸唸有詞,不過卻模糊不清。
“老大,這是什麼人?”老鷹好奇的站在陳志遠身邊問道。
陳志遠哪能知道這個橫空出世的老人是何方神聖,說道:“估計是以前被陳三千傷害過的人。”
老鷹頓時閉嘴不語,關於陳三千這個人物,他自覺自己沒有能力去說三道四加以評論,甚至在老鷹心中,就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和陳三千相比,即便是現在的陳志遠。
“我等會兒要出去,你們看好這個老傢伙,千萬別讓他死在這裡了。”陳志遠對老鷹說道。
……
某衚衕之中的三合院,這裡和黃老爺子的家底不起來略微遜色了一些,但是院中坐着的人就比黃老爺子賞心悅目了,一襲白色連衣裙,並沒有太多的花紋點綴,看起來充滿了聖潔的意味,手裡捧着一本《傲慢與偏見》,不時的皺起秀眉,那番風情足以讓男人傾倒。
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接近少婦,就在一米開外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叫,看樣子是準備要嚇唬看書的少婦,不過少婦卻紋絲不動,老神在在的看書,沉浸其中。
身後的女孩見狀,嘟囔起了嘴巴,一臉的不高興。
“築翎,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把戲都玩了二十多年了,你不膩,我都膩了。”少婦突然笑着說道,一顰一笑之間勾人心神吶,回頭看着名叫簡築翎的女孩時,那一笑回眸更是生百媚。
“媽,在這院子裡我就這些樂趣了,你都不肯配合一下我。”簡築翎不滿的說道。
“配合了你十多年,我已經黔驢技盡了。”能夠被簡築翎叫媽的人,自然就是裴風華了,風華二字,名副其實。
“媽,要不下午出去逛街吧?我看了好多喜歡的衣服都沒買,想讓你給給意見。”簡築翎蹲在裴風華身邊說道。
裴風華搖了搖頭,道:“下午有事,改天吧。”
“要不我們去看香水?聽說香奈兒和迪奧都出新款了,你不是最喜歡收集香水的嗎?”簡築翎一臉期待的說道。
“改天。”裴風華淡淡的說道。
簡築翎見裴風華任然不改變注意,她也不放棄,繼續說道:“下午有個畫展,你不是最喜歡素描的嗎?聽說其中有幾幅素描大師的名畫,我陪你去看看。”
裴風華哭笑不得的看着簡築翎,道:“誰的畫展是開在下午呢?而且還是這麼悶熱的秋天?別說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就是不想讓我去見陳志遠而已。”
簡築翎吐了吐丁香小舌,她做這麼多,的確是這樣的想法,她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擔心陳志遠沒有準備,在自己媽媽面前表現得不好。
“媽,你不會爲難他吧?”簡築翎小心翼翼的問道。
裴風華頓時嚴肅了起來,道:“怎麼不爲難,他讓我的女兒去上海找了十多天才露面,讓我的女兒吃苦,我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簡築翎頓時做可憐狀,道:“媽,這又不是他的錯,他根本就不認識我,是我自己要
去找他的,你又怎麼能夠怪他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裴風華笑着說道。
“我能一起去嗎?”簡築翎哀求道。
“當然不可以,否者的話,到時候你還不幫人外人來對付我?”裴風華拒絕道。
簡築翎無力的垂下頭,看樣子今天陳志遠是大劫難逃了啊,忍不住嘆了口氣。
裴風華見到簡築翎這般神情,眉頭有些微皺,如果這個陳志遠真是個人才還好,可如果是個廢物呢?簡築翎這麼無可自拔的陷了進去,豈不是要簡家落寞?這是自己的丈夫絕對不可能看到的事情。
裴風華去見陳志遠,這件事情在簡築翎看來是陳志遠的大難,卻殊不知這是裴少婦給陳志遠的一次機會,如果陳志遠真的有非比常人的能耐,那麼簡家也有站在陳志遠立場的理由,如果陳志遠是個庸才,簡家不介意和太子聯手把陳志遠趕出北京。
裴風華怎麼也是簡築翎的媽,所以陳志遠去見裴風華,也是準備充分,一身流利的黑色西服顯得乾淨利落,陳志遠是很有資本的,當初第一次穿西裝,那還是陳三千留下來的衣服,可是把官羽等人給大大的驚豔了一番,只是陳志遠並不是很注重自己外表這方面,所以平時穿得都是以休閒爲主,那份氣質便難以展現出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有再好的皮囊卻沒有一套衣服相稱的話,那也是無濟於事,能有人在光着身子的時候談氣質?
整裝待發,陳志遠離開了國賓館,和裴風華見面的地方是一家茶樓,名字很好聽,隱風居,而且裝修也非常的別緻,古色古香,裡面的茶具聽說都是紫砂所制,價值不菲,可惜陳志遠並不懂茶,就算是一套鈞窯落在陳志遠手裡,那也是暴殄天物。
陳志遠在上品包廂裡靜靜的等着裴風華,隱風居的包廂有上中下品之分,不同級別的包廂茶具也是價值不同,而這個上品包廂之中的一套茶具便是出自清代琺琅彩,這已經是列爲古董的範疇,可這裡的老闆依舊拿出來供給客人煮茶飲用,其手筆可見一斑,不過陳志遠卻是對眼前這套價值連城的差距漠不關心,反而是盯上牆上的一副畫看得靜靜有味,那是一個極其風韻的女人,衣不蔽體,只是用一個陶瓷罐遮掩着重要的部位,充滿了誘惑。
這時,敲門聲想起,陳志遠立馬收回了視線,門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盤着頭髮,看年紀應該是三十多歲,不過就簡築翎的年紀猜想,這位少婦至少已經40加了,可見她是非常注重保養的,肌膚粉嫩如同青蔥少女一般,駐顏有術啊。
陳志遠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裴阿姨。”
裴風華關上門,點了點頭,說道:“坐吧,不用這麼拘謹。”
陳志遠事先已經猜想過無數個和裴風華見面的場景,甚至他還試想過要怎麼去觀察這個風華絕代的少婦,可現在,他竟然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這個裴風華雖然面容和藹,卻有着一股超乎凡人的氣場,比藏青更甚。
“簡築翎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裴風華突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