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過來。”付余天大吼道。
眼鏡動作利索的跑到付余天身邊,只穿了一條褲衩,然後恭敬的敬禮。
“去你大爺,就你現在這模樣,是侮辱了這個動作。”付余天怒罵道。
眼鏡訕訕一笑,並未說話。
“這裡有啥好貨沒有?”付余天壓低聲音問道。
眼鏡點了點頭。
看到眼鏡這個動作,付余天頓時興奮了起來,這傢伙自從進入部隊之後,就有了收集各種槍械的愛好,目前已經收集了接近五十把各類罕見的槍械,幾乎已經是絕版,雖然用處不大,但是今後卻是值大筆的錢,哪怕是黑市,也是價值不菲的,當然,前提是要遇到志同道合的人才行。
“那個教官腰間撇着一把德林格手槍,這槍是1825年美國人德林格發明的,採用了雷汞擊發火帽裝置,在當時的手槍之中,性能算是相當完美,1864年美國第16任總統林肯遭刺身亡,就是死在這把手槍上,我也很好奇,那傢伙怎麼會有這等好東西,現在黑市至少價值七位數。”眼鏡說道。
“哇靠,殺林肯的東西,好傢伙啊,有辦法搞到手沒?”這纔是付余天最爲關心的問題,在漂亮的美女,可是挽在別的男人手裡,光看不能吃,那頂個屁用。
眼鏡皺起了眉頭,道:“我看到的時候,槍身油亮,看樣子是經常保養,而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那傢伙應該是非常愛惜的。”
“可你還是有辦法不是?”付余天笑着說道。
眼鏡點了點頭,道:“只要他上鉤,我就有辦法。”
“翻譯交給你了,出啥事,我頂着,去吧,騷年。”付余天大笑着道。
眼鏡沒有任何怨言的離開空調房,當然,前提的已經穿好了衣服,去找那個教官了,至於要怎麼搞到他腰間那把德林格,這就不得而知了。
付余天一臉滿足,去世界各地執行任務已經很多次了,每一次至少都會搞到一把稀罕的玩意兒,這纔是這傢伙最足的動力,否者大老遠的跑來冒險,付余天還真不可能誠心誠意,在部隊的日子,這傢伙學會了刁鑽,更加學會了精明二子,吃虧的事情,永遠不會去做,不會想以前在成都那般,明明知道自己當了冤大頭,可照樣無怨無悔,現在他想起往事,都覺得自己傻逼,那大把大把的鈔票扔水裡還有點動靜,可扔給那些傢伙,就是石沉大海啊。
這時,一箇中等個頭,一張臉圓得跟球似的傢伙走到付余天身邊,道:“付老大,虎子哥這次是要打算怎麼做?”
“我哪能知道,你問這些幹什麼?”付余天疑惑道。
“沒啥。”中等個頭搖了搖頭,依舊是一臉笑意,不過付余天卻看得出來他眼神中有些晦澀。
“如來,有啥話直說,都是兄弟。”付余天見這傢伙要走,喊道。因爲他長得肥頭大耳,特別是那雙耳垂更是肥得厲害,所以付余天纔給他這麼一個外號,可就他這長相,完全是侮辱瞭如來二字。
“付老大,不瞞你說,我有個姐姐以前嫁到了這邊,可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死了,我們家裡人一直都希望到這邊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可家裡條件不允許,所以一直沒有得到過證實。”如來說道。
付余天聽過不少類似的事情,但是因爲相隔兩地較遠,所以一般貧困人家最終都只得不了了之。付余天掌控着所有虎衛隊兄弟的身份背景,無論是什麼資料他都有,所以他知道如來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從小便失去了母親,由父親拉扯着長大的兩姐弟,好不容易熬到長大,是時候孝順父親的時候,可子欲養而親不待,當他們還來不及回報這份恩情的時候,他父親便撒手人寰,姐姐找了個留學生做男朋友,遠渡重洋,嫁了出去,只是付余天並不知道,原來他姐姐已經死了。
“放心吧,既然來了,就回去看看,虎子哥不會爲難你的。”付余天說道,這傢伙刻意提起‘我們家人’四個字,是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孤單嗎?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以前埋怨自己的家庭如何如何,可當自己靜下心來,再看看外面的事情,這才知道自己完全就是沉浸於幸福之中,還有什麼理由去抱怨?還有什麼理由去不滿?
如來感激的點了點頭,道:“謝了,付老大。”
付余天笑着拍了下如來的頭,道:“兄弟不提謝字。”
如來沒繼續說什麼,轉身去繼續享受空調的舒適。
直到傍晚,虎子才現身,一行人馬上正裝,列隊在虎子面前,虎衛隊紀律森嚴,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位置,沒有口令,是做不得任何改變的,所以虎子第一時間就發現少了一個人,對付余天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付余天一愣,這纔回想起來,眼鏡去幫他搞槍了,這是怎麼回事?整整一下午都沒有回來,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付余天心裡頓時着急了,
一五一十的把事實告訴了虎子。
虎子沒去呵斥付余天,而是直接帶人去了訓練場,一行人也浩浩蕩蕩氣勢恢宏的跟在身後,來到訓練場,空無一人,所有訓練的人都已經回去休息,眼鏡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虎子轉向朝最高指揮官所在的房間走去,冷着臉,一語不發,付余天則是心中悔恨萬分,早知道就跟着眼鏡去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人影啊。
最高指揮官聽到這件事情,也馬上臉色凝重了起來,把自己所有的部下都找來,一五一十的盤問,可最終卻沒有任何的結果,此時,付余天看到那個教官眼神恍惚,斷定這件事情肯定和他有關係,而且他表情閃爍着懼意,難不成已經把眼鏡……
付余天突然發瘋般的朝着教官衝去,還好虎子動作快,拉着他,不然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
“交人,我相信真主黨很樂意接受我們的幫助。”虎子冷冷的說道。
當翻譯把這句話告訴最高指揮官後,最高指揮官臉色大變,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估計今晚就得全部滅在這裡,有了虎子的威脅,最高指揮官終於發飆了,而付余天指着的教官,則成爲了他怒火發泄的頭號人物,最終,教官終於耐不住罵,一五一十的把實情告訴了最高指揮官,最高指揮官聽後,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將教官打趴在地上,這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把虎衛隊的人囚禁了起來。
最高指揮官沒有選擇,即便知道那個虎衛隊的人恐怕受了不少的虐待,可也不敢藏私,帶着虎子等人去了囚禁室,囚禁室裡,眼鏡把捆綁在一個十字架上,滿臉血肉模糊,可是被打得不輕,付余天見狀,馬上跑到眼鏡身邊,一邊解開繩索,一邊問道;“眼鏡,沒事吧。”
眼鏡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這羣狗孃養的傢伙,竟然十多個打我一個,不過我也沒給虎衛隊丟臉,老子幹翻了七個。”
“恩,你沒丟臉。”付余天雙手有些顫抖,眼鏡受傷完全是因爲他自己是私慾而已,這是他一個人對不起這個兄弟。
最高指揮官無止境的對虎子解釋,可翻譯卻是一語不發,因爲他看得出來,虎子並不想聽那些無謂的解釋,這可把最高指揮官給急壞了,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學過中文,看着虎子那一臉冷色,他生怕這個行事詭異的傢伙真去投靠真主黨。
“告訴他,明天我們便會去殺了真主黨。”虎子淡淡的說道,他有任務在身,臨陣叛變就等於是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雖然他並不介意這麼做,可現在眼鏡沒死,這一切就不值得那麼做了,當然,這並不代表虎子不會報復,只是報復,要交給眼鏡自己來做,受了屈辱,自然是要自己去討回公道。
“記住打你的那些人。”當眼鏡走回到虎子身邊的時候,虎子淡淡的說道。
眼鏡雙眼突然迸發出一股戰意,深吸了一口氣,道:“虎子哥,咱不會給虎衛隊丟臉。”
這一夜,付余天一直陪在眼鏡身邊,這傢伙受傷不輕,明天的行動肯定是參與不了的,但是要儘快讓他的傷好起來,這樣纔可以一起回國,付余天可不放心把眼鏡一個人留在這裡,而得到虎子哥允許的如來則是去了姐姐的婆家,因爲以前寄信的時候有過地址,而最高指揮官又派了一輛軍車送如來,所以如來並不用擔心找不到地方。
第二天清晨五點,除了眼鏡和如來之外,虎衛隊的所有兄弟已經集合在一起,每人身上配備着一把沙漠之鷹,一支M16,一柄蝴蝶刀,這是虎衛隊特有的裝備,稱之爲悍虎刃,也只有虎衛隊的兄弟纔有資格配備,光是這柄蝴蝶刀,就已經讓18區其他沒資格加入虎衛隊的人羨慕不已了。
“還是那個要求,殺敵不傷己,誰要是受傷了,血給我往肚子裡吞,誰要嚷嚷一句,馬上滾出虎衛隊。”付余天淡淡的說道,一般這等發號施令都是由他來做的,虎子哥從不做這些矯情的事情,而他也樂在其中。
虎衛隊一陣滔天戰意,吼道:“殺神佛。”
殺神佛!氣勢浩瀚。虎衛隊!彪悍沖天!
在自己房間裡目睹這一切的最高指揮官,雙眼中除了羨慕之外,別無其他,如果自己擁有這樣一隻部隊,那其他的黨羽還不早就被滅得一乾二淨了?
真主黨總部在地位於黎巴嫩南部,與巴基斯坦和以色列臨近,所以真主黨和這兩個國家有着很多的密謀交易,因此纔會成爲國民黨首要剿滅的對象,而真主黨由巴基斯坦和以色列購得的軍火異常強大,並不是國民黨能夠輕易抗衡的,這場人數懸殊的戰役纔會一直僵持不下,以至於傷了不少的普通老百姓,引發了國民的不滿,在這種壓力之下,他們不得不伸出求救之手,而虎衛隊,無疑是他們的救世主一般。
真主黨是反武裝的組織,甚至他們還從事很多的社會活動,開孤兒院,建立學校,興建文化中心和診所,無一不是
爲社會服務,可近年來,真主黨的首領卻是一反常態,大批購買軍火,誓要以暴力推行自建政策,甚至和他們極力反對存在的以色列爲之共謀,這一點可是出乎世人的意料,或許正是因爲這樣,他們纔會成爲被消滅的目標。
虎衛隊一路前行直到深夜,這才接近了真主黨的總部,一行人如夜間精靈一般,在下車之後,瞬間就消失了身影,就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可要是有夜視鏡的話,就會發現他們隊形整齊的匍匐前進,呈現掎角之勢,每個人步伐一致,不差分毫,培養這份默契不難,可上百人便是難如登天了。
最前面的人使用蝴蝶刀殺光所有的暗哨,中間的人則是M16隨時警戒四周,以防有漏網之魚,而最後一排的人則是狙擊前行,望高臺之處,可謂無任何死角,這支部隊,要是放在古代,那就真的是戰無不勝了。
虎子並未在犄角陣型之中,而是早早就不見了人影,每次的行動都是如此,所有隊員都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但是一旦有丁點風吹草動的危險,他便會馬上出現,他在虎衛隊之中,就如同一顆定心丸,讓所有人都能夠專注於自己的目標而不絲毫分神,因爲他們都知道,暗中有個如虎般的男人在保護着他們,可很奇怪,他們卻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的依賴心態,反而是愈發的要讓自己強大,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距離虎子越來越近。
因爲這段時間和國民黨的摩擦,所以真主黨防範不低,警戒森嚴,一路上犄角之頭已經殺了接近二十個暗哨,他們彼此之間會在一定的時間中通聯以示安全,所以虎衛隊的動作必須要快,在他們還沒察覺異樣的時候就接近大本營,這樣才能夠最大的減少自己的危險。
這時,付余天手中繳獲的一個對講機突然發出了聲音,暗歎一聲糟糕,隨即加快了動作,果然,當對講機連續呼喚而得不到迴應的時候,真主黨四周的照射燈便大亮,幾乎照亮了整片總部外圍的區域。
“兄弟們,給老子殺。”付余天用四川口音大吼道,每次一激動,總是會冒出自己的家鄉話,這一點是付余天怎麼也改不了的,就如同他普通話說得再好,也改不了他是四川人的事實。
虎衛隊所有兄弟聽到這個命令,不再匍匐前進,而是佝僂着身子,雙腳就如同安裝了發動機一般,行走速度驚人,而後排的狙擊手都呆在原地,以掩護前方的兄弟,不時就會有槍聲響起,一槍便是一條人命,要是沒殺人,那就是一種天大的浪費,這都是虎子哥說的,而他們,則是謹記於心。
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到了真主黨總部的門口,一柄蝴蝶刀在暗中奪人性命,魁梧的身影一閃即逝,往往敵人還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便已經是一命嗚呼。
真主黨並非是正規的武裝部隊,所以他們面對國民黨,取勝的僅僅的火力的強大,可火力強大又能如何,開不了搶,就算是原子彈也不頂用啊,在面對虎衛隊這樣的精英,他們能夠做的,就是等着被屠殺,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流逝,這對於虎衛隊來說,完全就是貓玩鼠的遊戲,一場血的洗禮,幾乎沒有任何的困難,真主黨,這個困擾國民黨多時的組織,不過在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土崩瓦解。
虎衛隊神龍一般遊走,不見首尾,除了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氣息,現場幾乎就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到第二天下午,虎衛隊便已經回到了國民黨的基地,最高指揮官早就接到了這方面的消息,看着一羣毫髮無傷的虎衛隊,心中沒有敬畏,因爲他的敬畏已經完全沒羨慕給淹沒。
眼鏡的傷口雖然沒有好,但是精神氣已經完全的恢復了過來,而他還記得虎子在囚禁室對他說的話,在感謝大會上,眼鏡走到教官面前,勾了勾手指,示意單挑,教官面有難色,那天可是讓十多個人才擺平了眼鏡,就他一人,那不是光顧着捱打去?
“要麼單挑,要麼交出我要的東西。”眼鏡對翻譯說道。
翻譯把這番話告訴了教官,教官下意識的摸着腰間佩戴的手槍,這可是他非常鍾愛的‘玩具’,他甚至每天都要擦上幾遍,生怕髒了手槍,可現在,眼鏡卻打定了主意要自己的心愛之物,可如若不給,難不成真的去被他打一頓?丟臉不說,恐怕這教官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最終,教官還是隻有忍痛割愛,搶沒了不重要,可要是這教官的位置沒了,他以後靠什麼來養家?
眼鏡拿着德林格,走到付余天面前,道:“那鱉孫也就這點能耐了。”
付余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虎子,見虎子沒什麼異狀,這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心裡欣喜若狂,又是一個好玩意到手了,現在的付余天,就如同一個守財奴,看到這些稀有的槍械,就如同看到名貴的珠寶一般,以前隨手便是大把鈔票往外扔的人,也變得如此般的市儈了。
“虎子哥,如來那傢伙還沒有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