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陳志遠開車在門口等穆本超,期間看到不少女性白領從自己車前飄過,那一個個的職業包裙讓她們的臀圍顯得特別的圓潤,難怪會有人在下班時間刻意的去各十字路口蹲點,那都是一道道的靚麗風景線啊,這可比出去旅遊節約成本多了。
這時,穆本超提着一個公事包從公司裡走了出來,典型的成功白領架勢,一副凌人氣息,似乎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等到他上了車之後,陳志遠開車直接駛向了西湖旁的小出租房,雖然穆本超現在薪水翻了好幾倍,可以戚玉珍的不爭性格,她們是不可能會輕易搬家的,而且住大房子又能怎麼樣?穆本超每天上班之後就只剩下戚玉珍一個人在家,房子大了,倒也顯得空蕩。
下車之後,陳志遠很有禮貌的讓穆本超先進房間,他在外面候着,房間不大,難免會有生人勿進的場面,要是陳志遠一個突兀衝了進來,到時候就尷尬了,而穆本超進去之後兩分鐘遲遲沒有反映,看樣子還真是不方面的場景啊,陳志遠心裡竟然有些慶幸,這有些奇怪,陳志遠這傢伙,竟然會慶幸沒有誤闖美人閨房,而且還很有可能會看到那香豔的畫面。
三分鐘之後,穆本超出現在陳志遠面前,面色凝重的說道:“她留下一張紙條走了,說是外出。”
陳志遠有些擔心,以戚玉珍的姿色,走到哪不得被那些色狼惦記着?不能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穆老哥,不會有什麼意外吧?”陳志遠有些擔心的問道。
穆本超笑了笑,道:“不會的,每年這個時節,她都會離開一段時間,我和她在一起十多年了,一直是這樣,一個禮拜左右就會回來了。”
陳志遠有些疑惑,看穆本超的樣子,他明顯是不知道戚玉珍去幹什麼了,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穆老哥,你不好奇她幹什麼去了?”陳志遠好奇道。
“她想我知道的事情,她自己就會告訴我,我從不去問。”穆本超說道。
陳志遠癟了癟嘴,道:“你們倒是信任對方啊。”
“兩夫妻在一起,少了信任,那哪還能算是浮起。”穆本超笑着說道。
“哎。”陳志遠嘆了口氣,道:“看樣子今天蹭飯又白跑一趟了。”
穆本超攬着陳志遠的肩膀,道:“家裡不成,難不成還不能去外面,走,今天我請客。”
陳志遠掙脫穆本超的手,一臉警惕的看着穆本超,道:“你這個狡猾的狐狸,居然想用這種招數矇混過關,外面那些菜能和家裡的比嗎?”
穆本超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陳志遠這番隱晦的稱讚,可是說得他甜到了心裡,在他心裡戚玉珍一直是個完美的女神,他這麼認爲,自然也希望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同,而陳志遠就是如此,這個年輕人,既不會覬覦戚玉珍的美貌,而同時又能夠言辭隱晦的表現出那絲毫的羨慕。
“放心吧,你嫂子這一頓,依舊是欠着,今天就當作補償了。”穆本超笑着道。
“這倒差不多。”陳志遠幽幽的說道,詭計得逞,心裡好不快哉。
陳志遠沒有獅子大開口的去五星酒店或
者是豪華餐廳,而是和穆本超選了一家路邊餐館,這裡大多數都是附近的農民工朋友來用餐,人潮涌動,陳志遠好不容易在角落看到一個座位,趕緊跑上前去佔山爲王。
“你的口味倒也實在啊。”穆本超本來已經打算大出血了,沒想到陳志遠竟然會在這裡停車。
“酒店裡的食物浮誇,不就是盤子好看了一點,其實菜色都差不多,在這裡吃飯,才能夠真正的感受到吃飯的樂趣。”陳志遠笑着道,他對食物的要求不低,但也不會刻意的求貴,那都是暴發戶的行爲,只求最貴,不求最好,在陳志遠眼裡,傻蛋的行爲。
兩人,三菜一湯,因爲都沒有喝酒的習慣,所以直接上白乾飯,陳志遠吃得樂呵,並且不時的點評菜色的好處和不足之處,就如同一個美食家一般,最重要的是,他所說的,還真不是無稽之談,個個都堪稱精闢,一語中的,可在這種三流小飯館計較這些,無疑是雞蛋挑骨頭,還好穆本超並沒有從陳志遠口中聽到嫌棄之意。
湯足飯飽之後,兩人並沒有開口,徒步走到了西子湖畔,這本應是戀人幽會的最佳場所,可這兩人男人並肩而行,卻絲毫不顯突兀,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會給人同性戀的感覺,任何一人無論是在哪,都是金子般的存在,發光耀眼,甚至那些情侶和兩人擦肩而過,女方都會忍不住的逗留幾眼。
“穆老哥,你說這偌大個江湖,真的有人能夠一力支撐嗎?”陳志遠突然對穆本超問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慨,只覺得穆本超是一個值得傾訴的對象。
“江湖,一江一湖還能有人一力支撐,可江湖二字合併,那就範圍遼闊了,在江湖上立足穩下根基便已經是一件難事,要一力支撐,就我而言,覺得無人能夠勝任。”穆本超淡淡的說道。
“可妄圖征服這個江湖的人如同過江之鯽。”陳志遠說道。
“所以這個江湖不斷有鮮血去堆積,越是這樣,它的野性越狂,越是難以征服。”穆本超說道。
“你的意思是,死的人越多,江湖越亂?”陳志遠疑惑道。
“現代人的征服慾望越來越強烈,總以爲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一定能夠做到,可最後呢?罔顧了自己的性命,一命嗚呼。”穆本超有些感嘆道,他的一生,爲了戚玉珍,幹了很多份工作,不管是餐廳服務員,還是夜店DJ,甚至學校教室,他見過的人事物太多,悲劇發現在他眼前也是常有的事情,特別是以前在夜店做DJ的時候,那些爲了上位的小弟,哪一個不是被老大給活生生的出賣,下場除了死,便是進局子。
“穆老哥,爲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卻無瑕去顧及她們的生活,這樣還是一個好男人嗎?”陳志遠駐足問道。
“男人自有一片天,男人自有一份責,她們會懂,也應該去懂。”穆本超說道。
“說得如此暢快,可女人終究是女人,她們要的,並非是自己男人有多大的成就,而是一份平淡的陪伴。”陳志遠淡淡的說道,並非是不認同穆本超的話,而是在那座墳前自己領悟出來的道理,一整年的時間,365天,陳志遠風雨不改的坐在墳前,領悟出了很多
道理,也許多別人來說不實用,但是他自己覺得受益匪淺。
穆本超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看來已經不能用年輕人來定義你了。”
“什麼意思?”陳志遠疑惑道。
“你的心智,遠遠超過了你的年齡。”穆本超笑着道。
“穆老哥,你這是說咱是個心裡老人了?”陳志遠黑着臉說道。
穆本超哈哈大笑,道:“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否認。”
陳志遠一臉鬱悶,嘟囔道:“我可是個年輕力壯的火熱青年。”
“其實你有這方面的顧慮,是很正常的,你也別怪我多管閒事,你是我的領頭上司,我總得去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你的做事風格吧,阿諛奉承的時候,我才能找到點不是。”穆本超笑着說道。
陳志遠並不介意穆本超調查自己,而對於他最後一句話,更是直接掠過,穆本超可不是一個能夠阿諛奉承的人啊。
“你說吧,我聽着。”陳志遠一副受教的模樣說道。
“就你現在的對手,太多,也太強,有天狼和蔣家的支撐你才能夠屹立不倒,但是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很難,難於登天,我不知道你背後還有多少的隱藏實力,但是就目前而言,這是我能夠看到的,炸了靖國神社固然大快人心,可這對你而言,就不是一件好事了,畢竟那是一個國家,小並不能代表他不強,更何況是對付你,而山口組,這個底蘊深厚的組織,存世百年時間,並且在日本招搖過市,其能量依舊不可小覷,伊賀甲賀的忍者,這些人最擅長的便是暗殺,無疑是給你增添了一睹無形的牆,華夏經濟聯盟,雖然比不過蔣家,但是他們人多勢衆,而且各個渠道都有人脈,扳不倒你,煩也煩死你,還有京城太子,目前雖然沒有什麼大動作,但是以他以前做事的風格,你和他之間的恩怨,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而且那個女孩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能夠引爆他心中的憤怒。”穆本超一口氣說完了自己所有知道的信息,對於陳志遠的瞭解,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陳志遠心裡有些驚訝,穆本超竟然能夠掌握到自己這麼多的資料,看樣子,他也並非是表面那麼簡單啊,不過對於陳志遠來說,不足爲懼,至少就目前而言,他還在爲自己辦事,最重要的是,他並不知道趙乾龍方面的消息,如果連這麼高層次的人物他也能夠打聽一二,那陳志遠就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這個屬下了。
“你說的這些,我已經千百遍的想過,除了苦笑,似乎沒什麼可以表達心裡的感受,樹敵這麼多,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這不是自己找死嗎。”陳志遠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只有強大的自身,才能夠樹立強大的敵人呢?”穆本超笑着說道。
“我會從頭到腳把你鄙視一番,因爲這種話,已經無數人給我說過了。”陳志遠鄙夷的看着穆本超道。
穆本超哈哈一笑,道:“可事實就是如此。”
“哇靠,美女。”陳志遠突然一臉震驚的看着西湖旁說道。
穆本超沒有絲毫的動搖,甚至連轉頭的趨勢都沒有,這人,竟然就這麼一心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