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準備自有傭人們負責,貼完對聯、掛好燈籠後倒也沒方青嵐什麼事了,陳家洛問方青嵐會不會下圍棋,方青嵐一愣後說會,於是兩人擺棋對戰。
方青嵐連方老爺子這樣的國手都能殺得丟盔棄甲,就更別說陳家洛這樣的業餘愛好者了,三下五除二就殺得他摸不着邊際了,最後陳家洛氣呼呼的說不下了。
爲啥氣呼呼的呀?因爲他的兩個女兒一直在旁邊看着呢,輸的太慘丟人啊,雖然她們是自己的女兒,可這兩個女兒根本就不給他這個老子面子,一直在旁邊不停的說他的棋藝忒差、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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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兒面前丟了面子,陳家洛總想找回來,忽然看到大院之中的小型高爾夫草坪,想到自己在一衆朋友中玩高爾夫也算是拔尖的,所以邀方青嵐比試高爾夫。
可貌似方青嵐以前沒有玩過高爾夫啊,不知道比賽規則,於是向陳家洛詢問比賽規則,陳家洛一愣後大喜,頓感挽回面子的機會到了,於是詳細的給方青嵐作了介紹。
陳氏姐妹雖然佩服方青嵐這個高爾夫菜鳥的勇氣,但也不願看到自個的父親這般欺負他啊,於是,紛紛爲方青嵐打抱不平。
兩個女兒的“背叛”把陳家洛氣的不行,揮舞着球杆說要趕她們走,在父親的家長作風面前陳氏姐妹屈服了,默默的跟在他倆後面觀看,也默默的祈禱“陳無名”別鬧出大笑話來,可比賽結果不僅讓陳氏姐妹驚訝,更讓陳家洛震驚,爲啥啊?
原來方青嵐打球可不像陳家洛那樣很正規的側身、雙手拿杆、推球,然後讓球在草坪上滾動,最後要麼直接進洞,要麼還得補上一、兩杆進洞,而是在看了眼球洞、目測了一下距離後,一手拿杆、隨意揮杆,接着“噗”的一聲,小球騰空而起,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後,“噹啷”一聲就進洞了。
如果是一次、兩次是這樣的話,陳家父女會以爲“陳無名”是運氣、是湊巧,可他杆杆都是這樣,那就不一樣囉,這是什麼感念?天哪,陳無名竟然是球神啊!
最後,倍受打擊的陳家洛將球杆一扔,頹廢的坐在草坪上,茫然的、喃喃自語道:“爲什麼,爲什麼啊。”
而陳氏姐妹則一同“啊”了一聲,接着一起跑到方青嵐的身邊,然後分別抱着他的手臂,最後不約而同的在他的左右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同時還說“偶像,我的偶像啊”。
被姐妹倆同時“非禮”,方青嵐愣住了,而在他愣住的時候,陳氏姐妹相視了一眼,忽然,愕然之後的陳敏芝又在方青嵐的右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示威性的望着自己的姐姐。
可誰想,陳敏惠也不敢落後、更不滿妹妹的示威,也在方青嵐的左臉頰上親了一下,陳敏芝一愣,接着又親方青嵐,陳敏惠氣啊,又給了方青嵐一個吻,這一下姐妹倆就卯上了。
一陣“比試”下來也不知親了方青嵐多少口,方青嵐只感覺自己的臉上盡是口水,最後大喊一聲:“受不了了,我要去洗臉。”喊完就跑開了。
陳氏姐妹相視了一眼,接着同時“哼”了一聲,然後扭頭望向別處,不理對方,可兩人心裡卻着急了啊,其中最着急的當屬陳敏芝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也這麼大膽,而之所以會這麼大膽,那肯定是喜歡陳無名囉,可她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或看出來呢,所以剛纔愕然、氣憤、示威,現在着急了。
而剛纔的一幕全被正坐在一旁草地上的她們的老爸陳家洛看在眼裡,兩女兒的表現着實讓他震驚,說實話,如果讓一個女兒跟着陳無名的話,他倒是樂意,可誰想,竟然會出現這種局面,頓時也被震驚的呆住了,隨後他也着急了,心裡直說: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不管父女三人如何着急,時間卻不管他們,依然“滴滴嗒嗒”的來到了傍晚,除夕夜到了,只是這次的陳家除夕夜很是讓人感覺怪怪的,最怪的就數陳氏父女三人囉,不管是她們望着方青嵐,還是他們之間相互對望,眼神就是那麼複雜,顯得心事重重。
因爲君仕集團的職員以華裔佔大多數,所以大年三十至正月初三這四天集團是放假的,趁着這幾天假期方青嵐決定在新市四處轉轉,散散心,順便也熟悉環境。
爲了搶得先機,陳敏芝一直就纏着方青嵐帶上自己,並說自己對新市熟悉的很,可以做嚮導,而陳敏惠還是有些臉嫩,而且和自己的妹妹爭搶,總覺得丟不起這個臉,所以也沒有跟着。
初一這天,由陳敏芝駕車帶着方青嵐到新市郊區的幾個景點轉了轉,中午和晚上都在外面吃飯,期間陳敏惠打了幾個電話問方青嵐,表面上是問他玩的怎樣、回不回來吃飯,而實際上呢,卻是在“查崗”。
每次打電話,只要聽見四周吵吵鬧鬧的陳敏惠就放心,隨便說幾句就掛機,可要是四周靜靜的,她就會沒事找事的瞎聊,而心思則是在聽那邊的動靜,比如說有沒有那個什麼喘息聲、緋糜之聲什麼的,那個時候她的心是異常的忐忑啊。
而初二這天,陳敏芝則帶着方青嵐在市區內的幾處公園或遊樂場玩,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是遊樂場了,陳敏芝猶如小孩子般纏着方青嵐玩遍了所有的遊樂節目,當然,一切費用都是由方青嵐這個千萬富翁買單。
經過兩天的煎熬後,陳敏惠徹底沉不住氣了,在初二這天傍晚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方青嵐,要他兌現請她吃大餐的承諾,而且還特別強調不能有第三者。
通完電話後,方青嵐對陳敏芝撒謊說:“敏芝,晚飯就不和你一起吃了,剛纔同事打電話來說聚會,等會我就要趕過去,你自個回家吧。”
“我也要去。”陳敏芝說。
“都是男人,你去了不方便啊。”方青嵐說。
“真的都是男人嗎?”陳敏芝盯着方青嵐問道。
“真的,是老劉和倉庫裡的兩個同事,另外還有幾個其他倉庫裡的同事。”方青嵐繼續撒謊道。
方青嵐以前撒謊撒的忒多了,對女人撒謊對於他來說簡直如吃飯喝水般尋常的很,即便他已經失憶了,但這種如吃飯喝水般的“本能”卻還保留着,所以儘管陳敏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就是沒看出他是在撒謊,於是說道:“那好吧,記得別喝那麼多酒,早點回家。”
“知道,保證早點回來的,好了,你回去吧,聚會的地方也不遠,我步行過去就可以了,我也順道四處看看。”方青嵐說,陳敏芝說了聲“嗯,那我走了”後,駕着小車離開了。
等陳敏芝走的不見蹤影后方青嵐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他失憶了,但*和了解女人的“本能”還在,陳氏姐妹對自己的意思他還會不知道嗎?只是他隱隱中覺得自己不能這樣。
至於爲什麼不能這樣方青嵐不知道,完全是在他的腦海裡的一個無底深淵中,似乎很多個聲音在叫他不要*、不要勾引女人,而那些聲音好像都是女人發出的。
這讓他想到或許以前的自己已經有不少女人了,既然自己已經有女人了,那麼就不應該再去傷害自己恩人的女兒,而且還是兩個,所以,現在他也在爲如何處理與陳氏姐妹倆的關係而糾結呢。
請陳敏惠吃大餐方青嵐表現的很文明、很紳士,按照方青嵐原本的意思就是想以此來拉開與陳敏惠的距離,可偏偏起到了反作用。
受過高等教育且在商場上混跡多年的陳敏惠心中就喜歡這樣的男人,以前那些靠近她的男人幾乎都是爲了她們陳家的地位和財富,戴着僞善的面具才接近她的,在她面前是紳士,可一轉身就立馬變成俗人了,真是讓人太失望了。
這就是爲什麼她都已經二十五、六了都沒有處過對象的原因,沒有她心目中那種紳士般完美的男人出現啊,可方青嵐就不同了,這個傢伙不僅很有才能,而且自己的妹妹都那麼投懷送抱了,而他卻從未“侵害”過她,這一點她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這樣的好男人能不讓她喜歡和愛慕嗎?
所以啊,整個吃飯過程,陳敏惠都用異樣的眼神,眨巴着眼睛望着他,而且說話間還流露出濃濃的情意,對此,方青嵐是苦悶不已。吃過飯後,方青嵐陪着陳敏惠逛了會街,回到陳家後就匆匆洗澡,早早的關門睡大覺去了,甚至還把手機給關了。
而他的這一行爲卻讓陳敏芝很生氣,初三這天一大早就來叫門,問他昨晚怎麼回事,幹嘛關手機,方青嵐說:“我這兩天玩的不是太累了嗎,而且昨晚聚餐又喝了些酒,所以就早早的睡覺了,關機也是不想在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人吵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