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賴長崎這種看起來就和愛玩遊戲的年輕人不同，章秘書給我們的感覺就是專業的商場精英。
不用我們開口，她就已經全權代表賴長崎和我們開始進行各種合作上的會談。
我雖然是技術員出身，在很多專業技術名詞上不會吃虧，但是談判的經驗和商場閱歷卻是不如章秘書豐富，如果不是謝珂在我旁邊時不時補上兩句，我肯定是屬於那種被章秘書賣了還在幫她數錢的人。
坐上汽車準備回公司，我看向謝珂一臉感嘆，“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相信那種人竟然也會是公司老總。”
謝珂對我翻了個白眼兒，“我纔出社會的時候和你一樣，覺得那些有錢人肯定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是聰明過人，就是成熟穩重。後來我才明白，人家成功了就是成功了，沒有太多的爲什麼。可能是富二代，也有可能是怪才。”
我看了眼手上的文件袋，一下午的時間我和謝珂哪裡都沒有去，就光是和這個章秘書談合作了。張秘書的辦事效率也很高，拿着電腦一邊和我們談一邊做記錄，等我們談完，一份初步的合作計劃就被打印出來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回公司？”
謝珂對我點頭，“必須要回公司，和龍騰集團這樣的公司合作，已經不是我們兩個能夠吃下來的事情了，你們科長都不一定能消化。”
謝珂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一直都是比我在行的。聽謝珂的話我們沒有再去其他的地方逛，而是直接回公司。
當我將手中的文件拿給孟才良看的時候，沒有睡好的孟才良伸手掐了掐太陽穴，疑惑地看着我，“這是什麼？”
我和謝珂對視一眼，“科長，這是我們和龍騰集團的合作計劃。”
“哦，合作計劃……嗯？合作計劃？和誰？”
看孟才良憔悴的面容，我有些不忍心。他最近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多了，雖然都是些好的刺激，但刺激多了總是會傷身體的。
我
重複了一遍，“是和龍騰集團的合作計劃。”
孟才良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們兩個，發現我們的神色嚴肅，不像是在耍他，他這才顫抖着手將文件袋給打開。
“初步計劃投資……一千萬？”
孟才良徹底震驚了，大腦都有些短路。
對於一個遊戲開發公司來說，一千萬已經算是一筆鉅款了，更不要說這筆錢是純粹用在宣傳上，而不是用在遊戲製作上。
看孟才良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我有些擔心地伸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科長，你沒事吧？”
孟才良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嘴都還沒有合攏，就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往門外走。
謝珂追問了一句，“科長，你幹什麼去？”
孟才良頭也不回地說，“我去幫你們安淋浴……”
淋浴？
我和謝珂都是一臉茫然，淋浴和我們正在說的這個計劃有什麼關係？
不過孟才良離開了公司，我們今天的宣傳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想要去看看關鵬他們項目做得怎麼樣了，一推開門我和謝珂就被震驚了。
“我去，這搞什麼搞。”
整個辦公區下面都鋪着柔軟舒適的棕色毛毯。不僅如此，辦公區還新增了兩個乾淨整潔的轉角沙發。沙發上還有兩牀卡通被子，旁邊竟然還有個小型的牀頭櫃。
小偉穿着一身睡衣抱着小熊正接水喝，看見我和謝珂站在門口，他指了指門後的一個鞋架，“你們的拖鞋就在門後，全是新的，自己穿。”
我的嘴角抽了抽，看着煥然一新的辦公室，好像隱約明白了孟才良之前說的淋浴是怎麼回事。
“小偉，這是怎麼回事，誰把辦公室弄成這樣了？”
小偉嘿嘿一笑，眉飛色舞地和我說，“還能有誰，全是老孟弄的。我們的計劃進度不僅沒有拖欠，而且還大大提前了。見識到我們通宵工作的戰鬥力，老孟決定就把我們工作的地方改造成休息的地方，這樣我們睜開眼
就能開始工作，閉上眼睛就能睡覺休息。”
看小偉一臉陶醉地描述這種生活，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有些惡寒。
謝珂將拖鞋換上，一邊往辦公區裡走還不忘一邊打擊小偉，“這種生活模式我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好像我們老家以前養豬就是這樣養的。睜開眼睛就吃，吃飽了就睡，然後體重夠了就拖出去宰了。”
小偉一副你不會懂的樣子搖了搖頭，“你們這種凡人，是不會理解我們程序員的理想的。我們早就已經將生命獻給了編程，能夠醒來就戰鬥，這是萬千程序員都渴望的事情，我們對此很滿足了。”
我也換上拖鞋往辦公區裡走，發現這裡竟然還有零食櫃，頓時覺得孟才良這是不是把這羣大老爺們兒當成女兒來養了。
“關鵬還有展烈呢？”
小偉撇了撇嘴，端着水杯坐在電腦桌前，“他們兩個的辦公室更誇張，簡直就是一對基佬。”
我不明白小偉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和謝珂一起往兩人的辦公室走。
咚咚咚。
“進來。”
推開門走進去，我馬上就理解了之前小偉說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我感覺我不是推開公司辦公室的門，而是推開一個男生宿舍的門。
關鵬和展烈的辦公室裡，竟然放着一張高低牀！
而且展烈還赤裸着上身，趴在牀上用筆記本辦公！
唯一比較正常的就是關鵬還是穿着一身正裝，坐在辦公桌前面擡頭看我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宣傳任務完成了？”
聽關鵬說正事，我這纔回過神來。
“不是，我們今天出去的時候遇到個大客戶，剛纔和科長彙報了，他受了一點刺激，現在出去弄什麼淋浴了。”
趴在牀上的展烈嘟囔了一句，“這老孟總算辦事靠譜一點了，我想洗澡很久了，每天都回家太麻煩了。”
我嘴角抽了抽，“所以淋浴會安裝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