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雯感覺到那一股冷冰冰的殺氣,渾身一哆嗦,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道:“小晨,你別魯莽,他們手上都有槍。
”
感覺到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姓賦晨聲音轉柔,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雯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爺爺安全救出來,乖,聽話,躲進這個礦洞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那一刻,宗子雯眼睛溼潤了,藉着淡淡的月光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捧住他的臉,深深地在他的脣上吻了一口,旋即離開,黑夜中凝望着他亮如辰星的雙眸,十分冷靜地道:“小晨,這是雯兒的初吻,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不管結果怎麼樣,雯兒都很感激你。”
溫脣雖去,餘香仍在,那一刻的魂銷,頗讓姓賦晨有些措手不及,黑暗中,瞪着大眼看着她,一時錯愕。
宗子雯說罷卻不理會姓賦晨的錯愕,蹲下身去脫下了姓賦晨的跑鞋遞給他,堅定的道:“小晨,你穿上你的鞋吧,你比我更需要它。”
姓賦晨沒有堅持,赤着腳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廢礦區裡到處都是尖碎礦石,先前走過這一段路,他已然感覺腳底辣痛。當下接過鞋穿上,讓宗子雯躲進洞中後,他搬了幾塊大石頭將洞口遮掩起來,又交待了兩句,這才轉身衝下礦山。
“蓮子,我們要不要幫公子的忙?”在不遠處的一座小丘上,台山凝視着丘陵上衝下的姓賦晨問道。
蓮子點了點頭道:“這些人手上都有槍,公子已有一些仙法力量,魔武魂也正在慢慢甦醒,應付這些人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但是隻怕他的經驗還有不足,他要救的人會受到傷害。師兄,我們分頭行動,只要能夠保證那老頭和那少女不受到傷害,便是幫了公子的忙了。”
“好。”台山點了點頭道。
下一刻,小丘上已失去了兩人的蹤影。
緊了緊手中的天生如意棍,心中殺氣再現,姓賦晨飛快的向左方房屋衝去。
因對方手上都有槍,他不想讓自己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之下,那樣的話就會變得很被動。
一名匪徒正拿着二號交給他保管的姓賦晨的手機把玩着,問了問旁邊的另一名匪徒:“王又浪,這裡真的沒有衛星信號嗎?”
叫王又浪的匪徒道:“當然沒有,組織的衛星干擾電波已經鎖定我們所在的位置,除了組織的特殊聯繫方式,沒有任何通訊設備能夠發送出去。四立,你就放心吧。”
“嘿,那我看看,希望能從手機上找到那小子的一點來歷。”叫四立的匪徒打開了姓賦晨的手機,翻了翻,突然輕笑道:“王又浪,你相信那半吊子白癡很有女人緣嗎?”
“什麼?”王又浪湊了過去看。
“這小子先前打的電話,顯示的名字都是小美女的名字,而且稱呼十分親暱肉麻,你看,什麼阿媟呀、芬芬呀、荑荑呀,嘿,難道這小子天生桃花命?”四立譏笑道。
“還真是啊,這也難說,據說現在很多美女都喜歡白癡。”王又浪打趣道。
“所以,你們註定是泡不到美女的。”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誰……”
兩人一驚,下意識的轉身掏槍,卻只看到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的飄至,王又浪只覺得脖子一痛,一聲清脆的“咔嚓”傳來,便即軟癱在地。
四立張嘴欲呼,卻看到一個黑點“嚓”地『插』進了他的嘴裡,剛撥出的手槍已然到了那人的手裡,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他剛纔口中提到的那個“半吊子白癡”。
而這個半吊子白癡,此時正拿着一根冰冷的棍子,棍子的另一端,卻是『插』在自己的嘴巴里。
怎麼感覺如此之怪?
四立在那一剎那間,竟然沒有先感到疼痛,看了那棍子一眼,覺得姓賦晨把棍子『插』進他嘴裡的這個樣子,怎麼那麼熟悉,那不是前兩天自己躲在房間裡偷看的那什麼什麼片裡的動作麼……
然後,他才感覺到自己喉嚨背後的骨頭已然被這棍子刺穿,再然後,刺痛傳來,他才聽到自己頸椎骨從中間碎裂的聲音……
手機從四立的手上滑落,姓賦晨順手接住,收進了褲袋裡,這才從四立的嘴裡抽出棍子,有些噁心地甩了甩……我們的姓賦晨同學是一個無比純潔的人,是從來不會象這匪徒四立一樣看那種片的!
順手一提,把四立的屍體輕放在地,姓賦晨飛快的向屋子裡衝去。
這個屋裡關着的,是宗道等六人,姓賦晨再次下來的時候,已經將幾間房屋的情況偷偷查探了一遍。
屋子裡還有兩人守着,由於外面還有人守着,兩人都已經在與瞌睡蟲聊天了,坐在那裡低着頭,象兩個瘟雞一般,有一人較爲警惕,似是聽到了外面的一些動靜,姓賦晨一衝進去,他便即突然睜開眼來。
只不過,姓賦晨沒有給他一絲反抗或者叫喊的機會,黑點閃處,“咔吧嚓”一聲,這名匪徒的下巴已然被敲碎。
下巴骨碎裂的聲音驚醒了另外一名匪徒,眼睛睜開的那一瞬間,他人已經倏地站起,手中的微衝下意識地向響聲傳來的方向指去,反應不可謂不快。
只不過,他嘴巴張開前的那一瞬間,姓賦晨手中的天生如意棍已經從第一名匪徒的下巴順序移開,閃電般的從這名匪徒的臉前揮過。
“嚓嚓嚓”
如黃豆被砸碎的聲音中,血光飛濺,那人突然之間變成了大嘴巴,臉上『露』出了一個紅通通的血嘴來,卻原來是被姓賦晨一棍子把嘴脣和牙齒給砸了個稀巴爛。
棍子過嘴猛往下壓,氣量竟然未見有減,“咯嚓”一響,正正敲在此人持槍的右手腕上,又敲碎了他的腕骨,吃痛之中,手中的微沖掉下,姓賦晨左手疾伸接過,右腳跟着大力一踢,正中此人褲襠,躬着身子坐了下去。
“嗚嗚……”
這匪徒因嘴巴被破壞掉,喊不成聲,左手捂着傷嘴痛苦不堪。
姓賦晨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天生如意棍再度甩出,又是“咯嚓”一響,敲斷了此人頸椎骨,直接把他送到了牛頭馬面那裡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