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這些習慣,也是以他們的身份分不開的。修神與修道差異不是很大,但修煉中要注意的東西卻是一樣的,修煉一道,稍有差異,便會差之毫釐,謬之千里,甚至於會有走火入魔,萬劫不復之虞。修煉上的小心謹慎,也養成了他們行事上的小心謹慎、步步爲營的風格。
這種風格用於商途,可以說是並不很好,發展會受到一定製約,卻也有一個好處,那便是能夠穩打穩紮,長年累月的積累,那便是一個龐大的數字。而軒轅家族本就隱於暗處,他們從事的行業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拋頭露面過,憑着這份謹慎以及通過足夠長的時間的積累,纔有了今日這樣的龐大財富。
在來之前,他已經把所能計算到的細節都算得清清楚楚,包括天漏和天護兩個組織阻撓,以及已成了姓賦晨丫頭的趙瑤的阻撓,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所以,此時他實在想不出,姓賦晨此時還有什麼底牌沒有打出來?。
看着姓賦晨臉上自信而淡雅的笑容,軒轅凱一把事情的經過在腦子裡面過慮了一遍,眼中突然有兩道光芒閃過,目注他的眼睛,淡淡地道:“司空道偷走的天生如意棍是假的?”
姓賦晨眼睛一亮,呵呵笑道:“這話也是你自己說的,並不是我說的。”
他仍然是不置可否。不過他的表情卻讓軒轅凱一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淡然道:“對於天生如意棍,說實話,其實我並不感覺到有什麼,只不過敬它是武魔神的隨身兵器,所以不大想與之正面對抗,若是你想靠這根棍來保命,只怕要讓你失望了。”
“呵呵,是麼?”姓賦晨卻也不拆穿他,笑道:“既然如此,閣下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轟隆——噼啪—”
便在此時,天空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霹在了天邊的某處。耀眼的閃電光芒照在軒轅凱一蒼白的俊臉上,他的臉在這一刻,竟然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空間波動倏起,一道人影以看不見的速度橫立於姓賦晨的前面。
“啪”
一聲脆響之中,軒轅凱一身形被逼回原地。
兩人的中間,站着的,是身着t恤和牛仔褲的趙瑤,藉着淡淡的屋內光線,夕曦看到,趙瑤的雙足,竟然已齊踝陷入堅硬的水泥地板之下。
“轟隆——”
兩人對碰的能量波竟然此時纔在空中迸發開去,強大無匹的能量波以軒轅凱一和趙瑤兩人爲界,向左右中三個方向激迸而出,傾盆而下的暴雨受其所擊,“嘭”的爆炸開來,倒卷數十米高,然後才嘩啦啦地跌落,兩邊圍牆如腐朽的敗革一般,轟隆聲中,各倒下了五六米,露出了兩個倒塌口。
“瑤兒,你沒事麼?”姓賦晨沒有去看那些迸射的雨水,目光一直在注視着站在他前面三米處的趙瑤,看到她的雙足微抖,不禁關切地問道。
“謝謝公子關心,瑤兒沒事。”趙瑤回過頭來,對着他嫣然一笑,然後又轉過頭去,這才略一低頭撥起了陷於地面的雙足。
在轉回頭的那一瞬間,她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只是姓賦晨和夕曦都沒有看到,而她藉着撥起雙足時巧妙地抹去了那一絲血跡,軒轅凱一也沒有看到。
一條人影悄無聲息地掠到軒轅凱一的身旁,對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禮,低聲道:“少爺,屬下無能,不能堵住她。”
軒轅凱一淡淡的一舉手,道:“罷了,不怪你,這個千年殭屍本就很有一些道行,你不是她的對手。”
看他言行之間泰然自若,似乎剛纔與趙瑤對的一掌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旁人不知倒也罷了,趙瑤卻暗自心焦。
方纔與軒轅凱一對掌之時,她感覺得到,對方的無匹的掌力之中,透出一股灼熱霸道的氣息,那是近似於道家所說的三昧真火,這軒轅凱一雖然修爲尚淺,體內凝結的三昧真火還有限得很,還未達到足以毀滅她的地步,但是三昧真火卻是殭屍一族的剋星,倘若是普通的殭屍,只怕與他對上這一掌便已然殭屍煙飛,僵魂飄散了,她也只是靠着近千年的修爲才接下了這一掌,在對方強大的掌力和三昧真火之下,她已然受了不輕的傷。
這三昧真火造成的傷勢可不同於普通的傷,她的傷勢雖然不重,不過她若想痊癒,須得靜心修煉數日方可。而剛纔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掌,似乎不能傷此人分毫,強弱之勢,已然非常明顯,她若要想保護姓賦晨周全,只怕很難。
“少爺,讓屬下再會會這個千年飛僵。”司空道瞅了趙瑤一眼,戰意在那瞬間燃起,他擋不住趙瑤是事實,而軒轅凱一所說的也是事實,但這對他而言,卻是一個極大的恥辱。
“好,你小心一些,這女子功力頗高。”軒轅凱一淡然道,然後無聲無息的飄退至院門處。
司空道應了一聲,目光倏地迸射出兩道凌厲的寒芒,直逼趙瑤臉上,也不說話,身形一晃,空中雨簾都未見變化,他人已到了趙瑤的面前,拳頭所向,是趙瑤的腹部。
直到此時,姓賦晨和夕曦才聽到“嗡”的一聲傳來。
形比影快,疾勝音波,看來這司空道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刷——”
他快,趙瑤比他還要快,他的拳頭還沒有觸及趙瑤的衣服,趙瑤的右手已然抓至他的頸脖處。
也就是說,他這一拳即便能擊中趙瑤,頸脖也必定會同時被趙瑤抓住。
沒有人敢小看趙瑤那一雙纖細如蔥的玉手,那是比之精鋼還要堅硬的手,一旦司空道不能將她擊退,頸椎骨必定會咔嚓一聲被她掐得粉碎,這是在場的第一個人都確信無疑的事。
司空道縱然恨她入骨,也不敢拿生命與她開玩笑,拳頭倏收,改擊她腋下,同時頭頸電般的一歪,避過了她那致命的一抓。
趙瑤一擊得閒,下着便源源不斷的攻出,那堪勝鬼魅的速度逼得司空道只不過接了數招便只有招架之功而絲毫無還手之力。
傾雨飛濺處,司空道不斷的後退,而每一擊接實,他的足下都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嘭嘭嘭”
“嘭”
“嘭——”
趙瑤全力出擊,連續五記硬攻,司空道硬接了四記,連退了五六步,第五記時再也拿捏不穩,身形在趙瑤的拳勁之中呼地倒退飛去,“哐”“轟隆”一聲,將院子的鐵門砸得轟然而倒。
此時,天空又是一記轟天霹靂,巨大的轟鳴聲掩蓋了鐵門倒下的巨響。
而就在司空道身體摔飛而起的同時,從他的懷中跌下了一根棍子來,“哐當”一聲落於地面,在地上滾了幾滾,滾到了趙瑤的腳下,趙瑤腳下一撩,棍子滾到了姓賦晨的前面。
司空道的身體砸中鐵門之後又反彈而回,“啪”地落地,單足跪於地下,單手撐地,擡起頭來,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想要撐着站起,突然“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剛撐起的身體頹然蔫了下去。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