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不情願地埋怨了兩句,說虎哥看不上我,看不上這小小的紅館。然後挽着虎哥的手出去,雪寶兒太瞭解人性,她恐怕也很瞭解我,所以她一直都在等着,我把雪寶兒喊了出來,把一羣人送出了門口。
回來的時候鬆了口氣,感覺冷汗把自己的衣服都浸透了。
不得不說雪寶兒真的對男人有一套,虎哥捧了場存了錢,在之後的半個多月這些錢都花在了雪寶兒的身上,雪寶兒連着跟虎哥出去十多天,兩個人如膠似漆,我看在眼裡,還真的不知道雪寶兒到底是怎麼降服男人的。
悄悄地問了問梅姐,她是個老江湖,對雪寶兒雖然嗤之以鼻卻也佩服。她告訴我男人有男人的功夫,女人有女人的功夫,這兩個功夫都是爲了征服另一個男人用的。雪寶兒的功夫顯然是個傳說,一個女人想要降服住男人,光靠臉是沒有用的,一定要把女人所有的天賦都發揮得淋漓盡致。雪寶兒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場視聽盛宴,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都可以得到滿足,如果一個女人可以讓男人的五感全都得到享受,那麼男人對女人一定會死心塌地。
梅姐當然也是猜的,雪寶兒最近一兩年成名之後已經不跟姐妹們一起伺候男人了,而且就算是一起伺候梅姐這種三百塊的貨色也沒有資格跟她分享一個男人。
梅姐說雪寶兒的時候總是帶着嫉恨,我倒是對這個女人非常佩服。
眼看着雪寶兒跟虎哥越走越近,我知道她是一個目的性極強的女人,現在拼命的貼着虎哥是爲了自己報仇,而這件事兒說到底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假裝自己不知道。
可那天雪寶兒直接喊住了我,她帶着笑意,看起來有點得意洋洋,她跟着我走進了辦公室,語氣中略帶得意跟威脅。
雪寶兒告訴我說她已經對虎哥說了,虎哥答應她爲她報仇。雪寶兒說了很多,而我雖然沒說話也聽得明白,她找歪脖子最主要的是因爲那些個錄像,歪脖子手中有雪寶兒的錄像,裡面雪寶兒被折磨得沒有人形,這些個小弟這一段日子
一直都威脅雪寶兒,如果她不給錢那麼就要把錄像發在網上,讓所有人都知道。雪寶兒這樣的女人也害怕這些錄像,她是很值錢的女人,這些個錄像發出來,那麼她就不值錢了。
雪寶兒給了不少錢,但對方沒有收手的意思,看起來是吃到了甜頭要把雪寶兒當成長期的飯票。雪寶兒當然不肯讓人威脅一輩子,不肯讓自己出賣身體賺的錢都給了別人。所以她才這麼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新靠山,可以幫自己把那些個錄像銷燬掉的靠山。
我之前一直以爲雪寶兒是爲了報仇,現在來看這纔是真正的原因。雪寶兒的話裡面還有第二層的意思,那就是虎哥已經是她的男人了,是一個誰也惹不起的靠山,紅館最好以後對她客氣點。
這話她當然沒有說出來,不過語氣之中已經包含得清清楚楚。
我對雪寶兒說了一句小心,這種事情不是我們女人能解決的,而男人又靠不住。我這麼多年在男人的身上遭到了無數的痛苦,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我雖然不怕男人可對男人很厭惡,所有的男人對於我來說都是畜生。
雪寶兒卻有點嗤之以鼻,她依附的是男人,利用的也是男人,雪寶兒從來都不會懼怕男人,所有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是工具,就跟一把菜刀一樣,可以砍別人也可以傷自己,就看使用者的功力了。
雪寶兒之後告訴我讓我保密,不讓我對任何人講。
其實我都不知道雪寶兒爲什麼把這些話告訴我,她是因爲信任我還是想要炫耀?還是要鞏固自己在紅館的地位?
雪寶兒告訴我虎哥做事兒很快,答應她今天晚上就能辦成,所以她今天晚上就不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看着雪寶兒走了出去,窈窕的背影扭動着得意。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感覺並不好。
當天晚上雪寶兒沒有來,卻來了一個熟人。
馬經理過來了,他戴着墨鏡走進了紅館,跟着所有人打着招呼,我連忙迎了上去,招呼人準備包房,親自去陪馬
經理。
馬經理非常高興,我不知道當初趙家給了他多少錢,我那個時候見識少,預估也就是幾百萬,因爲之前給白素素的五百萬調養身子,我以爲我也是這個價格。可是紅館運營起來之後發現馬經理根本不可能花五百萬就把紅館兌出去,我覺得這個數額可能要在幾千萬,想一想趙家爲了我也真的算是夠意思了。
馬經理曬黑了,他告訴我剛剛做了一個環球旅行,走了幾個地方回家休息休息。今天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回紅館看看,然後看一看有沒有需要他老馬解決的地方。
我笑盈盈地說了一聲紅館一切都好,馬經理也笑着點了點頭,他問了我一些問題,主要還是說自己走的時候太匆忙沒有安排好,後來出國想一想紅館道上沒有人罩着容易出事兒,所以這一次趕快回來看看。
馬經理不是外人,我把之前的事兒簡單地說了說,告訴他現在紅館由一羣孩子罩着。
馬經理顯然不知道小飛這羣孩子那天一分鐘結束戰鬥的故事,他連說小孩子罩不住,不行他介紹幾個大哥過來談一談。
我笑着搖了搖頭,馬經理想了想說:“我現在年齡大了,也不想混社會了,可是紅館的姑娘都是我的妹妹,紅館是我的心血。要不然就那個歪脖子吧,你也跟他出去過,在東城也算是一號響噹噹的人物。”
歪脖子?
我一愣,這個時候聽到歪脖子三個字,難道是什麼預示?
馬經理看了看我說:“你可別小看他,他的大哥了不得。東城的虎哥你知道麼?歪脖子當初就是爲了他打架讓人把脖子扎歪的,差點死了。後來他成了虎哥的鐵桿兄弟,近些年來自立門戶,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情了。可是我們這樣的道上老人都知道,只要歪脖兒有事兒,那麼虎哥肯定出面,只要虎哥出面,東城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所以,我看歪脖子挺不錯的,跟我還有點交情,你要是沒意見,我安排你們見一見,談一談。”
我一個機靈站了起來,撒腿就往出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