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凌霄殿中論功德

天河水府當中,雲中君沉思着之前自己冒險踏進那氣運汪洋當中之後的所見所得。

在那之前,他一直都認爲這一世,這偌大的天庭絕對不會崩塌於一夕之間——和上一世天庭交惡五位聖人,只餘下女媧一人看在伏羲的面子上獨立支撐天庭的局面不同,這一世,因爲雲中君的原因,對着天庭有所威脅的七位大羅之機的執掌者,六位未來的聖人,其中有足足四位都是站在天庭的立場上。

在這樣的局面下,除非是太一有朝一日,喪心病狂的點齊大軍席捲三清等人的道場,否則的話,三清道人絕對不可能會和天庭分道揚鑣——而云中君的存在,又足以保證天庭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

但每次他看着天地運轉的軌跡,都會不自覺的往他所熟知的神話偏轉的時候,他都會在心頭不自覺的思索着,這一世當中,還有什麼他所不曾察覺的因素會導致這天庭的崩潰,他一直都不曾想到——一直到此刻!

“氣運!”

“功德!”

“業力!”六個字不停的在雲中君的腦海當中反覆的出現。

因爲要謀取功德以增進自己的修爲,然後這無數的大神通者們獲得了無數功德的同時,也爲此沾染了無窮的業力——然後,天庭的氣運攔下這無窮業力,使得這些神聖們不爲業力所侵的同時,天庭的氣運,也便是在這龐大無比的業力之下,一點一點的被消磨,一點一點的被侵蝕,最後,當天庭的氣運無法攔下那沛然的業力的時候,天庭當中所有的生靈,便都被那見縫插針而來的無窮業力所侵蝕,天庭那蓬勃無比的氣運,也是隨之化作劫運,孕育着那前所未有的大劫。

“細想來,早在鳳棲山的時候,我就該察覺到不對勁纔是。”雲中君皺起眉頭。

修行先修心,天地之間,每一位修行有成的大神通者,無一不是心思沉穩,如淵如海的存在,只要他們有心躲避,那天地之間的任何波折想要將他們捲入進去,都是難之有難。

但在鳳棲山的時候,原本應該對伏羲道君的隕落而避之不及的衆位大神通者們,卻都是反常無比的湊到了一起,密切無比的關注着鳳棲山的動靜,這和他們曾經的行事風格,可謂是已經大相庭徑。

“現在想來,這些大神通者們不像天庭之衆人一般有着沛然氣運的庇護,那說不得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是被那無窮的業力所侵染,一身的氣運都隨之動搖了起來,這才使得他們言行有悖於前自己卻懵然不知——當然,在他們的心頭,這種情況或許還有另外的一種解釋,那就是功德加身之下,他們修行的精進太快,以至於他們對自己力量的把握出現了問題,在這樣的心態之下,就算這些大神通者們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也絲毫不會想到,他們早已是在不經意之間,踏進了那無窮無盡的劫運當中。”

“還有天庭的衆位神聖們也是——論及行事的作風以及心思的縝密,征伐一系所遺留下來的太乙道君們,比起那些時常去往洪荒大地傳道的大神通者們,不知道要沉穩了多少,之前我還以爲,是因爲這些大神通者們執掌無窮大軍的性命,身負天庭局勢的平穩,故此不管做什麼事,都必須是要三思而後行,這才使得他們看起來沉穩無比,如今看來,最根本的原因,還在於這些人因爲不曾去謀取功德原因,也就不曾被那無窮業力纏身,故而他們才顯得是更加的清醒,更加的冷靜。”

“可這種局面,到底要如何化解呢?”雲中居在心頭問着自己,這個問題的根本,追底溯源,還要追溯到功德這兩個字上,一切的變化,皆是因爲衆位大神通們要謀取功德而起——而這功德的起因,則要追溯到已經離開了洪荒天地的鴻鈞道祖的身上。

“到底是巧合之下的無意爲之,亦或是鴻鈞道祖信手一子,便敲定了天庭的命運?”雲中君低着頭,他的雙手在虛空當中敲擊着,如同是在和冥冥之間的某人對弈一般。

而這蒼茫好大的天地,便是屬於他們之間的棋盤。

“功德!”良久之後,雲中君纔是擡起頭。

這業力之困,因爲功德而起,那麼要緩解,甚至於化解這樣的局面,那自然便也同樣是要從功德二字着手。

“如今天地之間的一衆神聖們,雖然是被業力所侵蝕,但卻並不曾出現什麼大的問題,這其間的原因,除了這業力的侵蝕是潤物無聲,而那些大神通者們的根基又極其渾厚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無窮的業力都被那些大神通者們謀取而來的功德所壓制——什麼時候,他們所謀取的功德壓制不住他們身上所纏繞的業力,那便是他們身上所有的隱患都爆發出來的時候。”

“如此的話,只需要是令天庭的衆位神聖們,多謀取一些功德,少沾染一些業力,那便有極大的可能使得這些神聖們在漫長的時間當中,逐步逐步的調整自身的狀態,一點一點的摒除那業力所帶來的隱患。”

“而這其中,首當其衝的,便是這些神聖們,不能再去往洪荒大地上以講道的方式謀取功德了——講道越久,因爲他們講道獲益的生靈也就越多,而那些生靈們所帶來的業力,也會更加的恐怖。”

“可要如何才能夠令這些神聖們心甘情願的放棄以講道的方式謀取功德的行爲呢?當前這天地之間,所被證明了的,能夠最爲穩妥的謀取功德的方式,便是講道。”忽而,雲中君的眉頭有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

……

天河水府的大門,一閉,就是足足四十載——四十載之後,雲中君才終於是帶着些許的疲憊從天河水府當中踏了出來,然後徑直往天庭的凌霄殿而去。

凌霄殿,乃是天庭至高的神殿,立於星空最絕巔的地方,俯瞰着整個星空,往日裡,除非是衆神齊聚的大朝議,否則的話,這凌霄殿是絕對不會開放的。

“雲道君欲以這通明鍾召集衆神耶?”

“未知,雲道君打算敲得這鐘聲幾響?”

雲中君的身形纔出現在這凌霄殿之前,白澤等人便已經是齊齊而至。

“自然是要令鐘聲九響。”雲中君神色肅然——“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和天庭當中所有的神聖都密切攸關,無論成與不成,天庭的態勢都將爲之一改,此驚天動地之變,非陛下出關不可決之。”

凌霄殿之前,掛得有一口大鐘——這口大鐘,名爲通明鍾,同樣是天庭的一樁至寶。

鐘響三聲,天庭當中所有的神聖們都會有所察覺,鐘響六聲,所有的閉關的神聖們的都會在着鐘聲之下,從閉關的狀態當中甦醒過來——若是鐘聲九響,就算是還在閉關以求登臨掌之境的太一,也同樣是會隨之出關。

“鐘聲九響,看來雲道君此番參悟靈光玄妙,着實是不同凡響。”聽着雲中君的話,不管是白澤還是師北海,臉上都是露出了慎重無比的神色來,這無數年來,天庭當中所有的大神通者們,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雲中君說有什麼大事的時候,那就是真正的,不折不扣,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是雲中君無數年來,要麼不開口,要麼一開口就必然引得天地大變所積累下來的,獨特無比的‘信譽’。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聯手敲響這通明鍾,請陛下出關。”白澤道君和師北海對視了一眼,以行動表示了對雲中君的支持——若是以後因爲今次敲響通明鍾之舉出現了什麼大禍,那這禍事,自然便是共同敲響通明鐘的他們共同承擔。

“女媧道君也請稍安勿躁,伏羲道友之事,我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就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敲響那通明鍾之前,雲中君又回過頭看着女媧道——迴歸天庭以後,雲中君在天河水府當中閉關了四十載,女媧道君便是在天河之上守了四十載,可想而知,若是最後雲中君不能就伏羲之事給女媧一個交代的話,女媧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

“通明鐘響?”悠悠的鐘聲循着玄妙莫測的聯繫在天庭一衆大神通者們的耳畔響起的時候,天庭所有的大神通者們,不由得便是一愣。

然後洪荒大地上,縈繞不休的大道玄音,亦是爲之一頓。

“老師緣何抖生去意,可是我們不恭,觸怒了老師?”天庭的一衆神聖們停下講道的時候,他們下方所有聽道的修行者們,便都是察覺到了這些大神通者們的去意,一個個的,皆是伏地而泣。

“三響,六響。”

“九響!”

最初的時候,那些大神通者們還會安撫一番那些涕泗橫流的聽道者們,但伴隨着鐘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這些來自於天庭的大神通者們,神色也就是越發的肅然。

鐘聲第六響的時候,這些大神通者們便直接是用玄法封住了下方還在‘聒噪吵鬧’的一衆聽道者們,而當鐘聲第九響的時候,這些大神通者們,便已經是直接的起身離去,連交代都來不及交代一聲,這些大神通者的身形,就已經是從這洪荒天地之間隱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鐘聲當中,還在率領着大軍往周山之巔集結的十二祖巫,看着那無數的歸往天庭的流光,也不由得是陡然一震——他們好不容易纔下定了決心,要拋開一切的顧慮直接殺進天庭當中,折斷天庭的另一根支柱,卻不想,他們還在調兵遣將的時候,還流連於洪荒大地山工無數功德的天庭一衆神聖們,便是直接歸返了天庭。

“是天庭有了其他的變故,還是天庭察覺到了我們的動向?”十二祖巫一邊思索,一邊鼓動了血氣,將周山當中所發生的一切,遮掩得更加的嚴實。

“那不是正好。”片刻之後,十二祖巫當中的共工卻是笑了起來,“之前天庭衆神皆流連於洪荒,若是星辰一脈遭劫的話,雲中君心頭或許還會有一些念想,可如今天庭衆神皆折返天庭,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星辰一脈被斬盡誅絕,那雲中君和天庭的那一根刺,就永遠不可能拔出來!”

……

“我等拜見天帝陛下。”天庭的衆位神聖們歸返天庭之後,便是直接入了凌霄寶殿,朝着上首處的太一一拜之後,話鋒便立刻是隨之一變,言語之間盡顯倉促。

“敢問三位道君,此次通明鍾鐘聲九響,所謂何事?”出聲的那太乙道君看着雲中君等三人,目光當中滿滿的都是質疑,其言語,不似詢問,反而是更近似於質問。

“我等也不是怪罪三位道君輕易就敲響這通明鍾。”前一位太乙道君的話音才落,立刻就是與其交好的太乙道君察覺到了其言語當中的不妥之處,然後出聲替他分解起來。

“十二祖巫的功行,實在是令我等難以望其項背——正是如此,我等纔是越發熱衷於在洪荒天地之間講道,或許功德以提升自己的功行,以求早日追上十二祖巫的腳步,不至於成爲陛下的拖累。”

“只是四十年前,我等的講道先被伏羲道君隕落之事所打斷,四十載以後,我們好不容易纔有接上了先前的講道,卻又被這通明鍾所打斷,無數心血苦功毀於一旦,莫大的功德更是付諸於流水——這無疑是令我們追上十二祖巫的想法,又平添了莫大的難度。”

“也正是如此,我等情急之下言語有所冒犯,還望雲道君寬恕則個。”那辯解的太乙道君姿態從容,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他的言語,赫然是字字句句,都不離‘功德’二字,他這所謂的辯解,非但是不曾消除彼此之間的矛盾,反而是將敲響了通明鐘的雲中君等人,置於了更加尷尬的處境。

凌霄殿最上首處的天帝太一,此刻眉頭已經是高高的皺了起來。

自第三次紫霄宮後,帝漿流傾瀉於天地之間,每一個甲子,都會有無窮無盡的功德因此而落於天帝太一的身上,這無數萬年的積累,使得天帝太一身上的功德,幾乎是大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在這龐大的功德之下,雖然作爲天庭之首,他也不免受劫運所侵,但他的心緒,他的理智,他的性格,他的心胸,卻依舊是一如當初,沒有受到那劫運和業力的絲毫影響。

是以,此刻凌霄殿中的那些太乙道君們一出生,作爲‘旁觀者’的天帝太一,就立刻是察覺到了他們的不對勁兒。

“好了,諸位且都安靜。”天帝太一伸手在虛空當中壓了壓,整個凌霄殿都是變得安靜起來,然後他這才繼續開口,“無數年來,雲道君從未有無的放矢之爲,此刻他敲響通明鍾,代我召集衆神,必然便是有了天大之事。”

“既如此的話,諸位何妨不先聽一聽雲道君的言語?”天帝太一出聲道,言語當中的偏向之意,幾乎是絲毫不加掩飾。

“我該怎麼說呢?”雲中君端坐於天帝太一的下方,神色從容無比,嘴角微微帶着笑意,似乎是冷笑,又似乎是在嘲諷,“伏羲道友隕落的無聲無息——論及功行,在場的諸位,有多少人能夠和伏羲道友相媲美?”

“連伏羲道友,都在暗中謀算天庭那人的襲殺之下隕落,諸位若是遇到那人,尤豈有幸免之理?”

“明明都知曉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諸位道友們卻依舊是戀戰於洪荒天地,遲遲不歸——莫非,諸位道友是想要以身爲餌,向暗中謀算伏羲道友的兇徒給引出來不成?”

“又或者,諸位是看着那唾手可得的功德而失了理智,在不曾見這個號功德收攏之前,就不願意回返天庭?諸位可曾想過,自從功德之光閃耀於洪荒天地一來,諸位可還曾如同過往一般,腳踏實地的閉關以增進功行,穩定自己的心緒?諸位何妨看看,你們的功行雖然大有精進,但你們對力量的掌控,可還是一如當初?”雲中君低頭看着凌霄殿中的神聖。

“雲道君此次召集衆神,莫非就是爲了指責我們過於看重天地之間的功德?”雲中君言語才落,立刻便是由巧辯之輩站起身來。

“可雲道君想過沒有,就算是有着每甲子一次的帝漿流,但這天地之間的生靈,也終究是有數的,而他們所聽道的機會,更是難得——算上這些生靈們在聽道之後的閉關,我們幾乎是可以視之爲天地之間的每一個修行者,都只會有一次聽道的機會,他聽了你所講之道,就不會再來聽我所講之道,這即是說,天地之間,講道的功德看似無窮無盡,但實際上卻都是有數的,別人拿得多了,我們天庭就拿的少了,而功德對功行的增進,更是肉眼可見。”

“若是這些功德我們不取,而是被那些閒散的大神通者們,甚至於被巫族所截取,那我們天庭,又該如何是好?”這位大神通者露出一副無奈而又激憤的神色來。

“閉關——我們又何曾不想好好的閉關一次,以梳理自己所得,穩定自己的功行,但若是我們閉關的時候,洪荒天地之間的功德盡爲他們索取,陛下澤惠天地之舉,卻盡數成了他人之嫁衣,那我們天庭衆神,又該何以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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