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吒牢牢的將哪吒鎖住,不讓他行動半分,同時自己也飛速的朝他身邊掠去,質問他爲什麼要和申公豹一同幹掉自己的木吒。
哪吒則是沒想到自己,大哥居然會對自己出手相向,現在整個人被捆在遁龍樁之上,想要逃脫,卻是絲毫動彈不得。
雙手雙腳皆是被遁龍樁上面的金環死死扣住,一共三個金環兩道扣住他的手腳,另外一個只是死死的卡在他的脖子上。
讓他整個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看着自己大哥的身影越來越近,哪吒目光之中似乎有兩道人影重疊,不過很快還是被李靖狗逼給吸引。
本來他那一下可以完整無誤的要了李靖的狗命,只可惜自己讓師叔閃開,申公豹僅僅削斷了李靖的一條右臂而已。
他本來栽倒在地,面如死灰一般。
現在見到自己,被大哥的法寶捆綁住,當下就撿起滾落一旁的玲瓏塔,想要直接將自己殺死。
畢竟遁龍柱講究的就是先擒後殺!
“李靖!”
敖丙整個人漂浮在天空之中,看着李靖,居然要撿起玲瓏塔,直接大叫一聲,從天空之中飛了下來。
就想給他一記攻擊,遠方卻是飄來一道流光,只見那陣光芒,瞬間刷出一盞火焰,敖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火焰燒的疼痛。
陰寒之力傳遍於全身,蘇暮此刻瞬間就感覺到了來者不善,這火焰和玲瓏塔之中的靈柩燈火焰此出同脈。
看來是李靖的便宜師父來了!
一個閃身接過栽倒在地的敖丙,將他中的火焰全部吸收下來,不然的話,敖丙在大羅金仙境界的攻擊之下。
絕對撐不過三招!
三招之下必死無疑!
敖丙一口逆血噴出,眼睛之中帶着些許驚駭之色,“木頭可知這來者是誰?這法寶僅是一下,就能打出這樣的傷害。”
感覺到自己身上所受的火焰,溫度已經逐漸消失,蘇暮纔在一旁回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闡教的副教主燃燈道人。”
果然蘇暮話音剛落,就見遠處一道人,手中握着拂塵,身邊祥雲繚繞,就是這雨布在他的身邊都彷彿與他無關一樣。
飄飄欲仙的模樣,幾乎讓敖丙的神通失效。
李靖還在拿着玲瓏塔準備給哪吒搞死,土行孫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之前他被打了一下,現在捆仙繩在手。
可不會讓他就這樣傷了哪吒。
口中唸叨兩聲,捆仙繩如同游魚一般在這碎屍之中亂行,李靖還沒來得及反應,直接就被捆仙繩給捆成了麻花。
哐噹一聲,一個不穩。
直接摔落在城牆的落水之中,右臂上的傷口,他已經用出法力將之結痂,不然的話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燃燈道人雖然有算到過這一天,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本來這心血來潮的一道算計,居然將木吒給坑死了。
關鍵是木吒還是自己師弟的徒弟……
本來正在平常的觀摩的戰場,遠處大約二十餘外,就閃過大片大片的烽火狼煙,二十萬大軍的規模可不是小數目。
爲首的正是坐在墨玉麒麟上面的聞仲,他之前在東海之濱平定叛亂,當時打的正難捨難分。
雖然陳塘關這邊有人向他發佈消息,說陳塘關已經危險,但是他這打的熱火朝天,總不能直接分離戰場,讓他們本來就要打勝的戰鬥,在此失敗吧?
一旦下達撤退的命令,他這三十萬精銳大軍就可能會被全軍覆沒!
畢竟東海之濱,妖族可不少,裡面叛亂的人,大多數都是接受了許多海妖的蠱惑,他們一記神通基本上是海波萬里。
好不容易兩天前終於將叛亂平定,日夜兼程的才從東海之濱趕到陳塘關,可惜這裡戰鬥差不多已經接近尾聲。
聞仲更是感覺到了極爲高強的氣息,在城頭肆虐,當下豐富四天君,“你們幾個攜大軍緩慢前進,我且先去前方探探路。”
“好,小心一點。”辛環在一旁說道,他也是感知到了陳塘關那邊的氣息,若是這二十萬大軍貿然過去,萬一有着遠超於大羅金仙修爲的高手在場。
恐怕這二十萬高手,轉眼之間就會灰飛煙滅!
聞仲架着墨玉麒麟,直接飄到了陳塘關,本來這裡經過三天兩夜的激戰,海族之屍遍佈在整個城樓之上。
至於那守城的三千精銳,此刻已經十不存一。
兩方的屍體相互疊加融合,一堆爛肉,癱坐於此,讓人分不清,這究竟是魚妖的肉身還是人類的屍軀。
不過這戰爭的殘酷,聞仲可是經歷過,微微皺了皺眉,“這陳塘關已經平靜了數千年,今日爲何有如此暴亂?難不成是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寶貝?”
不過當下看着燃燈道人從遠處飛來,直接否決了先前的判斷,申公豹正在向他的師兄行禮。
聞仲這一看沒想到卻是見到了老熟人,場上戰況變化萬千,此時水族已經撤退,唯有他們幾人還停留在場。
東方筠則是早就隱下身形,若是看到着燃燈道人有異動,或者是李靖想要幹掉哪吒,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將李靖砍斷頭顱。
畢竟之前就是學習鬼道,她的身影可謂是魅惑無比,讓人在這雨夜之中難以瞧見。
金吒此刻已經走到了哪吒面前,看着這小子,目光之中充滿着仇恨,當下兩個大嘴巴子便甩在他的臉上。
“哪吒,你可知道你幹了什麼?!”
“大哥……”
哪吒有些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不過言語之中還是有幾分落寞,對於木吒的慘死,他心中還是帶有很大的愧疚。
不過這一切全部都是李靖一手造成的,想到這裡對李靖的怨恨越來越重,當下又大聲叫嚷着。
“大哥趕緊放我出去,就是李靖就是李靖,要不是他二哥怎麼會慘死?讓我過去殺了他,不然的話二哥就白死了。”
“混蛋!”
金吒又是一巴掌打在哪吒的臉上,他氣得雙手有些發抖,沒想到哪吒居然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要知道李靖可是他的老爹,哪吒現如今居然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且還一心想要幹掉他。
這是一個兒子能夠說的話嗎?!
可是金吒渾然忘記,哪吒之前已經被李靖逐出家門!
現在他們只是空有血緣關係,但是平面上的關係早已經斷絕,此刻說是仇人也是不假!
燃燈道人絲毫沒有理會申公豹,現在他就想看看李靖如何,畢竟之前經過自己的一番推算,李靖雖然不咋地,但是在此次劫難之中,應該會取得幾分氣運。
自己作爲他的師父,自然而然也會分到這絲氣運,如今若是他要歇菜了,那自己只能再重新物色一個徒弟。
不過木吒已經在此隕落,恐怕是普賢真人又要暴跳如雷!
趁現在不如快刀斬亂麻,及時將這羣人幹掉封口,那麼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這是自己的策劃算計所爲。
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笑,直接掠到了李靖面前,看着他被捆成麻瓜的模樣,身上這是懼留孫的捆仙繩。
越掙扎他就會越緊,而且他使用外力並不能打開,畢竟這再差也是一件先天靈寶,要知道先天靈寶,可是在這世間處於強度第一。
除非他冒着被懼留孫攻擊的風險,才能膽敢將捆仙繩給使用暴力拆解,不過他想起元始天尊的手段,當下打了一個寒顫。
望着一旁正在裝死的土行孫,直接右手將他拿捏過來,死死掐住他的喉嚨,厲聲說道:“趕緊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要不然我反手就能要了你的命!”
蘇暮和敖丙沒想到的燃燈道人居然如此不要臉皮,他們幾人可都是在現場,他居然能如此出言侮辱!
敖丙和蘇暮當下直接飛速竄了過來,申公豹也是頗有幾分驚駭,本以爲燃燈道人只會救李靖。
現在看來他是要想殺人!
聞仲也是有些懵逼,他們幾個不都是同屬於闡教的嗎?
而且好像這個什麼燃燈道人,作爲洪荒之初的三千紅塵客,一生修爲怎麼來說都應該已經達到準聖。
只可惜聞仲看着他的氣息,只有大羅金仙頂峰,並沒有直接突破踏過那一腳,想必應該是在物色法寶,不然的話這斬三尸,可是會影響自身的修爲。
當下只能用這個理由解釋了一番,聞仲也不在此地看着,反而騎着墨魚麒麟直接迎了過去。
雖然他不怎麼清楚陳塘關發生了啥,但是看着一觸即發的兩軍交戰的場景,還是讓他有些懵逼。
土行孫被掐的,臉色原本從土黃色,直接變爲醬紫,氣血紛紛上涌,兩隻小短手胡亂的拍打在他的手臂之上。
可惜只有丁點修爲,完全無法阻擋此等大佬。
“哦,你這是不說嗎?等你死了,這繩子自然也會脫落。”燃燈道人冷冷的說了一聲,目光之中,當下就射出一抹寒光。
右手頗一用力,原本被他掐站在地上的土行孫,現在在此刻已經浮空半米左右。
雙腳離地讓他更爲恐懼,加上全身,氣血已經翻涌不斷,土行孫更是難受的要命,但是他無法抵抗。
“師兄你幹嘛趕快放了他,要知道這小子可是懼留孫師兄的徒弟,你要傷了他,師父可能會處罰你。”
申公豹在一旁勸說,希望燃燈道人可以放下土行孫,不過燃燈道人看着申公豹一眼,要不是他有飛熊之相,在這大劫之中是玩弄劫術的弄潮兒。
自己也不會對他施以援手,畢竟他又不是自己徒弟,能給他兩顆丹藥,已經給他臉了。
現在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教自己做事,當下嘴角微微一翹,“難不成我怕他不成?!”
不過燃燈的話只在心中說了一番,並沒有表現出來,望着申公豹還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當下就頗有幾分不耐煩。
瞬間祭出乾坤尺,而且還打在他的腦門之上,申公豹完全沒有想到一屆大羅金仙居然會偷襲。
當下身體一陣趔趄,感覺到頭暈目眩,嘴中喃喃的閃過兩個字,便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聞仲看着燃燈道人居然出手偷襲自己師弟,當下心中也是幾分驚訝,沒想到這一屆大羅金仙居然會動用先天靈寶偷襲。
此番場景,更是讓他想要與這燃燈道人理論理論。
蘇暮纔剛剛到達這兒,就見申公豹已經暈眩過去,敖丙過去摟着申公豹,體內法力微微探查一番。
“只是被擊昏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這樣,也是讓蘇暮有些惱怒,大家作爲同門師兄弟,沒想到燃燈道人居然能痛下殺手。
不愧是封神之中能和接引準提相提並論的三大老陰逼。
當下將籠罩在自己和敖丙的頭頂,生怕他再用乾坤尺敲這麼一下,憑他們的修爲,完全不可能抵擋得住乾坤尺的威力,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小心爲妙。
燃燈道人看着他倆全副武裝的過來,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們兩個難不成還想過來救他不成?”
敖丙當即大聲罵道:“我呸,也只有你這樣的樂色纔會以大欺小,作爲長輩,不曉得怎麼解決此事,
反而想要憑藉以大欺小來欺壓我們,好歹也是曾經的三千紅塵客,卻沒想到如今落得如此。”
蘇暮也當即叫罵道:“我敬你一聲,才稱你爲一聲師兄,不過你現在的行爲與賊人何異!”
“同是同門師兄弟,不僅在這裡傷着自己的師侄,更是連自己的師弟都偷襲打暈在地,改換門庭且不說,就憑你這資質,居然還能厚下臉皮,在我們闡教之中拜老師爲師。”
“想當年和你在紫霄宮的三千人,除卻那幾位聖人之外,想他們哪一個不是鼎鼎有名之輩?”
“只有你活到現在,不僅連個名頭都沒有混出來,現在還屈居於人下,僅僅是當個闡教副教主具有如此沾沾自得,若是你要誠心叛教出去,豈不是還想飛上天?”
蘇暮當下又罵了一聲,“像你這種恬不知恥的東西,我看到都覺得噁心,現在不僅沾沾自喜,更是連後輩師侄都不放過,我從未見過,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