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一聽這話。
便覺得十分有理。
“也是如今你在我這裡修煉也有些日子,不過尚未經歷過實戰,如今有此機會,實屬不易。”
“正好你又擅長水系神通術法,對面的大水也是傷不到你,更何況你身上又有先天靈寶護身。”
“那麼你便隨我一同前往潼關,祝你師叔一臂之力。”
“多謝師尊成全!”
龍吉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便和慈航道人一同下山。
姜子牙正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候,忽然見到師兄帶着一個女仙走來,臉上有一絲納悶的神色。
“這位是我的大徒弟龍吉,如今她剛剛破關,正好帶她前往戰場上試練一番,以防修煉,只知小螳臂擋車。”
“原來是師侄,師叔此次來的匆忙,並未備上禮物,請師侄勿要見怪。”
龍吉四處打量着姜子牙。
慈航道人在旁邊咳嗽一聲,龍吉立馬意識到自己失態,當下臉上掛着一絲笑意:“師叔莫要如此客氣,我們此番便去前往潼關破敵,若是能夠在此次歷練之中得到更好的突破。”
“便是師叔給予我的最好的獎勵。”
慈航道人見龍吉這麼說,才感覺十分對。
對着姜子牙又道:“師弟如今天色不早,若是他們夜晚來犯,只怕守衛不了多久。”
“師兄說的極是,此地不宜久留。”
幾人說着,便一路對着潼關而去。
到了潼關時。
就見潼關城外一片汪洋。
大水一片接着一片。
外面所種的莊稼全部被淹覆在海水之中,至於此處作爲一處要塞,外面自然不會有農戶居住。
除了幾座小山之外。
其他地方都已經被海水淹沒。
“師兄,這便是他們動用龍珠之力,從四海之中抽取過來的海水,縱然金吒師侄,他手中有着先天火葫蘆,也難以將這些海水全部吸乾。”
“前些日子,金吒他遭到了反噬,現在估計那葫蘆也暫時動用不了,不然的話,這堆汪洋得衰弱不少。”
慈航道人看着這一堆海水也是有些頭疼。
不過好歹他手上有着清淨琉璃瓶,光憑這件先天靈寶,可以完全無視這堆海水。
畢竟他的清淨琉璃瓶是屬於空間之本,裡面的空間已經被他開闊瞭如同一方中千世界。
雖然無法將四海之水全部吸乾。
但是能讓四海之水下降一兩米。
他還是可以能夠做到。
龍吉看着這堆海水,雙眼之中更是充滿着不屑。
“師叔他們只會這一點手段?”
姜子牙有些叫苦不迭:“你可不知他那龍珠可以源源不斷的將四海之水輸送過來,就是我們將在海水吸乾,他又能再一次的堆積過來。”
“我方可沒有控水之人,自然只能讓他們得逞。”
龍吉忍不住哈哈一笑:“若是他只有這等手段,那麼等會就讓師叔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控水。”
“那好,拭目以待。”
三人簡單的小敘了一陣當前的情況。
便一起進入軍營之中。
那羣人看着沙堆堆成的潼關周圍的地圖,各自忍不住的長嘆,除了這一片山頭較高,適合他們駐軍之外。
其他地方。
若是這海水再稍微濃一些。
竟然會被淹的連褲衩子都留不下。
“難道就讓他們如此囂張下去?”
姬發有些鬱悶。
林方也正欲說話,就見帳營被人打開。
與迎面走來的正是姜子牙和慈航道人以及龍吉。
“拜見丞相…”
衆人紛紛行禮。
姜子牙可不搞那些虛的,一一的向着慈航道人以及龍吉介紹了場上的諸人,隨即便開始發佈命令。
命他們點上兩千精兵,給龍吉助戰。
畢竟此事爲鬥法。
並不爲攻城。
帶上全軍士兵過去,說不準要是鬥法失敗,那一場海水淹下來可能會全軍覆沒,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帶兩千均碼過去給她助威。
姬發立馬領命。
其他幾人眼中各自帶着喜意。
難不成姜子牙此次請來的兩人居然有如此神通?
“諸位,此次鬥法,一切皆看龍吉,若是對方有人敢下手偷襲,你們不能就這麼坐視不管。”
姜子牙說道一句。
就見慈航道人已經將外面的海水用清淨琉璃瓶全部吸乾,順便還動用了一番術法,將地上的溼土全部烘乾。
畢竟大軍前進,若是腳下溼塌塌的,他們走路都成問題,又談何容易過去鬥法?
這一波慈航道人還很是細心。
原本一直守在城樓上的陳桐,見到遠處又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馬走來,看此次領頭的並不是姜子牙。
反而是一個女子。
那女子騎着高頭大馬,臉上帶着驕傲的神色,彷彿是一朵,鮮豔帶刺的玫瑰,同時在她身邊還跟着一大羣人。
後面那羣黑壓壓的人馬細數一下,大約有二千餘人,他們手中並未拿着兵刃,反而都是拿着鑼鼓。
“這是要幹啥?”陳桐有些蒙圈。
不過蒙圈歸蒙圈,想必姜子牙他們這次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既然下方的那羣海水都被他們收去。
那想必他們此時定然有了打算,怎麼能夠破除敖丙的海水!
當下便去叫人。
蘇暮再一次的站在城頭之上。
望着下方向他們走來的衆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不是慈航師兄嗎?難不成姜子牙師兄他又去請人了。”
敖丙長嘆了一口氣:“這姜子牙果然夠無恥!和金吒比不過我的水系神通,如今卻是派一位大羅金仙過來。”
“我們一城的人,在大羅金仙面前連看都不夠看,他要是隨便一下,豈不是能將我們輕易的給幹掉?”
要知道現在城中修爲最高的可就是他敖丙。
儘管如此,敖丙的修爲境界才達到了太乙玄仙。
與大羅金仙,還差了兩個等級。
那還打個毛線。
“我感覺慈航師兄他不會出手,畢竟大羅金仙的修爲,要是來破這一座小城,豈不是丟他們西岐的臉。”
“此次作戰的應該是那中間騎戰馬的女仙,她的修爲與你旗鼓相當,想必應該修煉的也是水系術法。”
“敖丙你在和她鬥法的時候,可切莫要大意,否則的話,我感覺你一波就會沒了,畢竟這些女人可都陰狠狡詐。”
蘇暮正在這邊向着敖丙傳授經驗。
就見下方已經開始擂鼓助威。
震天的擂鼓聲,讓整個潼關都不由的一顫。
原本天空正噠噠的下着小雨。
此刻卻早已停止。
龍吉策馬站在城頭之下,手中握的雙劍,臉上帶着一臉張狂的神色:“聽說汝等會水系神通術法,不知哪位高人,可否下城與我一戰?”
龍吉她的聲音很是清脆。
雖然聽上去非常好聽,如同黃鸝亂叫。
但是衆人可不敢有絲毫的褻瀆之心。
畢竟龍吉的修爲在大多人之上。
敖丙看着這傢伙居然如此叫囂,對着蘇暮說道:“這小妮子這麼張狂,一定是沒接受過社會的毒打,居然妄圖挑戰我東海龍宮三太子!”
“那麼就讓我好好的給她上一課。”
話才說完就轉身,跳於城頭之下。
蘇暮不禁白了他一眼。
“得得得,我剛纔說的話估計這小子一個字沒聽進去,要知道龍吉可是玉帝王母的女兒,她手中先天法寶都有七八十了個。”
“而且還有一個捆龍索,你要是不顯現原形,倒還沒有什麼,但關鍵是你要現原形,估計你就沒了。”
蘇暮百般無奈。
只能站在城樓,有些焦急的看着下方。
真怕他一個不留心,敖丙就被人家的縛龍索給擒了過去。
畢竟此等繩索法寶防不勝防。
如同金吒的遁龍樁,又如同土行孫的捆仙繩……
這些東西基本上套到你身上,無論是你修爲再高,還是再怎麼進行防備,也都會被人家得手。
“剛纔就是你叫囂的吧?”
敖丙手中拿着一把御龍劍,不可一世的看着面前的龍吉。
龍吉應聲道:“不錯,就是我叫囂的,你就是那個使用水系術法神通的龍族?”
敖丙哈哈一笑:“在下不才東海龍宮三太子敖丙是也,你不過只是一介遊仙,又有何膽子,居然幫助姜子牙以犯天道!”
龍吉罵道:“據我所知,紂王昏庸無道,至今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反觀周王深得民心愛戴,此番伐紂,實爲天理。”
“你身爲龍宮太子,本應享受的天庭封官封爵,又何故如此留念凡間的香火氣?”
敖丙見她和自己打嘴炮,也懶得鳥她。
畢竟蘇暮曾經教導過他。
和女人吵架,除非你能打得過她,否則你永遠罵不過她。
敖丙現在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面前這女的打服,畢竟她所說的嘴炮,好像是有這麼幾分道理。
“休要再說!”
“你我先做過一場,自然得知,誰的立場分明!”
敖丙當下祭出龍珠。
隨即手上捏了一道水系神通。
“九龍入海!”
龍珠瞬間爆發出九道龍吟。
寒冷冰涼的海水,直接被他從北海調了出來。
瞬間那股海水直接就將下方淹沒。
後面那一羣助戰的士兵,第一次見到這高達百尺的真龍吐水,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紛紛後撤。
連同姜子牙都有些心有餘悸。
“難不成這小子之前是放水了?”
慈航道人卻笑:“沒想到他一上來就用盡全力,看來是想給龍吉下馬威呀,只可惜我的徒弟水系神通似乎比你要強。”
龍吉見到海水奔涌。
絲毫不慌不忙。
慢慢從袖口之中取出一個玉瓶。
此瓶名爲八荒瓶。
專門剋制一切水系神通術法。
同時從裡面還能自己所收的水系神通。
至於和八荒瓶齊名的則是她手中的另外一件法寶,也就是四海瓶,不過那件法寶是專門剋制火系法寶與神通的。
敖丙見着她突然掏出一個小瓶子來。
“
臉上寫滿着不屑的神色。
“難道就憑這也想傷我?”
“不過是一小小的破瓶子。”
龍吉忍不住笑道:“自然不會用此寶破你,只不過你這海水,可能會影響我的心情。”
“收。”
輕輕一個字從她嘴中吐出。
頓時就見那四海之水。
直接被她手中的八荒瓶給收個乾淨。
原本九隻高聳入雲的大龍,直接也化作成了靈氣光波消散。
反觀原本一直立在半空中的龍珠。
那龍珠只屬於敖丙的內丹,也隱隱有點想要被着八荒瓶吸收過去的模樣。
敖丙見到自己最強大的術法,居然被她反手就破,臉上帶着驚駭的神色,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這怎麼可能?”
“你是動用什麼妖術了?”
“你覺得我還會用妖術?”龍吉當下掐了一道術法,“既然剛纔你已經用過,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無根之水,隨我所用。”
龍吉的聲音輕靈好聽,但是天空暮然變黑,從上方落下一團團如同水桶般的雨水,那一道道的雨水,打在周圍的山石之上。
瞬間就被砸出一個大洞。
若是落在城池之上。
想必要不了多久功夫。
這一個城池,轉眼就能被她的無根之水砸爛。
“該死!”
敖丙看到這從天而落的碩大雨水。
自然不能讓這些雨水攻進他後面的城池。
就見他運動着龍珠。
同時身上拋出七枚避水珠。
作爲東海龍宮三太子,他身上所擁有的資源,別人無以想象,七顆避水珠圍繞着龍珠緩緩打轉。
“水盾!”
敖丙大吼一聲。
原本那些以極快速度下墜的雨水。
頓時在避水珠以及龍珠的化解之下,居然在周邊形成了一道道的護盾,將整個城池給包裹了起來。
至於這雨水砸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感覺。
這場無根之水,一直持續了小半炷香。
下方已經被淹沒了數尺。
但是城牆毫髮無損。
甚至連裡面的人的衣角都沒有溼透。
龍吉看着敖丙那不屑的笑容,好勝心立馬被激發起來。
“剛纔只是想試驗一下你的手段,既然你能抵抗住我這一招,那麼接下來的招式我可要認真了。”
“你若是接不下來,那恐怕此城能立即化作水澤國度!”
敖丙沒有說話,只是朝她勾了勾手指。
那神情之中的調戲神色,自然不言而喻。
龍吉有些氣急敗壞:“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