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劍舞漸起。
伶人的樂聲也越發蕭殺。
崇侯虎見到如今這劍舞,隱隱約約居然覺得這劍舞比剛纔的妹子所跳的那種靡靡之舞還要好看。
微子更是忍不住撫掌大嘆。
“世人傳國師劍意深得聖人教主真傳,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隨即便要和崇侯虎舉杯對飲。
蘇暮看着他們兩個還想要喝着毒酒,心頭立馬大駭,自己有五昧靈火護體,這毒酒喝下去沒有啥事。
但若是他們兩個普通人喝毒酒,豈不是老壽星在廁所打燈籠?
驚鴻漸近。
一劍。
挑到微子手中的酒杯。
劍光傾斜。
這杯毒酒居然點點墜入了蘇暮喉中。
崇侯虎則是吃了一驚。
“國師居然如此好酒,如今在這劍舞都不忘喝上一口,不妨比比誰喝得更快?”
蘇暮看着崇侯虎更要作死,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金光劍在手中陡然轉動兩圈,整個人也在臺上隨劍而舞。
劍光,頓時也接住了他手中的那杯酒。
屏風後面一直隱藏的蘇護,正忍不住扳着手指在那裡數,這毒的藥效明明是在五個呼吸的功夫就能呈現效果。
爲什麼現在都已經接近半炷香了?
怎麼蘇暮還沒有被毒死沒有被毒死。
“這傢伙該不會給我配了假藥吧?”
“怪不得那個大夫神色慌張,好呀,原來賣的是假藥,還好我有兩手佈置,不然的話絕對讓你這個大夫得逞!”
蘇護看這舞劍的蘇暮,喝了幾口屁事沒有?
立馬就意識到他的毒藥是假藥。
可惜蘇暮又豈能告訴他自己,只不過是擁有一點點小小的法術罷了。
蘇暮一邊舞劍,一邊聽着屏風,後面有人在抱怨,嘴角忍不住咧出了一絲笑意:“雖然不認識你是誰,但是看着你這模樣,應該是這毒酒的幕後指使者。”
“後有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今有蘇暮舞劍,勇救三人。”
蘇暮在嘴裡叨叨咕咕兩聲,便在上面藉着伶人的陰樂,開始抖動彈跳,幾道劍光之下都想對着屏風後面斬去。
那三人,看着這劍光要真的將屏風刺穿。
豈不是暴露出他們的主公?
當下一人跳轉出來。
“既然這位大人劍舞如此高超,不妨讓我與之一試?”
蘇暮瞅了一眼這人,他只不過是一介普通人罷了,當下點點頭,便見他跳轉上來,隨即一道劍光衝殺過去。
那個龍套措手不及。
直接就被一劍貫穿。
血濺三尺。
屏風上方正好飄了兩三寸。
躲在後面隱藏的蘇護,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味給嚇的一驚,鏜鏜鏘鏘的退了兩三步,差一點跌倒在地。
崇侯虎和微子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蘇暮。
還沒有明白爲何他會暴起殺人。
就見蘇暮劍光轉動。
直接一劍又將旁邊兩人刺殺。
只留下了臉上還露出驚駭的許琪。
至於後面的蘇護都有點被嚇傻了。
“不知…”
崇侯虎的話還沒說完。
就見外面也跳進來一道身形。
那人身上揹着一把劍,袖口上被縫着三片破布。
來人見着他們仨立馬吼了一聲。
“蘇暮,崇侯虎,微子!”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
崇侯虎還有些懵逼,便點頭應了一聲。
當下便化作一道流光便被收入了,那人的袖口破布中,微子也是措不及防應了一聲。
他的結果與崇侯虎無異。
蘇暮更是愣神,還在思考究竟有誰知曉他的大名,下意識的便點頭嗯了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極爲強勁的吸附力。
這道力量他完全抵禦不住。
縱然他是祭起自己身上的法寶,最終也是無事於補,被收入到了這破布之中。
三個破布互不相通。
裡面都是黑暗一片。
蘇暮看着這破布裡面破爛的場景,都有些忍不住想犯惡心…
“我giao!”
“我他喵的,我居然有一天能體會到孫悟空的那種感覺!”
蘇暮萬般無語,一腳踢在這破布之上,這塊破布確實沒有任何反應。
就見外面的陳許笑道:“三個無名之輩居然也敢率領無道之師,討伐於我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有幾斤幾兩。”
原本被嚇得摔倒在地的蘇護,見到自己侄子突然過來,臉上立馬轉悲爲喜,好在沒人看到他的狼狽模樣。
立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哈哈一笑:“幾日功夫不見,侄兒這身功力又是漲了不少。”
陳許朝着他拜道:“請叔父責罰,是侄兒來晚了。”
“哈哈,我誇獎你還來不及,怎會責怪於你,若不是你及時將這囂張的三人抓住,恐怕我的性命就會與他們幾人一樣。”
隨即目光落在了倒在血泊中的三人。
那邊只有許琪還在顫顫抖抖的看着他倆。
不過好在許琪倒還算是配合他。
“不只許大人,可有意願歸順於我?”
“如今紂王縶弱,招天下諸侯羣而攻之,更是荒淫無道,天下百姓無不咒罵,恨不得生啖其肉。”
“如今我們起兵伐紂,乃是順應天命,何苦執迷不悟,反而助紂爲虐?”
“若是許大人歸順於我等,這城池的一切事宜還是有許大人治理,只需保障我等後方自然便可。”
許琪看着剛纔進城的三位大人都被他們用妖術收了起來,原本升起的希望直接就在這裡被破滅。
他雖然想要寧爲玉碎。
但是他後面有宗族,有女眷。
就算犧牲自己不礙事。
自己的家族卻不值得爲自己陪葬。
思襯再三。
許琪最終還是點了頭。
不過他覺得還是有必要給朝歌發點消息。
要不然這派軍出來圍剿的三位大人全部被這羣反叛軍收拾了,他們還不知道消息,或許蘇護他們便能一路直下朝歌。
打的周圍個個是措手不及。
點了點頭,在心中爲自己鼓了鼓勁。
他這波是身在蘇護心在紂王!
蘇護看着許琪歸降,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雖然死了三個精兵,讓他受到了些驚嚇,但是三個精兵只不過是會矇頭打仗罷了。
讓他們治理城市治安,那一百個精兵都比不上一個許琪。
當下蘇護便十分開心的又重新舉辦了一場宴席。
至於陳許,就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三片破布,沒想到他師父贈予他的法寶,居然這麼好用。
僅僅是叫人家一聲名字,就能直接將人家收入這破布之中。
看來以後與別人對敵之時,還是先叫人家一聲名字,省得自己還要再與他交手作戰。
心中正在對着的法寶一陣yy。
這酒宴之上喝的可是賓主歡宜。
“這玩意咋這麼結實?!”
蘇暮手中拿着金光劍砍了半天,可是這塊破布就像是一件超厲害的極品先天靈寶,憑藉他手中的先天靈寶金光劍都難以砍動分毫。
“不對,這個玩意可以收納一個人,應該是一件屬於空間類型的先天靈寶,按照我龜殼的概念來推算的話。”
“是不是隻要實力越大,就能直接的一波將這個破布給炸開?”
心中暗自盤算了一陣。
倒是覺得此法可行的。
弒神槍咻然出現在手。
他自從有了金光劍之後,除了遇上一些極爲棘手的敵人之外,都沒怎麼用過這招搖撞市的武器。
畢竟這可是魔祖羅睺的武器。
一想起魔祖,蘇暮有些牙疼:“這個老傢伙天天神神秘秘的搗鼓什麼?怎麼自從那些日子分離過後一直沒他的消息。”
“該不會這傢伙又想在這封神之劫之中搞什麼幺蛾子吧?”
“這麼久沒消息,我感覺應該是在策劃了。”
蘇暮的懷疑可不是空穴來風。
畢竟羅睺有前車之鑑。
昔日的龍漢大劫便是他的傑作。
可是自己都被困在人家的法寶之中,還想着什麼羅睺。
當務之急是先出去才行。
“我不信按照我的力量,還能被這給死死的封住!”
蘇暮猛然握緊手中的半截弒神槍。
全身的靈力流轉。
匯聚於槍尖之上。
“起!”
一聲爆喝。
弒神槍的槍尖戳在這塊破布之上,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攜帶着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
將他整個人都給倒推了出去。
趔趨幾步。
纔沒至於讓自己摔倒在地。
“淦!”
蘇暮忍不住的對着這塊破布破口大罵:“這是什麼玩意?居然連最頂級的弒神槍的鋒芒都可以抵擋得住,雖然我這只是殘缺品,但是我不要面子的嘛!”
“我不信,你這塊破布,能夠抵擋利器的鋒芒,還能抵擋得了火焰的灼燒!”
蘇暮見着手中的法寶和武器都無任何效果,只能將身上的神通施展出來,同時將身後的七條尾巴一一展現。
最中間閃着五色靈光的尾巴。
這條尾巴之上附着的則是五昧靈火。
這股火焰沒有任何溫度。
反而在這幽暗的空間之中,顯得有些駭人。
不過蘇暮連出都不出不去,又怎可能計較這一點小事?
當下驅動着尾巴上的五昧靈火,這些五昧靈火可是他修煉出來的本源之力,威力更是比自己直接驅動出來的五昧靈火還要強大。
火焰剎那之間,從尾巴之上竄了出來。
五昧靈火幾乎將他整個人給塞滿。
他全身上下閃爍着五色光。
整個人就化作了一個鑽頭,開始對着破布上面鑽去。
五昧靈火,遠遠超過三昧真火。
裡面蘊含着兩種先天靈寶的火焰之力,威力可是驚駭無比,就是連尋常的後天至寶都抵擋不住,這其中威能。
但是這塊破布。
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僅僅只是比以前變得更破,變得更舊了……
“嘿,你這傢伙小爺我還不信呢!”
蘇暮再次來了幹勁。
全身的火焰再次爆發。
此次火焰,已然超乎平常。
一炷香。
兩炷香。
半個時辰…
……
一直過去了兩個時辰。
這火焰依舊沒有將這塊破布給鑽通。
反而將自己給折磨的半死。
“這究竟是什麼法寶?!”
“這玩意怎麼還比彌勒佛的金拔還要結實!”
蘇暮累得氣喘吁吁,已經使出了全身解數,還是無法將這個破布攻碎,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個破布居然能夠這麼結實。
休息了一會,將體內的靈氣恢復到全盛狀態。
蘇暮又有些不相信的再次朝破布發起攻略,想要將它給搗碎,到時自然能夠逃離出去。
哪怕是隻有一條縫也是好的。
當下。
蘇暮再一次的將自己的行囊打開。
從裡面物色物色,究竟有沒有什麼好寶貝可以將破布破開。
可是看着金光劍、弒神槍以及那個龜殼,這三個玩意,剛纔試了兩個,那兩個縱然是先天靈寶。
對着這破布也是不頂用。
至於龜殼,這是一件防禦至寶。
用它來破開這個破布,也是極其不易。
目光在繼續看下去時。
裡面還有一堆他收集的破銅爛鐵,以及極少數的丹藥,這些東西都對着破陣沒有任何意義。
目光在對下方看去。
隱隱之間居然看到了一個扇子。
“這個東西咋沒有印象?”
蘇暮揣起扇子,感覺到上方攜帶的一股熾熱的火焰之力,一股靈氣隨着滲透進去,他纔有些恍然大悟。
“哦,這原來是我那便宜師父送我的出師禮,雖然身上法寶不算太多,但還是勉強夠用,倒是把你給遺棄了。”
“既然你是師父給我的,那想必你這件先天靈寶威力定然不俗,那麼我就好生好生試試看。”
蘇暮端起三焰離光扇,靈器全部對扇子上面涌去,隨即便看到這個昏暗的空間中亮起了光芒。
這一道火焰閃起。
破布內部,直接着起了漫天大火。
陳許原本正在睡覺,此時離他們捉拿蘇暮一行人,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由於喝了不少酒水。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昏昏沉沉。
在他身邊,一道火光亮起。
他睡得正是香甜。
火焰直接點着了旁邊的青絲幔帳。
連同他睡的被子,都被這股火光點燃。
漫天大火雄起。
“不好了,着火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裡着火了。”
“來人趕快就火……”
一時之間,此地徹底沸騰起來。
原本陳許他們佔據的是一處富商之宅,這下着火,整個宅子都瞬間大亂,不過好在有人領導。
一盆一盆的水開始對着這上面送來。
想要將這漫天大火撲滅。
可是那一點點火光沾到東西必定點燃。
他們澆水不緊沒用,反而就見着這火光越來越濃,威力也是在不斷的上升,剛纔只是他那一間房屋着火。
現在因爲澆水的緣故。
直接到轉變方向。
連挫縱橫交向其他基地。
大火起。
始作俑者,被包在破布之中,嗆的是淚流滿面!
“奇怪,我不是修煉了五昧靈火嗎?”
“爲什麼這火焰還能薰到我?”
“還有就是這火焰威力這麼大,爲什麼沒有把這破布給燒壞!”
蘇暮已經百般無語,就見這整個破布內部已然點燃了大火,可是這火焰再怎麼燒,都沒有將這個破布給燒壞。
反而裡面的煙霧越來越濃。
嗆的他是灰頭土臉,淚流滿面。
可是他在裡面只是煙霧嗆人,火焰卻是半點傷不到他。
畢竟五昧靈火可不是白白修煉的。
五昧靈火護着他的肉身,不至於讓被這一扇子的火,給直接焚化成爲一堆骨灰。
蘇護睡得正香甜,就聽外面吵吵鬧鬧,剛剛側翻了一個身,上方立馬掉下來幾塊石頭。
“誰居然敢偷襲我!”
蘇護砰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
以爲有人偷襲自己便拔出自己的配劍,可是擡頭望去時,就見他的房頂已經被火焰灼燒的只剩下了中間部分,其他地方都已經搖搖欲墜。
剛纔落下的是幾塊碎石。
“奇怪,這裡怎麼會發生火災?”
蘇護此時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出去變大喊,讓人過來救火,可是現在這火焰蔓延到了整片宅院之中。
四周的下人見到,這火焰完全無法根治。
便紛紛的開始逃竄,畢竟他們可不想在這火焰之中葬身。
留下來的只有蘇護的親信。
幾個士兵打水在這漫天大火之中,顯得有些無助,憑藉他們的水流,根本無法將那些火焰澆滅。
不僅不能澆滅。
而且只會使火焰的勢頭越來越猛。
“你們可有見到陳將軍?”
蘇護現在顧不得擔心其他,唯有他的侄子放心不下。
好歹也是會得幾手術法。
那幾個士兵將臉上的黑灰抹去,看着這中間的大火說道:“回稟主公,這火率先就是從陳將軍的房間升起,我們一直喊了他半炷香的功夫。”
“可是見着房裡沒人理我們,我們也就拼命的打水,企圖將的火焰給澆滅,可是這火焰反而越澆越大。”
“現在火焰的勢頭更猛,主公你還是先走,我們在這裡繼續看看陳將軍能不能出來。”
幾個士兵七嘴八舌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蘇護看着那沖天而起的火光。
眼睛之中閃過的一絲堅定:“那你們一定要將陳將軍給安全帶出來,否則的話你們幾個。”
“活不過明天!”
蘇護這般說道。
就對着一方火焰稍少的地方開始逃命。
畢竟人在這天災之中還是顯得十分渺小。
這幾個士兵,他們也是忍不住在這火焰之中的灼熱,開始將身上的兵甲都脫去,還是依舊尋找水源,在這裡將它的火焰澆滅。
可是他們的速度。
完全比不過這火焰焚燒。
裡面睡得死死的陳許,在夢中就覺得自己身上着火,正忍不住的滿地打滾,想要將身上的火焰給撲滅。
可是任憑他怎麼撲都撲不滅身上的火。
一到橫樑直接從房頂上砸了下來。
當!
陳許掏出自己的配劍,一劍將半截橫樑斬斷,火焰剎那之間,從他身體兩側飛過,本來整個屋子裡除了牀以外的,都已經被盡數燒成粉末。
“這是……”
陳許還是有點懵逼。
他沒搞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態。
就感覺自己袖口,不僅疼而且難受。
往着袖口上的幾塊破布上看去。
最右側的那個破布,上面散發着陣陣的紅光,虹光裡面的還有一陣陣的叫罵聲,那聲音他有些熟悉。
再配合的現在的火光的。
他倒是有些明白,這火是從哪裡來的!
原來是從自己的袖口上!
陳許當下就想罵人。
可現在還是保命爲好。
當下便跳出這充滿了火光之地。
尋了一處演武場,望着自己袖口發燙。
一股火焰正在從袖子上的破布之中,緩緩升出,凡是這火焰沾到樹木,樹木頃刻之間點燃。
若是沾到衣服或皮膚,那豈不是也與這顆破樹一樣。
陳許就這樣還有些慶幸自己,還好自己福大命大,沒有被這火焰給燒死,不過這燙應該足以能把他手給燙熟。
他有些忍不住就把這破皮給拋出去。
便想要掐雷吟咒,召喚出水來,將這充滿危險的火焰澆滅。
可是他的破布落地。
已然失去了原本結實的布料。
直接就被一通火焰給焚燒成爲了渣渣。
裡面的人畫着一道白光跳出。
目光冷冷地看着陳許。
不過灰頭土臉的模樣,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滑稽。
“就是你將我給困在你這法寶裡了吧?”
蘇暮看似在詢問他,其實已經給他了答案。
陳許望着蘇暮,他只是覺得蘇暮只不過是一個垃圾而已,能是自己手下敗將一次,那絕對不會讓他再贏第二次。
“對,是我!”
陳許在說着的時候也沒忘記將自己的寶劍拔出,以防他突然暗下殺手,打的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是就好。”
蘇暮極爲邪魅的一笑。
當下金光劍被他握在右手之中,弒神槍直接的就從身體之中竄出,上面攜帶着五昧靈火。
劍光先至。
陳許提劍來擋。
他沒想到自己師父贈於自己的法寶,居然就被他一把火給燒滅,儘管他還剩下來兩個破爛袋。
也完全使用不了。
除非他能將裡面的人放出來。
不然只能等待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才能將裡面的人徹底給融化成爲一堆血水。
如今卻是連十個時辰都沒有。
看着他的劍勢越來越凌厲。
陳許有些漸漸不敵,更何況蘇暮又不是一把武器,向他發動進攻,弒神槍的威力也不容小覷。
它就如同一把加長的金光劍。
畢竟真正的弒神槍已經碎成了三片。
他手中的這一段還算是大頭。
兩把武器交替進攻。
陳許從小拜師學藝,這功夫都沒有落下,不過他憑藉着戰鬥,完全是抵擋不住蘇暮。
“如果是你,那麼就死!”
蘇暮說話向來簡單明瞭。
金光劍轉瞬收回腰際。
弒神槍兩手橫握,對着他的腰間便是一陣猛甩。
陳許整個人沒曾留意,直接被這一槍攔腰橫掃,撞到了火牆之上,哐噹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將整片火牆給撞裂開。
蘇暮不懼火焰,便飛速對他奔去。
預想將他一擊斬殺。
可是到了眼前時。
陳許卻是見不到身形。
神識猛然探測開來,便要尋找他的行蹤。
“蘇暮,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
蘇暮忍不住的被他這一聲叫喊給逗笑了。
“你叫你蘇爺爺幹嘛?”
這一句話落。
那個破爛袋,完全沒有將他給吸引進去,反而就見着蘇暮的身影,便藉着剛纔的那句話直接竄到了陳許面前。
陳許內心大駭。
躲閃已然來不及。
提劍正欲擋下這一招猛烈攻擊。
蘇暮突然就棄掉弒神槍。
手中的五昧靈火暮然騰空而起。
“這便是你成功激怒我的下場!”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爲何要暗算於我?”
“但想必之前我所要殺的那個人一定就是蘇護,很好,這個仇我記下了,到時連同蘇妲己都逃不掉!”
陳許一聽這還了得。
嘴中正想說話,五昧靈火,瞬間就形成一隻巨大的火狐,對着他身上猛然貫穿而去。
轟隆。
火狐炸裂開來。
另外兩個破爛袋,則是落到了蘇暮手中。
叮噹。
半截劍尖落在地下。
已然見不到陳許的身形。
他現在身上只怕只有骨灰混灑在這火焰之中。
大家看着這兩個破爛袋,微子已然被陳許給放了出來,他剛纔就是想憑藉着之前的招式,再將蘇暮給拘進去。
只可惜蘇暮上了一次當,又怎可能再上第二次當!
輕輕鬆鬆的神識侵入到這破爛袋中。
已然明白這破爛袋的用法,其實這和紫金葫蘆用處相差無幾,不過比紫金葫蘆檔次要稍微低一點。
這個不僅需要叫人姓名,而且還要神識強於他人,不然的話命中機率會很小,反觀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蘆,卻沒這種要求。
只要是一個人握着紫金葫蘆叫人家一聲名字,他答應你都能給直接收進去,不需一天便能化作血水。
但這個需要七七四十九個時辰。
其他的也沒什麼特別的。
只要是綁在身上手腕處,這破布袋便是最爲堅固,凡是大多數的先天靈寶都可以及時防禦。
不至於從內部就輕易的被攻破。
反觀從身上扯下來時,這個破布袋,真的就是一個破布袋了,隨便的一個小孩都能讓之扯壞。
“嘿嘿,這個法寶用來陰人也不錯,只不過看上去有點寒酸,不過回頭用來陰一下蘇護和蘇全忠,也倒是極好。”
蘇暮笑嘻嘻的將崇黑虎放出來,同時在演武場的側面找到了暈迷不醒的微子,看着這漫天大火都是他所造出來的。
當下便運起,法力呼風喚雨。
奇怪的是。
本來這火焰遇水則威力迅猛。
現在被這雨水嘩嘩的澆滅。
蘇護早就被這火焰給嚇的衝進了許琪家,同時爲了救自己的侄子,率領的三百個士兵,準備開始救火。
可他們剛剛趕到這家宅院的時候。
就見天空,電閃雷鳴。
無多一會的功夫,就將這火焰全部澆滅。
“奇怪,這火焰怎麼被這一場雨就給澆滅了?”
蘇護剛纔可是親眼所見,這些怪異的火沾到水就着,如今被一場細雨給撲滅,他倒是顯得很是奇怪。
許琪被他這吵醒,本來就有些不耐煩,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笑着道:“可能是陳將軍吉人有天相,如今的天降大雨,自然是要讓陳將軍渡劫。”
“如今火焰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只怕陳將軍已經成功渡過火劫。”
“下官在這裡恭喜蘇大人。”
許琪雖然不願與他同流合污,但還依舊昧着良心拍起了馬屁。
蘇護被這一陣吹捧的有些飄飄欲然。
忍不住摸起了下巴上的白鬍子。
“這麼說來,我那侄子果然是在渡劫,不然的話,這麼大的火焰怎麼可能喚不醒他這一個小小的修仙之人。”
“如今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那想必攻城略地,更然不在話下,到時你也便是跟隨我的老臣,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蘇護還在這邊給他們畫大餅。
蘇暮則是帶着崇黑虎和微子兩人,一顫一顫的從這廢墟中走出來。
他們兩個本身就是凡人,被困在破布袋中,全身的精神力全都被破布袋吸走,現在整個人都顯得虛弱的很。
他們一行人還在這邊吹牛。
蘇暮他們三人迎頭便撞上了蘇護。
“怎麼…是你們?”
蘇護嚇的趔趄兩步。
崇侯虎見到這老小子,居然敢拆人暗算自己,立馬就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幹勁,朝他大吼一聲。
“好你個蘇護,居然敢罔顧大王天恩!”
“昔日我奉命討伐於你,你大兒子失手被擒,若不是你以女兒投於大王,恐當今天下沒有你蘇護一人!”
“大王心慈,放你一命。”
“還看在娘娘的份上封你爲冀州侯,如今你不爲天下社稷着想,反而學着西岐的那些亂黨。”
“如今居然敢公然的挑釁!”
崇侯虎越說越是生氣。
擼起袖子一個箭步衝到了蘇護身前。
就要將他一拳給掄倒。
“我看誰敢傷我父親?”
蘇全忠的聲音忽然響起。
就見蘇全忠手中拿着二石強弓,臉上帶着一股怒氣的看着他們三人。
崇侯虎見到蘇全忠,忍不住嗤笑道:“靠着妹子發家致富的男人,原來就會搞後背偷襲這種小把戲嗎?”
蘇全忠手中的箭羽盯着他們三。
讓自己老爹退到自己身側。
纔在一旁罵道:“戰場千機萬化,若是不搞偷襲,又如何能有取勝之道?更何況我這叫偷襲嗎?”
蘇全忠舉着弓箭,朝天放了一箭。
周圍的火光頓時而起。
蘇暮幾人借的火光看向周圍。
就見四周的黑暗裡面隱藏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他們手中各是拿着好弓。
若是他們有任何輕舉妄動的話。
恐怕就會被一箭洞穿。
微子說道:“好像情況有些不大對勁,我們似乎被包圍了,該不會好不容易逃離了虎穴,這又入了狼窩吧?”
崇侯虎看着這一幕,又忍不住的對着他們兩個一陣嘲諷:“看來你們蘇家父子也只能做這些卑鄙小人!”
“如今我們三人就算戰死在這裡又何妨?”
“但是你們的小命我必取之!”
崇侯虎現在真的被惹的有些生氣了。
就想拔出自己的隨身佩劍,對着蘇護以及蘇全忠兩人砍去。
蘇全忠笑道:“不知道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弓箭手快!”
蘇暮看着他們兩個在裝逼,忍不住撇了撇嘴,對着微子小聲的說道一聲:“我賭一兩金子,我能在她們沒放箭之前,就將他們兩個擒獲。”
微子搖了搖頭:“難也難……”
他話還沒說完,蘇暮忽然對着兩人喊去。
“蘇護,蘇全忠。”
蘇護還有些懵逼,便點頭應了一聲。
瞬間他就化作一道白光被收入了破爛袋中,蘇全忠也是以爲有人叫他,他應了一聲之後還想抵抗。
蘇暮全身的神識可是達到了玄仙頂峰。
見他的一些殘弱的神識之力,還想與自己抵抗,毫不猶豫的進行了清掃,蘇全忠吐出一口鮮血後,也直接被收入了進去。
周圍的一衆弓箭手,見着自家老大消失不見。
立馬開始,紛紛放箭。
蘇暮極爲不屑。
三焰離光扇被他掏了出來,這個元始天尊賜予他的法寶還沒怎麼用過,好歹也讓他出來張張臉。
瞬間兩股狂風吹刮出去。
這些狂風,立馬化作幾道火牆。
剛剛射擊過來的箭羽,便做了火箭,朝着進攻來的方向攻擊過去。
咻。
咻。
咻。
咻。
箭羽紛飛。
這羣士兵連聲慘叫都沒傳出來,就被自己的弓箭射死。
也有少許的漏網之魚,看到這一場景。
立馬都驚駭地大聲叫了起來。
“不是人不是人,我們遇上了鬼。”
“這是鬼,這是鬼,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等妖術?”
“大家快跑快跑!”
一聲接着一聲的造謠聲音出現。
蘇暮忍不住藉着一絲火光看向自己。
雖然火光裡面的人不帥,但是好歹也是英俊瀟灑,你難道見過這麼英俊瀟灑的鬼嗎?
微子和崇侯虎兩人的嘴巴驚訝的都能吃下來一個大菠蘿。
“國師難道這就是你真實的力量嗎?原來這麼厲害,居然反手之間將他們的上千號人全部團滅。”
看着微子這崇拜的小眼神。
蘇暮擺了擺手:“正常,只要稍微會弄些仙術的人,都能做到這一點,更何況他們只是些普通人。”
崇侯虎亦是笑道:“多虧此番,前來有國師相助,不然的話,我等兩人還未討伐到蘇護,就已然招了他們的算計。”
聽到這聲算計,蘇暮也是有些牙疼。
“確實如此,不過他們神通廣大是歸神通廣大,但是我比他們略勝一籌,才造成了如今的安全勝利。”
蘇暮反向的誇了一波自己。
許琪看着兩個好好的大活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了在自己眼前,同時還有倒下的數千具屍體。
雖然他作爲一個文官已經厭倦了沙場的廝殺,但是對於這堆屍體來說,他還毫不避諱。
“如今大王能有國師以及各位相助,果真是爲天下之幸,許某一直遭受他們的脅迫,才迫不得已加入他們亂軍之中。”
“如今國師和兩位大人能將他們這羣賊手一網打破,倒是能夠讓我不徹底的揹負着千古罵名的罪責。”
他們雖然將亂黨繳獲。
但是根據許琪所說。
從許昌一直到冀州。
中間共有二十三層被他們蘇家所破。
如今每個城裡都有他們安插的臥底,又或者是親近他們的手下,雖然他們老大被帶走。
但是一旦失去老大的控制。
那剩下來的反賊亂黨。
自然想不可想。
衆人一直商討到天亮。
才敲定了一個好辦法。
就是拿着蘇家父子,各個城市進行遊行,最後將那些反賊亂黨全部揪出來。
只有這樣才能還那些無辜官員的一個清白,同時還能繳獲更多的敵人,以防他們以後投奔姜子牙。
“我呸,狗賊!”
“有本事你們就放我出去,讓我與你們單挑,在這裡下陰邪術法,又算得了什麼英雄好漢!”
“你們就是紂王的狗腿子,你們助紂爲虐,不會有好下場的。”
“等到姜子牙他們攻破了朝歌,你們就是第一批要死的人,你們也會死,你們也會經歷這一天…”
蘇全忠在上面破口大罵。
蘇護則是暈暈乎乎的,畢竟他都一把年紀了,這個時候還能造反,已經算是身體素質超高。
但是讓他遊街示衆,再加上之前的精氣神,又被破布袋吸收了一波,他站在蘇全忠旁邊,倒是顯得很是沉靜。
崇侯虎忍不住嘲笑道:“你們這羣叛羣亂黨,造反的時候就會想到有這一天,你們要慶幸,只是我們過來進行剿賊。”
“聞太師他按照計劃還有三個月便能從東海趕回來,若是聞太師率領精銳前來征討你們。”
“不知你們兩個,又有何膽氣敢在他面前說這句話?”
蘇全忠一聽到聞仲的名字。
全身的都不由一陣顫抖。
不過還是硬梗起脖子,反駁崇侯虎罵道:“我呸,他就算是天王老子過來我都不慫,只不過是敗在你們這羣陰險狡詐的小人手中。”
“有本事你們就將我直接處死,讓我們在這裡遊街示衆,是何道理?!”
蘇暮微微一笑:“到時候你就清楚明白了。”
他們還在這邊各個城市進行遊街示衆。
將他們父子倆安排的那些亂黨全部斬殺,同時解放各個城池的那些清忠官員。
畢竟對商湯還是有不少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