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帥忽然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怎麼智取?”
“你聽說過破軍門嗎?”常現問。
安帥點點頭:“聽過,那是個不太正常的門派,據說他們專門接一些殺人的業務,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做。”
常現打了個響指:“不錯,只要有錢,他們什麼都能做,不僅僅是殺人,其中也包括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而且好處是,破軍門一般兩人一組行動,如果人死了,視爲任務失敗,退錢,但是他們一般不會去尋仇,除非對方就是衝着沒殺他們門人去的。”
“這樣一來,就算是任務失敗,我們還能想別的辦法,破軍門不會大肆去青城找死的。”
“咱們可以一直利用破軍門搞他們!”
安帥剛纔在裡頭被他老子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這會兒心裡正好不舒服呢。
這還算是聽見了一個好消息。
微微一笑,道:“行,師兄,不虧是你!咱們清劍門的頭腦擔當。”
“這樣吧,怎麼做,還請師兄指教,錢的事情,你放心,我有的是!”
常現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等你這句話了,走,咱們找個地兒坐下來慢慢規劃!”
“走走走!”安帥立刻道。“我請師兄喝酒去!”
青城,趙祝在林家辦好了各種交接之後,本來想看看林偉天,但是被林染拒絕。
無奈,他只好先回去,跟徐通覆命。
徐通看向趙祝:“你有沒有想過?林偉天,這是出事了,就算是走火入魔,我看,也跟這兩個長老脫不了干係。”
“你是說大長老跟二長老?”趙祝問。“確實,當年林一被趕出去,也是這兩個一手支持的。”
徐通起身道:“林偉天確實是個好苗子,爲人也豪爽,但可惜,少了點心機。”
“我去幫幫他吧,如果不出手,只怕這次,他在劫難逃了。”
趙祝立刻問:“主人,需要我帶人同往嗎?”
“當然不!”徐通笑道。“我是偷偷去,你帶人跟我一起,不成了上門挑釁?沒必要。”
趙祝尷尬地笑了笑:“也是。”
“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我去去就回。”徐通說着,起身出了門。
林家,林染在趙祝走了之後,馬上把林盤叫去了他的房間。
“什麼事啊?大長老,這麼着急!”林盤問。
林染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立刻關好了門,過來說道:“趙家上門了,我無奈說出林偉天走火入魔的事情,但是趙祝一直要求見他,我覺得這傢伙已經開始懷疑。”
“那怎麼辦?”林盤問。
林染想了想,才說道:“我覺得,他們還沒有這麼快掌握線索,這樣,你趕緊去找林無爲,咱們必須要在出事之前,把林家交給他!”
“你確定嗎?”林盤問。“徐通剛剛纔接手了青城,現在林家就易主,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真的來查怎麼辦?”
林染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是豬腦子嗎?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接手他的青城,我林家過我林家的日子,憑什麼啥都要給人家交代?”
“也是哦。”林盤這才反應過來。“那行,我這就去找林無爲,早點動手。”
他們卻絲毫沒注意到,有人輕而易舉進了林家。
而且是直奔他們林家的密室去的!
門打開的一瞬間,徐通的確有些於心不忍,林偉天躺在牀上,身上都是血,而且徐通看得更深,這傢伙的經脈都受損,看來修爲是不可能保得住的了。
“你是……前輩?”林偉天虛弱地開口。
徐通在旁邊坐下:“林偉天,你大哥是我大弟子,我幫你也是應當的,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林偉天咬了咬牙。“只恨我本來早就察覺到了,卻始終不肯相信,不敢動手。”
“直至前幾天,我修行的時候,被那林染從背後偷襲,他以爲我不知道!實則這林家,誰會用什麼功法,誰的功力是什麼樣的,我都一清二楚!”
“受傷後,他美其名曰給我治傷,實際上給我灌下的藥,含有劇毒!我渾身的經脈都因此受損,修爲全失……”
徐通嘆了口氣:“恐怕,你大哥當年也是這麼失去修爲的。”
“這兩個混蛋!”林偉天氣得恨不得現在就爬起來,去咬死他們。“林染跟林盤,早就對我林家圖謀不軌!”
“我要親自殺了他們!”
徐通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功力已經開始治療林偉天了。
“別衝動,現在你還是先養好傷再說。”
“但我也只能清除你體內的毒素,保住你的根基,至於修爲能不能恢復,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林偉天也只能含淚說了一句:“多謝前輩相救。”
“等我清除了你體內的毒素,就隨我去趙家吧,現在你修爲不說全失,也跟全失沒什麼兩樣了。”
“再留在林家,恐怕你會遭到不測,至於仇恨,等你恢復了修爲再回來討!”
林偉天頷首:“聽從前輩的安排。”
徐通點了點頭,專注給他清毒。
此時,天城這邊,林一還在林子裡修行,蘭馨忽然從木屋中飛了出去,掠過天城的位置,方向正是之前那兩個破軍門弟子來的方向。
那邊,有人也正在趕過來,修爲,感覺上是跟之前那兩個人差不多。
蘭馨停在了他們的跟前,道:“如果你們是去天城的,就請回吧!現在的天城,是一座死城,沒什麼好看的!”
這兩個人都是凶神惡煞之徒,一個個怒目圓睜,手持利刃。
“哪來的小妞,敢攔路!大爺先打廢了你,再讓你爽!”
蘭馨翻了個白眼:“心情不好,懶得多說,既然如此,你們去死吧。”
說着,她一擡手,周遭的石塊,林中的樹葉忽然開始劇烈顫抖,接着飛向了這邊。
一時間,遮天蔽日,範圍十分誇張。
林一睜開了眼睛,慌忙動身:“真是糊塗,怎麼來人了都沒注意到?”
但他剛出了林子,只見那邊忽然血光沖天,方纔感覺到的修爲,消失殆盡。